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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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挺传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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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挺独立团”庄严诞生,威武之师横扫高要“神打团”。 1926年1月1日正值元旦,中共广东区委和第四军军部两份内容完全一致的公文同时递到而立之年的叶挺手中:第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改称第四军独立团,团长叶挺,独立团直接由军部统辖。 第三十四团改成独立团的消息,电讯般立刻传到全团官兵耳中,他们欢呼雀跃,大有一种挣脱被捆绑的解放感。 叶挺这种解放感更强烈。 原来三十四团属第十二师师长张发奎管辖时,屡遭指责。张发奎认为叶挺恃才气傲,另搞一套。 的确,叶挺担任由共产党直接领导的军事武装第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团长后,立刻在全团实施他的“苦练出精兵”的强化训练。 这种强化训练被称为“四操三讲”。即:早晨以连为单位进行一次长跑训练;上午和下午各进行一节军事操练或一堂政治及军事课;晚上进行一次集体健身操,熄灯前一个小时进行列队讲评。军官的训练安排与士兵训练同一时间穿插进行。 这种“四操三讲”,较之第十二师乃至全军其他团队多出两节时间,训练时间间隔短,强度大,没有吃苦耐劳思想和顽强的意志是坚持不下来的。 “两军相争勇者胜,一个不具备坚忍不拔的部队打不了胜仗!”叶挺在实施他的“四操三讲”训练方案前,将全团营连干部召集在一起,先用这种训练指导思想武装这些军官的头脑,让他们要做士兵表率。 果然,强化训练全面铺开后,一些士兵尤其是从旧军队转过来的士兵还有少数旧军官,因过度疲劳和体力大幅度下降,牢骚满腹,叫苦不迭。再加之一些友军在独立团的训练旁看着士兵一个个累得连滚带爬的样子,“嗷——嗷——”地起哄,愈发加剧了这些士兵和军官的不满。有的共产党员军官怕这些士兵受不了这苦这累开小差,向叶挺进言是否将“四操三讲”改作“三操两讲”,不然真要出现脱离三十四团的会有损共产党的声誉。叶挺却坚决地说:“训练时因吃不了苦开小差,战斗时就会因怕苦怕死当逃兵!平时训练为以后作战,是古今中外兵家之道。” 进言的共产党员军官不再吭声。他们知道,团长叶挺这种治军的方针是对的。再说,他每天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视察,发现问题他就给连队的官兵做示范,一天下来比谁都不轻松。一团之长都不辞辛劳,作为下级和士兵还叫什么苦呢?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十四团的官兵们晒黑了,累瘦了,饭量也增多了。为了检验“四操三讲”的训练成果,叶挺突然搞了一次全团二十公里越野急行军。尽管这天下着小雨,道路泥泞,官兵浑身湿叽叽的,可是二十公里下来,全团没有一个掉队的,行军速度比原来整整提高了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这就是我们团进行‘四操三讲’训练的成果!我们三十四团是革命新军,革命新军就要有革命新军过硬的作风和勇于吃大苦的精神。我们具备了这种作风和精神,打起仗来就会无往而不胜!”叶挺站在一个高坡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全团官兵,声若洪钟,既是对官兵出色的表现进行夸奖,又是为继续坚持“苦练出精兵”的训练进行真实而有说服力的鼓动。 然而,三十四团这种独树一帜的训练却引起第十二师师长张发奎的不满,他把叶挺叫来,面带难色地说:“希夷,你这个‘四操三讲’可引起全师几个团长的反对呀,他们说如果每个团都可以自行其是,那还要师这一级干什么?”显然,张发奎是在借其他团长之口在指责叶挺目无他这个师长。 “师座,我们团用‘四操三讲,’训练部队,可是向师部和军部报告了的呀?”胸无城府的叶挺直通通地说。 “我也没料到这样一来却变成了众矢之的呀!这样吧,希夷,三十四团从今以后就不要另搞一套了吧?”张发奎说完转过身去在房间踱开了步,告诉叶挺就这样决定了。 谁知,叶挺依然是一副直肠子不打弯:“师座,不管我们这样训练是众矢之的也好,还是另搞一套也罢,实际证明,这种训练的结果大大提高了官兵们的身体素质和作战能力,这是练兵之根本。告辞了!”叶挺说罢,向仍在踱步的张发奎敬过礼,怒冲冲走开了。 “自傲!”张发奎鼻孔里冲出两股气流,表示出对叶挺难以抑制的不满。 不仅如此,叶挺不久进行的“狗拿耗子的举动”,简直就令张发奎对叶挺怒不可遏了。 叶挺在对三十四团进行的“四操三讲”整训,是军事与政治整训同时进行的。在政治整训过程中,士兵们反映,有的连排长存在着打骂士兵的军阀习气,有的贪赃枉法,侵吞士兵的伙食费,有的还存在着扰民滋事的行为。叶挺感到,一个部队如果思想觉悟不高,纪律不严明,也打不了胜仗。于是,在他的指导下,全团开展了反对军阀作风、反对贪污、反对欺民扰民的斗争和进行“革命军的性质和任务”的教育。为严肃军纪,将一个侵吞士兵伙食费的连长和一个打骂过士兵及老百姓的排长做了撤职处分,并颁布了“不贪污、不打骂士兵和不欺辱百姓”为内容的三条军纪。 这时,营连干部向叶挺反映,友军的一些官兵到县城或聚赌嫖妓,或敲诈欺压百姓,对本团士兵影响很大,如果不采取措施,将使本团一些幼稚的士兵来个“近墨者黑”,难以巩固政治整训的成果。 “成立一支军警督察队,上街执行纠察任务,不管是本团官兵,还是友军的人,凡违纪者,一律惩治!”叶挺果断地做出决定。 于是,一支由团直属队组成的军警督察队,身挎短枪,腰扎武装带,左臂上戴着印有醒目军警督察队大字的袖标,雄赳赳上街执勤。 督察队在短短几天内,拘留处罚了友军几十个嫖娼宿妓、欺压百姓的不法之徒,有的还是走私犯,经严加盘查,走私犯背后的老板是友军的师长或是团长。 这样一来可就捅了马蜂窝,那些有牵连的师长团长们纷纷找张发奎告恶状,指责叶挺“目无友军”,是“骑在别的师长、团长脖子上拉屎”。 “你听听,你听听,友军对你这种独断专行是怎么反映的?”张发奎气咻咻地对叶挺说。 “这些人屁股上有屎,不闻其臭反而倒指责帮助他搞清洁卫生的,这岂不是以德报怨?再说,如果我们革命军形同土匪、恶霸和歹徒,还怎么得到农工的拥护,革命怎么能成功?”刚直不阿的叶挺直言相对,表现出丝毫不畏权、不畏上的品格。 “那好,你们三十四团本来是独立性的,我管不了你们的事,以后你也不要再找我这个师长!”张发奎赌气地说完,向叶挺一摆手,“你可以走了。” 叶挺依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毅然离去。 因此,三十四团改为“独立团”,虽然主要是共产党为了更好的掌握这支武装,但也不乏张发奎上书第四军军部力陈三十四团脱离第十二师的因素。 独立团独立于对共产党掌握武装力量存有芥蒂的张发奎之外,对于作为团长的叶挺,自然是顿觉手脚被松绑,天更高而地更阔。 独立团刚宣布独立三日,肇庆市附近的高要县第二区岭村地区发生了反动的地主民团武装“神打团”(亦称大刀会)袭击农民协会,打死打伤农民自卫军和农协会员多人的严重流血事件。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中共广东区委和第四军军部分别紧急通知叶挺,命令独立团立即派部队会同当地县政府对岭村地区的局势加以控制,防止农协再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叶挺接到通知后,马上召开党支部干事会议,研究决定根据部队具体情况如何执行好上级的指示。这个包括反动的民团、土匪和迷信组织组成的“神打团”,是得到军阀陈炯明和买办陈廉伯的支持和唆使,他们帮助“神打团”从盘踞在香港的英国人手里购买枪支弹药,“神打团”通过迷信活动,纠集反动力量,疯狂地向农会反攻倒算,其野蛮和残忍令人发指。半年前,叶挺领导的三十四团曾在岭村地区一带搞过支农。不仅在生产上给当地农民支援很大,而且通过赠送武器对当地农协的巩固帮助也不小。尽管“神打团”气焰很嚣张,也不能再让他们染指农协!于是,会议决定,派熟悉当地情况的周士第的第一营火速赶往岭村,先控制住事态,再査明情况,然后相机处理。 一营立刻急行军赶到岭村一带,只见村村房屋被“神打团”烧成片片废墟,一些未被烧尽的檩木和柴草及被褥冒着刺鼻的焦糊味儿,烟尘滚滚,黑了天空,也黑了大地,更灼燎着独立团一营官兵们的心。有的农协成员被剖肚毁尸,有的女性被奸污后又杀死,连农协成员的一些嗷嗷待哺的婴儿也被摔死。更不能容忍的是,岭村以北三圣宫一带的“神打团”还猖獗地呼喊着口号,扬言对农协再进行一次更大的血洗。可是,一营的官兵对于这些“神打团”成员的疯狂气焰,却不能还以颜色。因为军部给独立团下达的任务是“制止冲突,听候政府秉公解决”。该县县长也不让一营“轻易动武”。所以,一营官兵只能通过武力威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击毙了八名“神打团”成员外,勒令当地民团的头目写了不再进攻农协的保证书,根据军部的新指令,忍痛撤回到肇庆。 殊不知,这样一来反而使高要的“神打团”愈发气焰嚣张。他们撕毁保证书,纠集更多的反动武装,购买枪弹,日夜操练,宣称对凡是参加农协的要株连九族,统统杀光。虽然时至寒冬,但广大农民害怕“神打团”重施淫威,只得扶老搀幼,呼儿唤女,弃家逃难。有的露宿山野,有的远离他乡,饥寒交迫,惨不忍睹。 如果再容忍反动势力疯狂下去,中国共产党在当地领导发动的农民革命运动将毁于一旦。经省农会向广州国民政府多次上书陈述反动的地主武装“神打团”的罪行又经中共广东区委呼吁国民政府和社会舆论要强行干预,加之在国民党中央担任部长职务的毛泽东和林伯渠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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