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霍云龙这么一说,身穿藕粉和身穿蕊绿的美人就粉蝶似地扑得霍云龙满怀。
霍云龙左拥右抱地进了房间,这楼上的包间格外宽敞,布置也格外讲究。霍云龙环视了四周,这时,色姑娘和香姑娘衣带松散,酥胸半露地贴了过来,“大爷!来嘛!这屋子,还有我们俩个好看么?”
“大爷!我们俩不单好看,还有更好的呢!”
霍云龙捏住那香姑娘的下颌,端看着。霍云龙睡过的女人不算少,但这妓院却只来过几次而已,他喜欢美人,去不喜欢被别人碰脏了的美人。
他甩开了香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叠票子,“咱们玩个游戏,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我给一张票子。”
两个美人一见有钱拿,高兴地鼓掌,“好啊,好啊,快点开始吧!”
“你们天香院有没有一个叫红姨的老鸨?”
香姑娘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霍云龙又转向色姑娘,“真没有?如果,她说谎,你告诉我实话,我就给你十张票子,如何?”
色姑娘神情诺诺的,不敢吱声。那香姑娘说道,“大爷,您不是来玩吧?”
霍云龙冷哼一声,“我这就是在玩,你们不赚这钱,我去找别的姑娘,我就不信,没人喜欢这钱。”
说着,霍云龙悻悻地要走,色姑娘突然叫了一声,“大爷!你等等,我说!”
香姑娘喊道,“阿色!你不怕老板揭了你的皮!”
色姑娘笑道,“不过回答几个问题,难道天香院就会出什么事?你也太胆小了吧!再说,你不说,我不说,难保别人就不赚这票子。”
转脸望向霍云龙,“大爷,您不会真想害我们姐俩吧?”
霍云龙笑道,“你们也太小心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次,是专为找人的。我的一位朋友拜托我寻找他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就是红姨。”
香姑娘笑道,“哦,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霍云龙坏笑,“风流倜傥算不上,但确实是个男人。”
香姑娘笑,“你回去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红姨已经做了我们大老板的女人,她是不会变心的。”
“哦?不妨碍,我的朋友只想让我给红姨带个口讯,至于,她想不想见我这位朋友,由她说的算。”
色姑娘生怕霍云龙手里的票子都被香姑娘一个人赚去,便急忙挤到霍云龙跟前,“是啊,是啊,强扭的瓜不甜!你若要找红姨,就悄悄地去,别被我们大老板看见,我们大老板很爱红姨的,谁要是敢打红姨的主意,他会杀了那个人的。你悄悄地去那后院,一直往南走,有一座红砖小楼,楼前种着一排千年红,那就是红姨的住处。”
霍云龙笑,“这房间有后门么?”
香姑娘指了指衣柜,“那衣柜后面,就有一道暗门,你从那出去就行了。”
霍云龙随手一挥,票子都落在了地上,“你们俩在这里等我,别人敲门,帮我演演戏,知道吗?”那两个美人答应都没答应,满心美滋滋地埋头捡地上的票子。
霍云龙从暗门里走出来,发现那那两个美人果然没说谎。眼前是一条通幽小径,两旁种着茂密的槐树,经历一个冬,这些槐树的枝干都已经光秃秃的,这几天气候转暖,那树枝上连一片雪都没有,兀自地呈现出张牙舞爪的形态,在月影之下,仿佛是一只只无限延长的鬼手。从霍云龙的脊背蔓延至身上的每个地方,霍云龙并不怕鬼,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这个时候,独自一人走在这样一条幽静,冷肃的小路上,间或地听见一些似有似无的脚步声,不知是敌是友。
这时,突然又一只干枯的手拍了拍了他的肩头。
霍云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脸,看见的当然不是鬼,是方卓华。
方卓华笑,“龙少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霍云龙也笑,“方处长,是嫌那姑娘长得丑,还是怕家里的夫人吃醋?”
方卓华笑,“龙少开玩笑!方某知道,龙少必定会秘密调查,所以,不敢懈怠。”
霍云龙笑而不语,心知,这方卓华不过是怕他独吞功劳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径上走着,霍云龙得知方卓华并未惊动身陷温柔乡的曾司令,心里越发觉得方卓华这个人心思缜密。
从小径里走出来,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片千年红,只是,这是也只能看见深色光秃的枝干,没有火红的诡异的花朵。
“这座红砖小楼就是红姨的住处。”霍云龙看了一眼方卓华。
方卓华正警惕着环顾四周,低声说,“龙少,动作快点,如果被人发现,咱们只能翻墙逃出去。”
霍云龙敲了一下门,却发现,大门居然开了。
一片红光,仿佛夕阳般迅速印染了霍云龙和方卓华的视野,随后,他们嗅到了,这世间最浓郁难忘的一种香气,却不是属于哪一种香水的。
两个人发现这座小楼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红衣,红裙,红色的窗纱和床榻。霍云龙看着这一切,眼前便浮现出一个诡秘的妖娆女子,她难道,就是齐语嫣背后那个组织的头目?
果然,在一间书房内,霍云龙看见鸟笼里关着一只红嘴黑鹎。霍云龙攥紧了拳头,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红姨,除掉她,顾云熙就彻底安全了,自由了。
可是,她在哪里?难道,刚刚那个蕙姨已经察觉出了什么马脚?不会啊!
这时,方卓华忽地压低了嗓音说,“龙少,有人来了!”
霍云龙打开窗户,示意方卓华从窗口跳出去。
两人刚准备跳,只听身后有一人大喊,“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霍云龙转身,只见,一中等身材,体格健硕的蒙面男子,听声音,这男子应该年过五旬。
霍云龙笑道,“我们只是来找位朋友,她既然不在,我们这就走。只是阁下这幅尊容,难道是山贼不成?”
这男子也不理睬,手持棍棒便扑了过来,招式一摆开,霍云龙便看出这人是个练家子,心想,他半路习武,虽未必是这老小子的对手,却有枪在身,怎么也不怕他。倒是方卓华不会武功,守在这里也是拖累,便催他快去追红姨。方卓华迟疑了一下,叮嘱道,“龙少,小心!”霍云龙嘴角抿了抿,并为答应。
打了一会儿功夫,霍云龙一心记挂着方卓华那边的情况,便不想再恋战,他掏出手枪,对着那男子就是一枪,那男子一翻身,躲闪过去,又开一枪,又躲闪过去,霍云龙几枪打出去,均落空,这男子的动作也愈发迟缓,霍云龙趁势偷袭,制住那男子。
那男子居然说,“你杀了我吧。”
霍云龙淡淡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你的武功招数跟肖天宇的那么像!你认不认识肖天宇!”
霍云龙说这句话时,男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只是霍云龙并未发觉,他一把查下男子的脸上的布,却发现了一张扭曲的破败不堪的鬼脸,那张脸,无法只用丑,亦或,恐怖来形容得清楚。
霍云龙觉得,如果这世上如果真地有鬼,那么,它就应该长着这样一张脸。
谁知,那男子趁着霍云龙愣神,一个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霍云龙擦了擦汗,发现手里还捏着那男子用来蒙面的布,忽觉得恶心,扔在地上。
这时,方卓华从门口走了进来。
“龙少,你没事吧?”
霍云龙站起身,淡淡道,“没事,让他跑了。你追到红姨了吗?”
方卓华也摇了摇头,“龙少,刚才那男的,是什么人?”
霍云龙叹了一口气道,“是鬼。”
方卓华不觉身后阴冷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龙少开玩笑!咱们得马上回去了,免得曾司令察觉出什么。”
霍云龙回到房间时,却见那色姑娘和香姑娘□地在那床上厮磨呢。
霍云龙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磕着瓜子,眼神涣散地看着她们。两个姑娘一见回来,便生了翅膀一般,飞了过来,拉扯着霍云龙,“大爷!您办完事,让我们慰劳您一下。”
霍云龙笑,“你们做,我看着就好。”说着,就掏出一叠票子,“拿着,好好地演。”
谁知,这两个姑娘竟都不接那票子,全身发软地往霍云龙怀里钻,“爷!您别这样么!什么钱钱钱的!你看我们这名字,国色天香,其实都是屁呀!每天还不是被老妈妈追着赶着接客,那些个客人,没一个长得像个男人。尤其像您这样的美男子,我们还是头回见着呢!爷,我们姐俩这回不要钱,就想伺候您!”
“那好,你们先回答一个问题。”
香姑娘急忙拍手,“爷,您问吧,您问什么,我们都说。”
“你们大老板,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香姑娘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只叫他大老板,也没听谁叫过他的名字。”
霍云龙问,“就连红姨也从未叫过?”
香姑娘笑,“人家闺房的事,我们哪里会知道啊!而且,大老板这个人脾很坏,喝多了就打人,他武功又厉害,有几次,还把我们这的客人差点打死。可是对红姨却是服服帖帖的。”
色姑娘抢着说道,“可能有缺陷的人,脾气都比较怪吧!”
霍云龙突然有了兴趣,“他有什么缺陷?”
“我们大老板常年戴着面具,有人说,他从火海中逃出来,脸被烧坏了,还有人说,他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自己毁容的,还有人说,他的脸是被红姨毁的。哎呀,什么版本都有,大爷,您问这些干嘛呀?”
霍云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笑,“哼!没什么。”说着,把刚刚那叠票子放在茶几上。二人见霍云龙要走,就奔过来抓扯着霍云龙的衣服,“爷!我们都说不要钱,只想伺候您!”
霍云龙被她们缠得不耐烦了,一把推开她们,亮了亮腰间的手枪,“你们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去床上老实躺着,别逼我杀人!”
两个美人立即吓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