《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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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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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誉走到她们身边,眼底神色莫辨:“萧妹妹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冒着箭雨往前奔,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妹妹和这人认识呢”
  萧问筠此时已恢复了理智;端然答道:“三殿下在皇宫内大兴兵器,民女一下子吓着了,惊得只顾着往养心门边跑,还叫三殿下笑话了。”
  李景誉心想你这话骗谁呢,明明我命人将你扑倒了,你死命地挣扎起来要跑向那人身边,如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人和她有什么私情?
  他暗暗地咬牙,不自觉地将掌心捏得极紧极紧,心底刺骨的痛意,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可他可以肯定,这贼人绝对不会认识萧问筠他心底存疑,却也知道在萧问筠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心底又挂着接下来的布局,便带了满腹的疑惑押着那人走了。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耽误了不少时间,萧问筠把手里的方子交给养心门的公公之后,急忙往轿子走了去,待上得轿子,好不容易等轿子抬了起来,才缓缓站起身来,揭开了那长箱子的盖子,打开一看,却见平安好端端地缩在那箱子里,眼眸却如黑色燿石一般散着淡淡光芒,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深得几乎要将她吸了进去,可下一秒,他却是笑了:“小小姐,你回来了,平安可等了你许久了。”
  萧问筠怀疑自己有些眼花,刚才那一瞬间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平安,你还没走啊?”萧问筠问道。
  “平安一直想走来着,可平安走不了啊,不过小小姐请放心,平安好好儿的。”
  萧问筠心底又有了那种奇异之感,平安的眼眸更为润泽透亮,仿佛那黑色燿石在水里浸过,又象是晶莹的翡翠上凝了雨水,可待她想看清楚时,他眼底的泪意却又消失了,他依旧是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平安。
  “你能从箱子里出来么?”萧问筠道。
  “平安试了许多种办法,终于能从箱子里出来了……”平安缓缓地缩着身子,一寸一寸地缩往箱子里,终于,他的腿伸了出来,挺个人悄无声息地爬出了箱子,他一出来,萧问筠便感觉这轿子一下子拥挤了许多。
  平安尽量蹲着缩在了一角,对萧问筠道:“小小姐,平安该走了,要不然那两位不长胡子的老公公又要来找麻烦了。”
  萧问筠点了点头,只觉轿帘子似被风吹过,拂了起来,再一眨眼往座位上望过去的时侯,那里便已经空空如也,她合上了那座位箱子,重坐了上去,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暗暗感觉奇怪,为什么恰巧自己来到了养心门,就发生了有贼人突袭?而恰恰好李景誉便使人捉了那贼人?
  她抬起头来,揭了帘子望出去,却发现远处红墙绿瓦之上,有乌去滚滚而来,将满屋顶的浓翠金黄挡住,使得整个富贵盈然的皇宫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
  萧问筠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的,她睁开眼,便见那面生的宫婢面容在灯光下散着如青玉一般的光,清冷淡漠,如这宫里的物件一样。
  她道:“请萧姑娘稍作准备,皇上请您去乾武殿。”
  萧问筠道:“姑姑可知道什么事么?”
  那宫婢道:“奴婢只管传旨,姑娘还是快些准备好了,皇后和几位娘娘可都等着呢。”
  萧问筠心底一惊,抬眼往屋内望了过去,却见屏风边有另两个面生的宫婢守着,竟见着是守着门不让她和别人接触的模样,她心底那股惊凉之感更甚,便任由着冷卉给她穿衣梳洗,就是这当口儿,那几名宫婢也不曾离开,守在了门口屏风。
  好不容易穿戴好了,萧问筠走出了门口,见轿辇已经备好,外边抬轿子的全是陌生面孔的公公,原来面熟的公公更似已经远远地遣开了,她走到了门外,才发现门外的天还未曾亮,只远远的屋脊上有一道白色如细线一般的光亮,四周围暗沉沉的,将锦屋华宇染了一层黑灰之色,她坐了轿子向乾武宫去,一路上寂静无声,连抬轿子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帷纱轻轻晃动,那上面刺金线的地方在暗夜之中也发着微微淡光,只使她感觉如前世那场大雪之上有兵刃寒刀。
  好不容易来到了乾武宫前,那里却是灯火通明,四周围持金吾的守卫更是增添了许多,宫门外停了几顶轿子,萧问筠看得清楚,皇后的辇座赫然在其中,走进了殿内,她才发现皇后,平妃,刘贵妃等嫔妃都已到场,更让她惊疑的是,皇后没有坐上皇上身边的位子,却与一众妃嫔立于堂下,面色端严。
  而李景誉等几位皇子也立于堂下,表情严肃。
  萧问筠忙上前行了礼,不敢抬头,在下首站着了。
  皇帝道:“好了,如今该到的人都到了,誉王,你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一述来。”
  李景誉上前恭敬行礼,面色严肃:“儿臣遵旨。”他抬起头来,视线在萧问筠的脸上扫过,“近日皇宫宫墙之处时有贼人出没,再加上前几日祭拜之时出了那么一单子事,儿臣便领了皇上圣旨,带领金吾卫队日夜巡察,以求查到那暗中作崇之人,直至昨日,儿臣于养心门前捉到了一个贼人,这才有了些眉目。”
  李景辰显然是刚刚被人从床上叫起,懒洋洋地道:“老三,你有什么事,不会明儿早上再向父皇禀报?把大家都惊扰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冷冷一哼,李景辰这才收了嘴。
  李景誉道:“二皇兄,您稍安勿燥,我原也打算等天明了,才禀报父皇的,可从那贼人嘴里问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过惊人,我不得不将父皇叫醒……”
  皇帝淡淡地道:“既叫了你们来,自是有话要问,誉王,你往下说吧。”
  李景誉道:“儿臣领着金吾卫的人捉了那贼人之后,连夜审问,哪知那贼人抵死都不松口,儿臣知道此事滋事体大,于是不得不对他用了毒蝇伞,使他能口吐真言,哪知这贼人意志力极强,儿臣只能听到他吐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他一说了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祸从口出,拼了最后一口气,用手指上戴着的铁指,击破自己的喉咙自尽了。”
  李景誉拍了拍手,有内侍捧了个木盘子进来,那盘子上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铁指环,送到皇上面前,皇上见了这铁指环,脸色变为阴沉:“这是塞外东夷游民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景誉道:“儿臣也不明白,但听他临终吐出的言语,反复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李景誉抬头望了皇帝一眼,皇帝皱眉道:“你查到什么,不妨照实说来”
  李景誉垂头:“儿臣不敢说,唯有呈上司笔仪的笔录,请父皇察看。”
  他又击掌两下,便有内侍监又端了木盘子进来,这次木盘子上面放着的,是一张暗黄色的纸,那张纸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取过了那张纸只看了一眼,便利声道:“誉王,你可知何为孝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你拿皇后的名讳来行不义?”
  李景誉扑通一声跪下:“儿臣不敢,儿臣从那人嘴里听到母后名讳,也是大吃一惊,更是怀疑此人有意为之,其目地是挑拨离间,于是,儿臣让仵作细细地查验了这人的尸首……发现这人,这人左脚生有六指,父皇,您应当知道,东夷最近权倾天下的那北王,是生有六指的父皇,余下的,还请您传了仵作来,一问便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祸将至
  
  
  皇帝面带严霜,视线在皇后身上打了一个转儿,点了点头,便有内侍领了充任仵作的公公进门,那仵作进得门来,哆嗦着跪在了地上:“皇上,奴才应三殿下的要求,替那贼人验尸,确实发现那贼人脚生六指,而且他身驱修长,手脚生茧,显然是练武之人,依奴才看,如果不是他内脏被高手击破,也不至于被人擒拿,更让奴才奇怪的是,他身上有用金线纹着的纹身,小人已将那块纹身割取了下来,皇上请看。”
  又有公公上前,呈了木盘子上来,那木盘子用薄绸子盖着,想是里面放的东西太过不堪入目,以免污了众位宫人的眼目。
  皇帝微一揭那薄绸,脸色更是暗沉,摆了摆手,那盘子便被送到了皇后面前,皇后的脸色变得苍白如冰,捂着嘴摇摇欲坠。
  皇帝道:“都站了这么久了,拿张椅子给皇后坐着吧。”
  皇帝的声音低沉和缓,却如碎冷寒冰,一下下地击在众人的心底。
  刘贵妃便拿出张帕子,掩了掩嘴:“姐姐还病着呢,皇上,可否叫人拿张鹅绒垫子给姐姐垫着,让她坐得舒服些?”
  皇帝轻哼一声,便有宫人拿了椅子和垫子出来。
  众人皆知道,如今的形势,那张柔软的鹅绒椅子却如热了的锅子,会烫得使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可皇后却拂了拂身上的衣襟,缓缓地坐了上去。
  刘贵妃见了,暗自撇了撇嘴。
  皇帝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全无一丝儿的愧疚之色,心底不由暗暗生恼,却也有些疑意。
  李景誉道:“儿臣不敢作主,只得将此事禀报父皇,再由父皇定夺。”
  皇帝心底恼怒,暗想他将此事当众揭了出来,其目地不过是为了让朕与皇后没有一点儿的缓和余地,朕倒是小看了他皇帝转眼朝刘贵妃望了过去,如果不是她在一旁散风点火,他又听了她的话,将所有的人都招集了过来?
  看来这母子俩已经商量好了,让朕等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帝闭了闭眼,缓缓地道:“不过是一个字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意思,要知天朝的文字,从生癖到热门有五六千之多,其包含意思也众多,那人拼死的胡言乱语,也代表不了什么”
  刘贵妃见皇帝有将大事化小之意,忙道:“皇上说得没错,这代表不了什么,本妃事先也提醒了誉儿了,要他将此事悄悄儿向皇上禀报……”
  李景誉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激动:“父皇,儿臣并非不想如此,而是事情紧迫,如果父皇今晚不做一个定断,便将酿成大祸……”
  皇帝听得不耐烦,截住了他的话,嘿嘿笑了两声:“今日招集了这么些人来,朕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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