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要悲伤,因为即使是痛,我也与你一起承受煎熬。有我,你不会孤独;你不要失望,请让我携着你的手让我带你一起回我的家园;你不要再让委屈充斥你的心房,我会和你沐浴明朝的晨风。晨曦下,我抚琴,你拥抱清风,清吟浅唱。
有我抚奏那埂古流芳的曲调,你会舞得很开心。
水汐,我爱着的水汐。我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拭去你的泪迹,我笑着为你讲诉那个幽怨又动人心肠的传说。
属于你的独有的清脆的旋律
是你在欢唱吗?
一滴晶莹由你面颊滑落
是你为我流下的热泪吗?
哦,水汐。不要难过,我们一起回家。
回我们的家!
……
五年了,她已是冶艳无匹。虽然早就知道她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却还是惊迷于她的清丽脱俗,清水雅然和天使般的清纯气质。铁血无情的他并非贪色之人,五年后于昨夜再见她的那一刻,他却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心旌神移。
十年前偶然的相遇,今日她的惠质兰心。或许,该其留意王孙子弟,为她缔结美好姻缘。
那样,他便真的将她的人生勾勒的完美无缺。
却不经意间,展开了来自她房中的那张纸卷。
早朝后,蒙太后和皇上私召。家人礼数后,太后笑道:“恭亲王啊,哀家就省了皇上那一套,那些宅邸府院金锦珠玉什么的你也不缺,哀家也就不送了。哀家和你谈谈私事。”
恭亲王上官刖露出了在家人面前也难得露出的浅笑,“母后请讲。”
“今年年末,你该三十有四了吧。古往今来有哪一个亲王爷而立之年没有家室的?哀家知道,我大元朝初入主中原,戎马冰河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如今国家安定了,你的终生大事,哀家不得不催着你了。”
“儿臣谢过母后的挚爱,儿臣一定会将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恩,对了,我觉得水汐不错……”太后念叨着。
他的心,竟在那一刻莫名的……
“汐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娇媚,恭亲王啊,你看怎么样,她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人品端正,秀外惠中。”。太后越说越发喜形于色,“恭亲王啊,你看他们是不是人中龙风啊”
“他们……?”
“水汐和太子铁木儿啊。哀家看水汐来做铁木儿的太子妃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原来,母后所指的他们是……
他暗自揶揄自己的多想,难道,在无形中,她的名字在他的心里已是那样的深?他有些窘迫地道:“母后,儿臣一向对水汐宠任有加,婚姻大事关乎她一生的幸福,一切,儿臣想任由她自己决定,还请母后见谅。”
皇上微咳了一声,为太后奉上热茶,道:“母后,朕就说嘛,与皇弟可以沟通谈论的只有军国大事。汐儿和皇儿铁木儿的事,您就别劳心了———咳,皇弟心中自有安排。”他看了看皇上的眼神,笑而不露,一副圣威的表情,那眼神复杂,看似稀糊却又透着睿智。
水汐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的绣床边是侍立已久的女婢。首先映入她的眼帘的是小宛暧昧的笑,在她和以往一样懒懒的梳妆了之后,小宛才故做怏忘地告诉她———“恭亲王爷今日已回京了”
“死小宛,你竟敢现在才告诉我——罚你这个月的银钱。”
小宛皱眉伤怀。
“他,他在哪里呀!”
小宛哀悼着她被罚的月银……
“好了好了,我唬你的嘛,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小宛复出艳丽的笑容,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听帖将军说,王爷一早就入了宫。”
“他,他没有回王府吗?”
小宛摇头。
奶娘在一旁笑道:“小祖宗,王爷今天早上才刚回京,时间仓促,怕误了早朝,所以就直接进宫了。”
郡主的心事,众近奴婢也明晓几分,小宛笑道:“还好咱们郡主年轻,不至于等到白了青丝,消了姿容。”
“小宛……”
他终于回王府了,王府外精兵驻守更添昔日的盛气和威严。她扑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他微笑地哄慰着她,她俏美的面容犹如雨后的梨花,益满泪水的双眼更显清澈。爱怜地用手抚去她脸上的晶莹后,携着她的手听她的娇慎和埋怨。
这,便是梦里企及的幸福么?
他,一直期待的幸福。
幸福就这么简单。
……
她,天然去雕饰,依然有让人不能自持的美丽;集一身荣宠,却无半点招摇横行不侍宠而骄。优雅清纯,巧笑倩兮,有如幽兰。
大元乃蒙古王族,蒙古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深锁重楼,研习女红,礼俗约成。水汐性情烂漫与优雅天然中成,情味自生,自然而然少了几分娇弱。性情中,有契丹式的率真,蒙古味的烂漫,更多的,还是秉承母性的优雅和清丽脱俗。
犹如水晶月,沁人心脾。
蒙古族尤擅拉弓射猎,骑马驰骋。在皇家园林里纵马狩猎,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光彩四射的皇妃,王妃,宦女;英姿飒爽的皇子,王爷,当然还有皇上。拉弓射雕,谈笑风声,构成了园林里一道绚丽的风景。
太子身边是群芳争艳,皇亲国戚之类的名门媛女。皇上身边也是资质浓艳的如云妃嫔。而这位单身尊贵无匹的恭亲王的左右,更是莺声燕语。
水汐驱马和上官刖的家臣帖穆尔走在最尾处。
帖穆尔笑道:“郡主,众佳丽都围皇子们而去,您何不也去凑凑热闹,郡主您容貌绝佳,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水汐笑道:“大人既也知她们乃庸脂俗粉,我又何必去与群芳争妍。大人,你为何也是独自一人?”
帖穆尔笑应:“臣有贤妻良妾,又何必让自己落入胭脂水粉中。郡主可是豆蔻年华,金枝玉叶,我朝的众皇子以及王公贵族可都在今日之列,难道郡主就未曾有一个中意的如意郡马?“
明知帖穆尔是有意试探,水汐还是说道:“恩,有倒是有一个,只恐我有意他无情啊。大人,你可知他是如何作想吗?”
阔别五年,她倒是越发地冰雪聪明惠质兰心了,帖穆尔爽朗笑道:“自古英雄爱美女。”看了看气宇轩昂的上官刖,又转向水汐笑道::“六宫粉黛在他的心中,只怕都抵不过郡主您的回眸一笑啊。”
心领神会,水汐慎道:“我可不要他成为唐明皇一样的……”
“唐明皇的什么啊,”太子撤马转来,笑侃道:“汐妹,我终于抽身过来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一个唐明皇一样的皇帝,马崽坡上却留不住佳人的一缕芳魂,一生一世,我都要对你好。”
帖穆尔施礼问候太子后,笑者拍马紧走了几步。
水汐笑后,也驱马前行了。
“汐妹,汐妹……”
“听我说啊,汐妹,我会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然后呢?”
“然后,顺理成章,你就是大元朝的下任皇后,六宫之上,母仪天下,那个时候,万人景仰”
……
!
[番外:第2章 乍暖还寒]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望无际的碧绿,高而远的天空,清澈虚无露湿的空气……一片花瓣落在她的脚边,无声无息地溅起一丝轻灵,还有醉人的香气,抬起头来,她看到满天的花。满天的花,络绎缤纷地落下来。
那花,匀致的七色花瓣——七种颜色!那花,铺天盖地,纯真又梦幻。
在铺天盖地的七色花中,她踏着遍地绵软的花朵,随意乱走。
花雨纷纷,落满了她的发丝,飘满了她的衣裙。
她在笑意中醒来。
他在书楼的楼兰亭上翻阅《上汉书十志疏》,她一脸乐呵地奔到他的身侧坐下。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青丝微乱的她,“睡的好吗?”他的眼中散布着只有在见到她时才有的温柔。
他的语音低沉,充满了煽动的吸引力。
“恩”她依在他的身侧笑意盈盈。
“又梦到你那铺天盖地的七色花了?”他笑。
她沉醉地笑道:“真是奇怪,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似乎都能猜到。”
“因为,我是上官刖。”他轻轻地说道。这个小女子不仅清水雅然,连她的梦都是清新脱俗的。铺天盖地的七色花,轻灵,纯真,梦幻……戎马数年的他的心中漾起了浅浅的柔意。
她笑道:“真想带你到我的梦里去看看那些络绎缤纷的七色花。”
“汐儿长大了,开始回报我?”他重拾书卷,笑道。
“就当是吧。”她轻笑。
他微皱眉头,“就带我去你的梦境里看铺天盖地的七色花?这回报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而且,即使这是一种不错的回报,我亦进不了你纯真亦幻的梦境啊。”
“可是,亲爱的恭亲王爷,我的所有都是拜你所赐予,除了身份地位金玉珠宝我可是一无所有,而这些又是你拥有的最多的。”水汐眼波流转,笑道:“要不,小女子以身相许?”
他心中一悸,面色却不着痕迹地笑侃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觉汐儿原来如此贪心,借着回报恩情之名,觊觎恭亲王妃的身份地位?”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刻意回避而故意曲解,水汐依然委屈得泪眼婆娑。无声地在心里替自己辩解:你可知,爱一个人才会快乐地去享受他的福碌和权爵?
感受到了她无声的抗议和委屈后,他心生怜惜,轻语道:“我是在想,以身相许——会不会太严重?”
双眸微盈泪光的她展颜笑道:“怎么会严重呢,以身相许,这是我能报答你的,唯一的方式。”
他心生黯然。
原来,说这四个字,只因为她要报答他的恩情。
汐儿,为了报答我的恩情,你才说出这四个字的么?
真的,只是这样么?
……
此刻,他正站在行馆书房外的亭台上,身后恭立的是家臣帖穆尔。
“王爷。”帖穆尔面露犹豫之色。
“有什么事,说吧。”
“王爷,您的东西。”帖穆尔奉上一纸纸卷。
是那夜自水汐卧寝中带出来的那纸纸卷,他一直贴身带着,今日早朝换官服时落在了行宫,被细心的家臣收下了。他手握纸卷,冷竣的俊颜上泛上了些微的感伤。
汐儿,因为报答我的恩情,你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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