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内的人纷纷侧目,一片哗然。
郑安自然是看到了顺哥拦住于娜的去路,脸『色』就变了,站起身来向顺哥他俩走过去,身后一群大汉连忙跟上。
二胖看了看我们,说道:“看来要出事,咱们过去不?”
这时候了岂能当看客?我们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郑安走过去,但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当着大棚内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形象,却不好发太大的火。只是推了顺哥一把,怒道:“你是谁啊?有什么事?要不咱们出去谈谈?”
顺哥哈哈一笑,没搭理他。又对于娜说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颗真实的心。我没什么事,我是来告诉你,你爹已经死了。”说着顺哥把老秋的那本被水浸湿过的日记拿出来,翻开最后一页,塞到于娜的手里。
顺哥又说道:“一分钟就可以爱上一个人,但要忘记,却需要一辈子。你记住了,秋叔临死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这个人将来把你玩腻了,把你扫地出门,到时候你没有任何亲人可以投奔,要是还记得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你就回来找我。”
顺哥说完就轻拍我们一下,点着一根烟,头也不回地走了。
华子皱眉道:“娜娜姐!你……”
于娜仍旧不为所动,依偎在郑安怀里,冷眼看着顺哥走出去。
我拽他一下,几个人连忙紧紧跟着顺哥向大门外走去。
二胖说道:“顺哥,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走?”
顺哥面无表情,深吸一口烟,说道:“你看她那模样,她能走吗?算了,由她去吧!”
陈瘦子说道:“那怎们现在去哪?”
顺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还早,咱们即刻买票去上海!”
大汗天墓 第五章 南程北楼再现
我们打车去了飞机场,买了飞往上海浦东新区的机票,是夜里的航班。
我们在大厅里等着,顺哥心情很差,他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世界真的变了吗?现在金钱可以控制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更可以取代一切,当今社会就是这样令人无奈。
我们坐上飞机,一路无言,两个小时后,就到达了浦东飞机场,然后叫了两辆的士,向一个叫做唐镇的地方驶去。
上海不愧是世界闻名的大城市,一切都显得极为繁华,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景『色』,想着即将见到爷爷,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出租车停在一个老式别墅门口,我们下车,按了按门铃。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急急地跑过来,打开门,原来是大伯。
我叫一声:“大伯!”顺哥他们也都打了声招呼。大伯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几年不见真是长大了!五年前我去你家的时候,你还没成年呢!快进去!刚才我从门镜里看到你们,跟你爷爷一说,把你爷爷高兴得不行了!”
我们急忙走进去,大伯带着我们直奔客厅而去,大老远的就看到爷爷拄着拐杖和一位老人站在门口向我们这面张望着,爷爷看起来明显老了许多。
我连忙跑过去,喊了声:“爷爷!”
爷爷瞅了我半天,说道:“你是哪个?”
大伯连忙介绍道:“爹!你忘了?他是刚子啊!就是前几天我给你看的录像,和顺子他们一块盗临南王墓的那个,你说你连自己孙子都不记得了!”
华子也走过去,喊道:“爷爷!我是华子!”
爷爷一把把我们揽在怀里,回头瞅着身后的老人,笑道:“唉吆!老弟!你瞧瞧你瞧瞧!这俩狼羔子都长这么大了!在我的印象里都还是背着书包的小孩呢!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说着爷爷就流出了泪,那是欣喜还是伤感?这一把眼泪,代表了爷爷十年来的辛酸与无奈。
爷爷又指指身后的老人,跟我们介绍道:“这是你楼爷爷,你还从来没见过吧!”
我瞅着这个干巴巴的老人,原来他就是楼坤,我们几个连忙也喊了一声:“爷爷!”
楼坤点点头,看着我,笑道:“成天呐!就是听你爷爷唠叨你,说你仗着二姐是班主任,老是不完成作业,有一次天很冷,你被你二姐赶回家写作业,大白天的你又怕回家挨说,就趴在村东头的大石头上写了起来。你二姐不放心呐,跟回去一看,你那俩手都冻的跟那什么似的。现在你爷爷还老念光你,怕你还完不成作业挨罚呢!”
我“……”
二胖他们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大伯连忙说道:“都这么大了,您二老也别揭人家老底了,快进去吧!”
进到客厅里,这里还算豪华,应该是大伯的府邸。
又聊了一会儿,我跟他们一一介绍了二胖他们,没过一会儿,大家就都熟悉了。
我想起来崔勇老人给我的信,连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交给爷爷,说道:“这是崔勇老人给您写的信。”
爷爷慢慢打开,大伯递过来一副老花镜,爷爷看完后,又递给我,说道:“崔勇这小子消息还蛮灵通的,刚子,你给念念!”
我点点头,展开信,读道:“程老哥在上,小弟崔勇思念大哥的心情无以言表,望能早日相见,今日不多螯述。前段时间我闻到风声,小日本派来大批专家级人物,伙同美国佬申请到蒙古国的矿物探测批准,应该是月底进入乌兰巴托草原,而我探到的消息则是他们是去找寻成吉思汗大墓。我找老哥,是希望老哥给想想办法,小日本侵我国土欺我国人在前,篡改历史强占我岛在后,现在又来辱我行中无人。望老哥务必想到办法,尽可能呼应盗墓界阁老加入进来,一致对敌,一来为国争光,二来也可震我盗墓界声威,令日本狗贼不敢小视。小弟有急事不便亲自登门拜访,特请老哥孙儿程刚带信,恰当时候小弟自会鼎力相助。话不多说,再相见时可杯水夜谈。小弟崔勇奉上。”
楼坤笑道:“这崔勇还真是爱国情深呐!”
爷爷点头说道:“崔勇小子本『性』刚烈,这些年来与我没断过书信。此事确是大事,看来你我不出山是不行了。”
我说道:“我们来之前在大集上遇到了赵峰,他也知道了这件事,特请我们转告您二老,希望你们能想到办法。”
爷爷捋了一把长胡子,又说道:“这小日本最近占我们钓鱼岛死不相还,确实可恶。现在又来盗我们的墓,真是欺人太甚!小德!你速速电话通知张正、王有山等人,让他们把这消息通告全国盗墓界,记住,隐去我的名号。”
小德是程德,即是我大伯,大伯连连点头,走出客厅,打电话去了。
爷爷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几个盗临南王墓我已看过,不错!不出三日,上面就会有消息,到时候你们一并前往蒙古,务必在小日本之前找到成吉思汗墓。我们是不行了,老了,这将来的天下也是你们的。”
我们一齐回道:“明白!”
楼坤问道:“于秋的事我已在录像上看过,不过你们太大意了,就那么把他埋在老榆树下,也不想想墓里怎么可能会长出棵树来,可是害了他!不过我不明白,以他的身手,断然不会丧命于青龙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哥回道:“秋叔他瞒着我,自己去了李老太太家,谁知道那里就是村里传了上百年的阴尸地,他是中了棺中腐气,惨遭横死。”顺哥隐瞒了娜娜的事,只是说老秋是自己死的。
楼坤点点头,又说道:“这就难怪了!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度晕过去好几次,那小子穿开膛裤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谁知竟比我先早走了。唉!”
楼坤叹了口气,看了看顺哥,说道:“顺子!怎么见你自进来到现在都是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吗?”
华子抢先回道:“于娜姐姐她另有新欢了!”
楼坤一愣,瞅着顺哥,顺哥见不好再瞒,于是把于娜为了讨好郑安,让老秋去盗临南王墓致使他惨死这件事整个说了一遍。
楼坤听后大怒,气道:“接郑宗这小兔崽子的电话,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他孙子的!”
大汗天墓 第六章 倒斗令牌
站在楼坤后面的那个中年人,『摸』出电话来,懦懦唯唯的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着我爷爷。
楼坤大怒道:“让你拨你就拨,墨迹什么?”
我爷爷连忙劝道:“老弟,此事可暂时放下。等到消息散播出去,三天之后,老吴必将召开大会,到时候你我还得去,遇到郑宗这小子再说也不迟,现在你要是先现身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爷爷说的很对,楼坤强压怒火,说道:“罢了!”
顺哥给那中年人使了使眼『色』,说道:“二叔你还不赶紧把电话收起来!”
那中年人就收起电话,仍一声不吭的站在楼坤后面。听顺哥喊他二叔,那么此人必定是顺哥先前所说的开杂货店的那个人,也就是他收到一支玉笛,看到里面掉出来的地图,从而让这俩老爷子想到了混山内的古墓。
听到爷爷和楼坤左一句郑宗这小子,右一句郑宗这小兔崽子,想那郑安也即将三十岁了,那郑宗作为他的爷爷,也不会低于七十岁。而在这俩老爷子口中竟然被称作小子,看来我爷爷和楼坤必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儿,我心里也就有了底气。
大伯说道:“这都三更天了,床铺也已经收拾好,不如让他们早些歇息。刚子,这几天有空闲,要多陪陪爷爷!”
我点头称是。
之后几天,我经常和爷爷秉烛夜谈,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怎么盗流沙墓,如何对付暗弩,爷爷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要去动那李老太太家的三眼枯井,至于为什么,他却不曾说,想必是那极阴地非比寻常,一般人根本无法撼动,就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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