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人都被淋上了血水,呆呆的愣住。但我发现剩下的几人都在抽搐冲上去时,他们的嘴角已经溢出血迹。
乘警上来看了一眼后说:这是中毒,没救了!
我轻叹了一声,心里颇不是滋味。对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单冰和我都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但张主任一家老小还是没能逃出厄运。
瞎子说张主任是安排取死囚器官的报应,但我并不认同什么报应,这都是人为操控的。
事后,我们在乘警的安排下,用火车上的员工厕所冲掉了身上的血迹。
期间我发现胸前戴着的小金剑竟然在发光,有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照射在被张主任咬的伤口上。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潘阳说阴气不重这些法器都不会发光的。现在。。.
但我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即便如此,心里还是生出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潘阳上前敲门,催我抓紧点时间,在车上就将口供录了,省得道了庆重还要耽搁时间。
他这一催,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冲洗掉血迹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录口供就过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乘警就在身边,而且有不少目击者,甚至还有监控的情况下。
但最终我们还是留下了联系方式,只要警方通知,要随叫随到,配合警方查案。
这我到不以为然,这种案件到最后大多是不了了之。
到达庆重,已经快到三点,火车刚刚靠站,外面就警灯闪烁。
在乘警的护送下,我们算是顺利的出了车站,但半道出了这事,三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第二十一章 南柯一梦
庆重的繁华,超乎了我的想象,远远非明昆可以比拟。
但此时此刻,在川流的行人中,我们都只是过客,甚至没有人愿意驻足多看你哪怕一眼。
在车站门口,潘阳和我上前去找车,正规的车很少,黑车却很多。但是我们此行不是去旅游景点峨眉山。
而是一个叫白骨山的地方,这个名字光是听上去感觉就不是太好。这些黑车司机听到这个地名,都是摆头说不拉。连价钱都不用谈。
就这样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明亮。私家车出来拉客的也越来越多,但一听这个地名,就没人愿意。
有一辆五菱商务车主,大约四十七八,他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是去搞啥子?我跟你说那个地方邪乎的很,莫得人敢去哦!
我正为找不到车心烦,从兜里掏出一千多块,拿在手里,问他:去不去?
他扭了一下头,说:你这样搞就没得意思了撒!
突然,我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小伙子,我送你去!
我回过头,差点就叫出来。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六十多的太婆,双目有神的盯着我。只是她穿的衣服竟然是大红色的寿衣,就是上面都是铜钱一样的圈圈,里面都用金线绣着“寿”字的绸缎衣服。
我退了半步,看向潘阳,他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我问:大妈,你贵庚?有驾照吗?
不知道她是不是听错了,冲我咧嘴笑了笑:大家都叫我麻婆婆!有三十年的驾照呢!
她说着脸上露出炫耀的神情。刚才那位大哥从身后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他到一旁。我冲麻婆婆点点头,让她等等。
走到一旁,那位大哥说:兄弟,看在缘分的份上,我跟你说,大伙都说这老太婆拉的都不是活人啊!
我有些困惑,问:她开殡葬车的?
大哥摇摇头,说:我看你还是再从新找个人吧!
我以为他是想拉,怕被人抢活,毕竟麻婆婆除了穿着有点怪之外,也没有其它不妥。我说:那大哥要不要拉?
他连忙摇头,摆手说:不得行,不得行!
说着就跑了,我骂了一句:你不拉,说个锤子,浪费老子时间。
回头看着麻婆,所实话,心里还是有些磕碜,我小时候奶奶犯了精神病,半夜三更就穿着这种寿衣到处跑,被她吓过几次。
但现在时间容不得耽搁,我将手里的钱递给麻婆婆!
她数着手里的钱,乐呵呵的招呼我们上车,还热心的搀扶着瞎子,说:大兄弟,我看你这眼睛可不是天生的瞎啊!是不是给啥子东西给弄的!
我闻言回头,看到瞎子顿了一下,咧嘴笑了笑。
车是一辆很老的桑塔纳,不过车内还算整洁干净。潘阳有些不放心道:婆婆,要不我来开吧!
麻婆婆很爽快的说:行,不过钱可是一分都能少!
潘阳笑了笑,上了驾驶位。一路上,瞎子的神情有些紧张,有好几次见他想说话,但都欲言又止。
车子出了市区,麻婆婆突然开口说:这闷得慌,要不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昏昏欲睡的感觉一扫而空,直起身准备听听故事。
麻婆婆说:这个故事就是关于白骨山的,早期年间,这里并不叫白骨山,好像叫鬼谷!
听到鬼谷这两个字,我打了个激灵,身子挺得笔直。
“百年来就有个传说,在这山中有一口血棺,里面有一具千年古尸,已经修炼成人。但是从未出世。那一年有一个少女从东边骑马而来!
有人问她,她说,我从东边雪峰来的,来看看那口血棺。接着她骑着白马走进鬼谷,临别时,她对众人说,这里以后就叫白骨山。”
麻婆婆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说是完了。但我并不这样认为,不停的追问那个女孩进入鬼谷后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着我,眼中精光闪烁。她就这样盯着,那双眼睛中,仿佛蕴藏了一个世界,看着看着,我竟然昏昏欲睡,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随即天边出现一点亮光。
整个世界仿佛天光初开,随着那个光点逐渐有了光明。
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骑着白马从光辉中走来。我环顾四周,黑暗已经消失,周围是群山苍翠。
少女惊艳的容颜终于变得清晰,她竟然和单冰长得一模一样。
她光着小脚丫,横坐在白马上。走到我身前,俯身说: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山的那边去。
她抬手朝着远方一指,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当我站稳身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就站在山顶之上。
从这里看雪,斜阳如血,暮霭蒙蒙,缭绕远山。
夕阳下,少女光着脚丫,一尘不染的白衣矗立山风中。
突然间一片血光将她笼罩,我心里着急,生怕她受伤,冲了上去,想要去拉她,但却扑了个空。
血光中,周围的空气变得很冷,视线中天光忽暗忽明,斜阳仿佛被血水笼罩。
我冲着少女大喊大叫,但她根本没有听见。凝视着远方。
此刻从虚空飘来一朵红云,行近了,竟然是那口鬼棺。
少女扬起手中的小马鞭,冷着脸在虚空一抖,清亮的鞭声响彻山谷。
血棺突然打开,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接着一个人从里面坐了起来。
我大叫一声,紧紧握着自己的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
棺中的男子目光如炬,少女依旧冷面冰容,并未有任何动容,光着脚丫站到山石上。
“你哒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微风中,血棺中的男子轻声开口。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最后的一幕,我看到一个更加奇幻的世界,几千人围在山顶,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人里,我看到了潘阳,还有抱着血棺的瞎子。
而在他们前方的悬崖上,骑着白马的少女同棺内的男子依偎在一起。
无数的光芒闪烁,冲向这对年轻的情侣,最后,最后的画面。。。。。.
一口巨大的血棺从天而降。。。.
呼!我猛的抽了口气,猛的站起来,却被一双手按住。
“小伙子,这可是在车里,站起来会撞坏脑袋的!”
麻婆婆的声音传来,将我彻底的拉出那个梦境。
但他真的是梦境吗?那个女孩和男人。。。。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两朵相似的花吗?
潘阳开着车也不忘说话:老表,我看你给是梦到梦中情人了,又哭又叫的!
我沉默不语,心里都是那最后的画面,我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又很害怕知道。
眼角传来冰凉,我抬手轻轻一抹,眼角的泪珠应声而落。
我掏出手机,搜了一下“错误”这首诗出现在1954年,但是画面中的人,衣着根本对不上这个时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盯着麻婆婆,希望还能在进入那个梦中,看到梦里的结局。
但麻婆婆满脸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很精致的丝巾。
我接了过来,那丝巾白得像雪,柔得似水。这不禁让我想起女孩的裙子。
麻婆婆说:这是一位故人留下的,我送给你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故人的东西为何轻易送给我,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嘎吱!”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潘阳说:前面没路了,得走着过去。
麻婆婆也点头说:从这里在走三个小时,就能到白骨山。
我看了下,前方虽然还有路,但是乱石成堆,除非开着坦克来,否则根本没法通行。
和麻婆婆道别,目送她开着车子下山后,我才回头看着瞎子问:你是不是认识麻婆婆?
瞎子这一路上十分反常,前前后后一句话都不说,而且神情还十分紧张。
他遥遥头,紧紧抱着怀里的小血棺:只是感觉有些不好!
见他不在多说,我也就没有问,但是梦境中的场景,让我心里更加防备。
潘阳走过来,说:瞎子,看下位置,这个距离应该能看出来了。
瞎子一声不吭,趴在地上用手摸着,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将血棺平平放好。然后说:将女娃子之前用过的东西弄一点在棺内。
我犹豫了一下,上次瞎子就是骗了我的血,后面还用来对付单冰,这一次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