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二大娘一听就急了,说你埋的还怪是个地方哩,你咋不埋你爹坟上去。“啥?”我大娘一瞪眼,就吓得她往回缩了缩,不敢再吭气了。
“你家院墙外面是不是种着啥东西?”丑矮子问我二大娘。
我二大娘点了点头,说是啊,在墙根下种了点儿菜儿。
“啥菜?还记得不?”丑矮子又追问一句。
“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啊!”我二娘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有一年你家墙根下的菜不是都死完了么,下面的土地上还让人给刨开了个大坑!”我母亲在一旁插口道。
“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还骂街了,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恁缺德,好好的菜苗子都给人挖了,让菜苗都干死啦!”我二大娘气愤地说。
“应该是有人把骨头刨了,给煮着吃了!”丑矮子沉声说道。
大伙儿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大娘问,那骨头能吃吗。丑矮子冷笑了一声,说吃是能吃,但吃了后会变成另一种人。
大伙儿不由得惊呼。我母亲问,会变成啥种人,难不成男的还能变成女的。丑矮子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然后又问我二大娘,你现在还需要男人吗。我二大娘脸色刷地变了,说你啥意思。丑矮子指着她的裆部问,你敢不敢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此言一出,顿时把大伙给震惊了。我二大娘气不过,捂上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到底是干啥的?”我母亲恼了,推搡了丑矮子一下。我大娘也是满脸怒气,缓缓地把绣花针给掏出来了,横着眼瞅他。我父亲却是紧紧地盯住了我二大娘的裤裆。让我大娘给发现了,照头上给劈了一巴掌,说你看啥看,那是你该你看的地方不。我父亲不禁红了脸,垂下首,无话可说。
“好,先不说这个事儿了,咱就说说她!”丑矮子指着我大堂姐,岔开了话题。
却没有人再接他的话茬子。
四个女人俱是拿眼在瞪着他,脸上充满了鄙夷。我父亲别过去身子,点了根叼在嘴里吸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气氛异常尴尬。
丑矮子笑了笑,十分无奈的样子。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糖递过去,说我错了各位大姐们,这是我给你们赔罪的。
糖,在那个时候可算是好东西。四个女人顿时眉开眼笑了,纷纷从他掌中取过糖,剥了皮放进嘴里。我也过去拿了一个。当我父亲也去拿的时候,却被喝了一声滚。
这糖,是红色的。吃在嘴里,甜得快把人给腻死。
可是,其中还掺杂着一种其它的味道。至于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又说不出来。
吃过糖的人,都变得有些兴奋。也包括我,感到腹部发热,下面那玩意儿竟然慢慢地翘了起来。
在那四个吃过糖的女人中。有三个兴奋得扭臀甩胯子,膀子一抖一抖的。我父亲见了,就瞪眼骂道,啥样子啊,吃个糖看把你们给高兴的,一群没出息的东西,都没俺二嫂能扛得住大杠。
只见我二大娘正蹲在地上,脸红通通的,拳头紧攥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狠狠地注视着丑矮子。
“你为啥不站起来?”丑矮子指着她问。
“你给我们喂的是啥?”我二娘咬牙切齿地问道。
丑矮子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糖,让我们再去吃。三个女人和我,又去把他手里的糖给拿了吃。只有我二大娘依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回糖是绿色的,吃在嘴里有股子清淡味儿。吃完它后,体内那股子燥热劲消失不见了。三个女的又恢复了平时的端庄,还有理智,也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啥事儿,均是指着丑矮子骂流氓。
可丑矮子指着我二大娘又问:“你为啥不站起来?”
我二大娘说肚子疼了,站不起来。俩妯娌过去要扶她,可她不让。可俩妯娌偏要去扶她。一边一个,将她给架起来了。
然后我们就看到,我二大娘的裤裆是鼓蓬蓬的,快要把裤子给撑破了。吓得妯娌两个尖个嗓子叫唤起来,赶紧松开了她,逃离出老远。我二大娘羞愤难当,一头往棺材的角上撞了上去。将头上给碰出了个大窟窿,血喷如注。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这人是不是傻了,为啥要从地里刨出骨头吃?”我母亲又惊又气。
“错了,没有人是会从地里刨骨头吃的。再傻的人也不会。刨出骨头的并不是人为的!”丑矮子说道。
“啊,那到底是咋回事?”母亲问。
丑矮子神情变得凝肃起来,说:“应该是某种鼻子特别灵敏的东西,闻到了骨头味儿,给刨了出来,又往骨头上串满肉,然后送到你二嫂家,让他们给吃了。应该不止你二嫂一人变了性,她家有几口人?”
“五个孩子呢,俩大人,总共七口!最小的儿子才两岁。”我母亲回答道。
“应该是六个都变了性,这种变性人一旦跟人发生了关系,再生出来的孩子,别的啥都不吃,只噬人肉,啃人骨。”停顿了停顿,他又继续说道:“你二哥家最小的儿子极有可能是他两口子变性之后生产出来的孩子”
这话又把我们给惊呆了。
“怪不得在生他家小儿子时,没让我们去呢,也没给孩子做九!”我母亲说。
“他家小儿子啥时候怀上的我都不知道,直到生下来后我才知道他家多了个儿子!”我大娘说。
“难道俺那小堂弟是被俺二叔给生出来的?”我二堂姐惊讶不已。
“对了,恁家老二人呢?”丑矮子又问道。
“我二哥死了,光剩下个脑袋,身子不见了。”我父亲抢先回答道。
“弄不好,你二哥是被他家小儿子给吃了!”丑矮子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大堂姐醒过来了。她看见脚下的有一堆蛇,吓得猛站起来后退,咣当一声,将椅子给撞歪了。想叫,却嘴巴被缝着,只能发出呜呜咛咛的声音。
我大娘问丑矮子,你把俺闺女这嘴巴给用针缭起来,算是咋回事啊。丑矮子看了我大堂姐一眼,对她说道:“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张嘴,才给缝起来的。要不然,为啥要缝起来!”
“啥?!”我大娘失声叫道,脸色突变。
大堂姐急得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又发出呜咛的声音,两只手弓成爪形,在脸前虚挠,想去抓自个的嘴巴,却又不敢的样子。
“不让俺张嘴巴,那让俺咋吃饭?”我大娘嚷道。
“那不是她脸上还有一个洞吗?可以把那个面疙瘩扒掉,通过洞喂饭!”丑矮子又掏出镜子照起来,说得轻描淡写。
“洞?那能当嘴使吗?能合得住吗?能吞东西吗?”我大娘气得吼起来,要七窍真能冒出烟,估计已是一团烟雾缭绕了。
“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再吞东西!不能再吞!懂吗?只能给她喂!”丑矮子也发急了,瞪着眼嗷起来。
“为啥不能让她再吞?”我大娘强忍着,又继续问道。
“还让她吞,。。。。。。。。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家儿子是掉到井里面去了吧!”
☆、第二十二章:降服
原来,在我大娘家的菜园子潜藏着两条巴蛇,乃一公一母。至于何为巴蛇。在《山海经》内有记载。据说体长可达一百八十米,头部幽蓝色,硬度可媲精钢,身体黑色,乃坚韧皮革之最,可吞象噬狮。据传说中,一般能修炼成蛇妖的非巴蛇莫属。就连我们耳熟能详的白蛇传里的白素贞,就是一条修炼成精的巴蛇。
即有巴蛇,必有另物。乃封豕。
这封豕又是个啥玩意儿呢?乃大猪,体型赛象,残忍暴虐。
这巴蛇一旦钻入人体,便犹如灵魂附身,令被附者脱胎换骨,食人养生,万蛇朝宗。被附者生得人高马大,眉目清秀,杨柳细腰,窄胯颀腿。可徒有其表,实不为人,乃一妖孽,可遭天劫雷劈。
也就是说,我大堂姐一头攮进菜园子里后,被其中一条幼年巴蛇给钻到身体里面去了,而我大伯揪出来的那条红色小蛇,只不过是它的一条随从而已。这巴蛇一旦钻入人体,即能隐藏于血肉骨髓之中,就算拿个刀子把我大堂姐给活剥了,恐也难将其给搜寻出来。
所谓脱胎换骨,就是巴蛇为了能更加适应寄存环境,就把我大堂姐身体上那一套子给清理出去了,包括血和骨,徒剩一张肉皮囊。这就是为啥我大堂姐会生出那么血和骨头。食人养生,顾名思义,就是专吃人来养活自己。
万蛇朝宗,就是每当我大堂姐睡着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半夜里,附近的蛇都会来朝拜她,以她为宗首。
并且这巴蛇基本上也是来者不拒。一些前来投靠的蛇,只要身躯不是庞大,其直径能钻入鼻孔和耳洞之中,便一律纳收,愿意让它们钻进自己体内,成为腹中孩儿。当然,我堂姐吐出来的那些蛇之中,也包括了来自她子宫内的亲生儿。
巴蛇之胃,本来就是个超级大布袋,能装很多东西,肠子里也能储物。再加上她子宫内所孕育出来的一些。所以,从我堂姐体内能钻出这么多的蛇,便也不足为奇了。蛇怕硫磺熏。那四根雷管里就掺杂着硫磺。
以上这些内容,都是丑矮子讲出来的,与本人无关,我只是搁在旁边听,记在脑子里,做个陈述而已。
至于他前面说过,还有一条大蛇留在我大堂姐体内没有出来。其实根本就出不来了,只能随着我大堂姐这一具皮囊被毁灭。也可以往玄乎里一些的说,我大堂姐就是巴蛇,巴蛇即是她,两者已化为一体。
通俗的讲,这就是一个蛇精。
但凡有点儿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蛇的嘴巴跟人类的不一样。人的嘴巴只能张开三十度左右,而蛇的嘴巴则要厉害得多,随便一张口,都是个一百二十度,若使劲张开,那幅度甚至能达到一百八十度。
所以,就我大堂姐目前的情况开看,她张嘴巴吞下一个小孩子,可以说是轻易而举的事儿,可完成在一眨眼之间。
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