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萧继续吻着冯芊芊，神色陶醉着，口齿有些含混不清。
“怎么样？连老祖母都在帮我们！”
冯芊芊听见这么一说，身上凛然地抖了一下，心里自然明白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男人春风雨露般的缠绵爱抚，细密温存，满满袭来，令她无法再思考，即便可以思考，还有什么可想？索性，合上双眼，留一片空白，只当，这是一场梦。
她希望，梦醒之后，发现自己已是百年身。这过程的种种，只是梦中一撇，荷叶一角，在风声乍起，波澜微动中，转瞬即逝的美，转瞬即逝的伤。
痕迹，越少，越好。
“语嫣，你真美．．．．．．”
“语嫣，我们永远这样该多好．．．．．．”
“语嫣，语嫣，我的语嫣，我爱你，爱你．．．．．．”
晚间去福伦阁吃饭，司芊芊坐在冯芊芊的身边，一边吃，一边小声说，“三嫂，接下来，我们家可是要有热闹呢！”
“什么事？”
“你不知道啊？三哥连老祖母的生日都没告诉你？”
冯芊芊摇头，之间司芊芊朝司凌萧那里瞪了一眼，忽又诡笑，“三哥可是变傻了，连老祖母的生日都没跟三嫂说！”
“我昨个儿，本想说的，后来就忘记了。”
司芊芊轻挑眉头，“咦？”
司凌萧一味地傻笑。
冯芊芊脸红了下，故意打断，“芊芊，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司芊芊眼珠转了转，“这个嘛？暂时保密！”
冯芊芊笑，“呦！好丫头，你还保密？”
司芊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是要保密，现在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嘛！”
说着，又伏到冯芊芊肩头小声道，“我送的礼物，准保让老祖母满意，而且啊，是你们谁都想不到的呢！”
冯芊芊笑看着司芊芊，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跟司凌萧的这个妹妹，有种莫名的亲昵感觉。自从第一次见到，便觉得喜欢，而这喜欢，仿佛是从很遥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冯芊芊摇头笑笑，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了。却被司凌萧看在眼里，在桌下捉了她的手，眼光望过来，似在问她怎么了。冯芊芊只笑笑。
吃过晚饭，司芊芊又赖着冯芊芊聊了好一会儿，庄妙珍也在一旁听着，时而插上几句，时而打个哈欠。
司芊芊实在忍不住了，“大嫂，你困了，就回去睡嘛！在这里耗着，又总打哈欠，看着怪累的！我又不是客人，干嘛要你这么舍命陪君子地陪着！”
庄妙珍理了理旗袍的袖子，“不是我困了，我是怕你三嫂困了，又不好意思说！”
司芊芊拉住冯芊芊，“三嫂，你困吗？”
冯芊芊笑，“刚有点困，听见大嫂说话，就又精神多了。”
司芊芊望向庄妙珍，卖乖道，“你看，三嫂都说没困。”
庄妙珍笑，“三弟妹，你就惯着她吧！早晚有天要你受的！”
冯芊芊笑着，抬眼望了门口。
只见，锦瑟匆匆打门口走进来，还没走进暖阁，冯芊芊便忙起身出去。
庄妙珍随后跟出来，笑道，“这可真是奇了！三少奶奶的丫鬟居然比三少奶奶还有派头，居然要主子亲自去迎她！”
冯芊芊笑，“大嫂，不知道，我是派她出去办件事情，我着急知道办得怎样，这才急忙出来问的！”
“三弟妹，不要多心，我只怕你宠坏了丫鬟。不过，我看锦瑟姑娘倒不是那种娇纵的下人，我早觉得她好，你哪天不喜欢了，就告诉我去，我可是诚心来跟你挖人呢！”
冯芊芊笑，“大嫂，可是开我玩笑呢！”
庄妙珍笑而不语，转身又进了暖阁跟司芊芊继续说话。
冯芊芊回头问锦瑟，“东西拿来了？”
锦瑟点点头，递给她一只红松雕刻的方形盒子。
冯芊芊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这才朝老太太走去。
“老祖母，语嫣有个请求，您可答应？”
老太太笑，“哦？你这么说，我也只有答应的份了！说吧！”
冯芊芊笑，“请老祖母过目。”说着，将盒子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打开盒子，只见上次被她不小心震碎的翡翠镯子，此时，已被修好。
冰种满绿的翡翠镯用几段镂花的赤足黄金包镶起来，镯子的断裂处，刚好被金子掩盖，黄金镶翠镯，更是富贵吉祥，相得益彰。
黄金的镂花形状，是镂雕的牡丹，花瓣逼真丰满，叶脉更是细腻流畅。
牡丹是老太太最喜欢的花。
冯芊芊当然知晓，这都是锦瑟早就做好的功课，至于什么时候做的，一定远比她随齐老爷进府时要早得多。不然，她怎么会将这眼下的局面看得通明，遇事镇定自若，波澜不惊，又怎能如此地“运筹帷幄”？将事情一一拎得清明。
老太太自然是欢喜的，乐得把手镯马上戴在手上，“你这丫头，平时不言不语的，这一做出事情来，还真叫人意外，又心疼！”
转脸又望向张大姐，“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冯芊芊连忙解释，“老祖母，这事，是我求的张大姐，张大姐本是念着规矩，不敢妄作主张，可我又想，那天三爷告诉我，老祖母要过寿辰，这手镯又是老祖母的心爱之物，如果不能戴在身上，岂不可惜？语嫣，自来到这府里，吃的，住的，还有这些府里的婆子丫鬟都是照顾有加，本想做些事来，让老太太欢喜，若是只是用钱买来的俗物，倒是有点借花献佛的意思。那天刚巧碰见这件事，于是就想了这主意，求了张大姐几次，才允下的。老祖母，可不要怪罪张大姐，若是真怪罪，就对孙媳一个人吧！”
庄美娥走过来，笑着拉着冯芊芊，往老太太跟前，“我才发现这侄媳妇嘴巧，话说得一套套的，还句句合情合理的，可真是大家闺秀里的闺秀呢！”
庄美娥的话，似好似坏，冯芊芊脸红了下，假装不懂。
老太太笑，“语嫣，来老祖母这里坐坐，让我好好看看你。”冯芊芊点头，坐了过去。
“语嫣，凌萧对你还好？”
冯芊芊点头，“三爷，对语嫣很好。”
老太太笑道，“他若是敢对你不好，你就直接来找我，不必告诉你娘，你婶子，她们啊，都是极护儿子的！又一味地怕多事！必然，巴巴地劝你回去，忍忍了事。这样，难免委屈了你！”
冯芊芊笑，“谢老祖母疼爱，语嫣知道了。”
“语嫣啊，既然老祖母为你撑腰，帮你主持公道，那以后，你也要答应老祖母一件事。”
冯芊芊愣了下，问道，“老祖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语嫣，自然听从吩咐的。”
老太太笑，身边的阮佩云，庄美娥也跟着笑着。
老太太拉过冯芊芊的手，“语嫣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添个重孙子啊？”
没想到，老太太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虽然这问题，不论在何种情况问出来，她都是不能违背老太太意愿的。可老太太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令冯芊芊的脸面忽地挂不住，脸白了一阵，又红了。只诺诺道，“老祖母，语嫣，语嫣都听三爷的。”
她这话刚说出口，身边又起了笑声，这时，庄妙珍领着着司芊芊也从暖阁里退了出来，正看见这一幕，庄妙珍站立旁观，脸上虽是笑着，眼角却夹着一丝冷意。司芊芊则捂着嘴，吃吃笑着。
冯芊芊一抬眼，正瞥见跟司洪图下棋的司凌萧朝这边瞟了一眼，眼里尽是满满的得意。
冯芊芊刚对他蹙眉求救，却见他如此，遂又有些懊恼，狠瞪了过去。
司凌萧笑着摇摇头，把棋推给了司凌源，自己起身朝这边走来。
“老祖母，孙儿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
老太太点点头，“好，你带语嫣回去吧。语嫣，可不要忘了，你刚说的话。”冯芊芊没答言，也没点头，只低着头，轻推了一把司凌萧，示意快带她离开。
刚坐上轿子，司凌萧终于笑了出来。
冯芊芊又狠狠地瞪过去，“这下三爷可是得了意了？”
司凌萧揽住冯芊芊的腰身，笑道，“我得意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事，老祖母一把年纪了，她等了大哥大嫂，几年也没结果，又怕你刚进门的，对这事，不上心，才故意当着家里人的面，要你必须答应下来。”
冯芊芊心里还是不舒服，撅嘴道，“就算当着家里人的面答应下来又如何？那要是，我生不出呢，即便答应了，也是如何办不到的！”
司凌萧笑着搂住她就亲着，“你生不出？有我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生不出？”
冯芊芊脸红烫得要命，推拒着，“别闹了！”
司凌萧笑着，“好好，不闹了！”说着，扶起冯芊芊。“对了，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老祖母寿辰的事？”
冯芊芊顿了下，“我本想多做些事情，讨老人家喜欢，于是叫丫鬟打听的。谁知，你那时总是对我冷淡，我也就没提罢了。”
司凌萧面露惭色，动情地抚摸着冯芊芊的脸颊，“语嫣，以后，再不会了，没想到，我竟一直是个傻子。枉费了你多少真心，虚度了多少良辰？”
听见那最后一句，冯芊芊心头一震，久久不语。
回了文秀阁，锦瑟和翠儿准备了洗澡水。
冯芊芊脱了褂子，望了眼司凌萧。“你乏了，先去洗吧。”
谁知司凌萧走过来抱住她，“不，我们一起洗。”
冯芊芊脸红了下，“瞎说什么？有丫鬟服侍你洗澡就好了，还用得着我？”
司凌萧笑，“我就要你跟我一起洗。”说着，就抱起冯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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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冯芊芊脸白了一下，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再说，我们又不只生一个。语嫣，以后，我要你，每年生一个。”
冯芊芊顿时急了，朝司凌萧脸上扬了一捧水，“我才不要呢！你把我当母猪了！”
“让我看看，这世上有这么美的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