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信长还要求定點設置掃帚,要附近民家維持道路景觀,治安更是雷厲風行,盜俳^跡。当时的行旅進入信長領地,就如同從盜贆M行的地獄進入天國,在路邊午睡也不必擔心安全。
除此之外,信长还開設了自由市場,開放所有營業管制,禁止壟斷,奴搿M入則成為自由人,逃家的女性也不用擔心被抓回家,改封建行郡縣,重新丈量土地,一切由信長直轄,吏治嚴明。
在我看来,信長在四百多年前實施的这些措施,完全脫離了他所處時代的框架,就算用今日標準來評價,除了有些专制之外,合理性與效率性是極高的。在这样的乱世中,歧阜城就象是一处平安乐土。
信长在內政上这些創新格局的作為,其实也為日本之後數百年的安定發展奠下根基吧。如果没有本能寺之变,恐怕也没有德川幕府闭关锁国300年了。只是忽然想到以后的日本和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不由也有些感谢家康了,应该再多锁个几百年,省得他们以后这般猖狂。只是每次想到本能寺,心都会被紧紧的揪起来。信长不是个普通男人,平凡的人生真的不适合他。如果让他跟我一起过自由飞扬,不问世事的生活只会埋没了他,现在就陪着他追逐他自己的梦想吧。本能寺,还有很长时间。良之的伤好了之后,就直接回到了小谷城。庆次,似乎也忙起来了,我有意无意的也开始躲他了。。
正文 异域客来
迁到歧阜之后,信长也有了许多接触异国文化的机会。除了由往来行商带来的外国商品、信息外,信长在此也与欧洲文化有了第一手的接触。
信长对舶来品的狂热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家里有几个房间到处堆着当地富商以及那些想要巴结的人送的舶来品,各种有边无边附有华丽羽毛的西式帽子、圣母像的金饰、时钟、豪华毛皮大衣、玻璃镜、丝缎等等。
信长最钟爱的就是那些时钟,有空他总会研究那些不同款式的时钟。可是对我这个中国人来说,时钟可真不什么吉利的礼物。这天,我刚刚起来,他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唉,现在总算不用很早起来,这可能就是唯一的好处吧,可是端茶递水的活儿还要照干,有时想想还不如干脆嫁他算了,还能偷偷懒。
他的作息时间总是很有规律,每天很早就起身了,而那时我正好在梦乡里,还好他没逼着我伺候他早饭,不然我可真要疯了。
“小格,你知道吗?最近有些外国的传教士来这里传教,他们想让我给他们允许传教的许可状。”看着他有些好奇的神色,我就知道他很想见见他们。其实我自己也很想见见这些400多年前的欧洲人,不知道和现代的欧洲人有区别吗?
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见见他们?”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听说他们金发碧眼,我还真想见一见。”
我好象读过一本由一名葡萄牙教士写的日本史,似乎提到许多从外国人观点对信长、及当时日本的观感,十分有趣。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我有些忘了。只记得当时外国教士由于金发碧眼又信奉异教,相当地受到为难与排挤。听说歧阜的信长十分开明,乐于接触新事物,就拜托对天主教友善的织田家臣引荐,向信长求取允许传教的令状。
“我也要一起看。”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就好奇心这方面,我和信长好象还挺合拍的。
第二天,那些外国教士就来晋见信长了,信长也叫了几位家臣作陪,我一进门就看见了柴田胜家,信盛这几位家臣,自然还有利家和庆次。
利家对我微微笑了笑,我回了一个微笑,又望向了庆次,他似乎瘦了点,不过精神还不错,他见我看他,也扬起一丝笑容,对我眨了一下眼,我也对他笑了笑,就把头低下了。一会儿,就看见三个外国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低头向信长行了礼。为首的一人身材挺拔,一头长长金发,他抬起了头,我一看,顿时一呆,简直象极了指环王里的精灵王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灼灼发光,一时之间我居然看呆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一笑,我居然有点站不住了,简直想立刻冲上去让他给我签个名。GOD,居然有这么帅的传教士,多少少女要心碎啊,真是暴殓天物。。我好不容易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信长,他也是目光炯炯的望着这个传教士,眼中充满着惊讶和好奇。
“在下叫佛洛伊斯,来自葡萄牙。初次见面。”原来他叫佛洛伊斯,又是来自葡萄牙,难不成就是写那本书的人吗?他倒还会说几句日语。不过看来日语水平很一般,说了几句就开始有点结巴了,看他有点紧张的表情,算了,看在精灵王子的面上就帮帮他吧。我可是从外语学校毕业的,主修日文,副修的当然是英文了。其他德文,法文也会来那么几句,当然就只是三脚猫功夫了。“你会说英文吗?我可以帮你翻译。”我忽然用英文问他。
这话一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眼里碧波一漾,立刻接口道:“你会说英文?太好了,请帮我翻译一下吧。谢谢。“
“不用客气,有什么就说吧。”我对他笑了笑。忽然,我觉得四周一片安静。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我,连庆次的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惊讶。我偷偷看了一眼信长,他满眼的不可置信,深深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笑容。
他看着我道:“你问问他来作什么?怎么来的,这几人都是从葡萄牙来的吗?”信长的问题好多啊。
当我把佛洛伊斯的回答告诉他时,他没有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佛洛伊斯忽然笑了笑道:“我们特地带了一样礼物送给信长大人。”说着,又有一人抱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我睁大了眼睛,居然是个地球仪!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时代,包括在欧洲很多人还只认可天圆地方论,如果信长觉得他们胡说,那他们的小命今天可就危险了。信长出乎意料的对这个地球仪格外感兴趣,当我把为什么地球是圆的解释给他听时,也有些担心他发飙,因为我看见底下的家臣们的脸已经绿了。信长仔细的听着,居然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 佛洛伊斯和他的夥伴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信长摸了摸地球仪,忽然问道:“日本在哪里?”佛洛伊斯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地方。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叹一口气道:“原来日本这么小啊。”
他又看了看我,问道:“大明呢?”我也点了点一个比日本大很多的地方,信长眼中更是失落,道:“大明比日本大这么多。”那是当然,我们国家怎么是你这个小小的岛国可以比的,想着想着不由有点得意起来。他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一扬,脸上有了几分好笑的表情。
佛洛伊斯看了看我们,又问道:“那么允许传教要多少费用?”
当时各地行商向信长请求许可状,都有公定规费,所以他才会问这个问题。
我翻给信长一听,他大笑起来,道:“我要是欺负你们传教士,那我织田信长的臭名不是要传到国外去了吗?免钱!”他立即下令信盛负责制作许可状给传教士们。
看着他们感激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他们会不会认为信长是上帝给他们在日本安排的救世主呢。
在他们走之前,信长又道:“以后可以多来来,随时和我谈谈欧洲的情势、城堡建筑和人情风俗。”
佛洛伊斯他们连连点头,笑容满面的离去了。等他们走后,我也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得赶紧想个为什么会说洋话的理由呀,不然信长一定会问我的,实在不行也只好说是父亲让人教的,可是我这父亲也太开明了吧,又让我学日文,又让我学洋文,也不知道信长会不会怀疑。正在苦思冥想中,肩上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回过头,一抹熟悉的笑容映入了我的眼帘,是小次的笑容。
我定定的看着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上次他探了我的伤后,我似乎有点躲着他,每次看见他,我的心里都会有一丝内疚的感觉。
“笨蛋,想什么。”他的语气轻松,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低下了头,只是轻轻问道:“你有怪我吗?”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看着地面。
他没有作声,忽然他一伸手,紧紧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紧很紧,象是要把我的腰揉断,我一动也没动,任他抱着,只觉得满心都是对他的亏欠。。
我只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说过一直都会保护你的,一直。即使有天你嫁作他人妇,我也不会食言。”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灼灼有神,似乎有什么在里面闪动。
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伤感,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小次。。。。”我正想说话,他忽然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嘴,道:“不要变,小格。”
他放开了我,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道:“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我不想看见的东西,我喜欢那个开心笑着的小格,那个和我斗嘴的小格,那个被我气得半死的小格,那个永远都那么乐观的小格,所以以后看见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我咬了咬嘴唇道:“可是我。。。”
他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发道:“笨蛋,你喜欢别人了难道我就会不理你吗,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他的眼睛一片清亮,笑容也很明朗,只是小次,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不在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笑容下藏了些什么。
只是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答应我。”他的语气有些着急起来。
我也冲他笑了笑道:“好!”
他笑得更明朗了,捏住我的肩膀朗声道:“好极了!”
“啊,我这里还有伤呢。”
“你的伤不是早好了吗。”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