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去。
岑雪落暗用内劲将阳台窗户打开,然后双脚从窗台上一蹬,猫着腰就跳进了齐家三兄弟的阳台。
齐龙三人回家跟做贼一样,爬楼梯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啊。甚至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齐扬甚至用了巧劲,就是为了努力把声音降到最低。
“快点快点,白十,你忍着点啊,千万别出声。”齐扬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冲着身后的齐龙和齐凯直招手。
齐龙一脸严肃,本来就冷漠的脸更是如同罩了一层冰霜,沉默的用肩膀扛起白十大部分的体重。
齐凯额头隐隐见到星星点点的冷汗,黝黑的面孔一片惨白,透着一股怪异的青色,嘴唇更是已经紫了。他把胳膊搭在齐龙的肩头,半倚着齐龙艰难的挪动着双腿,稚嫩的脸上写满痛苦,却硬生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坚持一下。”齐扬关上房门后,齐龙才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把齐凯扶到沙发上躺下。
打开灯,齐凯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嘴唇更是紫的吓人,冷汗顺着额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平日那么健硕的一个少年,如今虚弱的好像连风都能吹倒。
“怎么办?怎么办?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狡猾!七哥,这解毒丹已经吃了,怎么白十还是……”齐扬急的团团转,看着平日自己的好兄弟这样,真比割他一刀都难受,“我们去找落落吧!”
“现在几点了?”齐龙冷冷问道,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紧握的双拳和额头暴起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齐扬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石英钟:“四点十二分,郝阿姨肯定已经睡了,七哥……”
齐龙咬了咬牙:“等天亮吧!”
“等天亮收尸吗?”一个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
虽然这个声音饱含着愤怒,但齐龙和齐扬的眼眸却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点燃了希望。
“落落?”齐扬闻声转身,果然看到岑雪落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因为来得匆忙,岑雪落并没有换衣服,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也松散的垂了下来,朦胧的光线中格外有女人味,显得温柔可人。不过看似温柔的形象下,说出的话还是一贯的冰冷直接:“你们做贼去了吗?还搞成这样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岑雪落嘴里虽然责备着,脚下却两个箭步就走到了齐凯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齐凯的面色,然后就开始找伤口。
齐凯的伤在左腿上,伤口不大,几乎可以说只是破了个皮,但这样的伤此时却害得齐凯整个左腿跟吹起了一般肿了起来,肿的发亮。
好烈的毒性!岑雪落不由倒吸一口气,责怪的瞪了齐龙一眼:“都这么严重还等天亮!天亮毒素就蔓延到心脉了!给我准备地方,我要为他驱毒!等忙完了再收拾你们!”
齐凯一直在硬撑着,怕自己昏迷过去让齐凯和齐龙担心,此时看到岑雪落来了,心中顿时踏实了下来。在齐家地下训练基地,岑雪落的身手已经让他彻底折服,之后又治好了齐爷爷的旧疾,这些事让齐凯有了一种感觉,只要岑雪落在,就一切都好了。精神一放松,齐凯很快就撑不住了,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其实齐凯的这种感觉,齐龙和齐扬也有,所以眼见着齐凯昏迷了过去,但他们心中竟没那么惊慌。听从着岑雪落的吩咐,将齐凯抬到他的卧室里,两兄弟就默默退了出来。
齐扬看着岑雪落将房门关上反锁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消瘦的脸上带着一抹庆幸:“幸好落落来了。”
是啊,幸好……齐龙刚在心里默默的附和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九,你锁门了吗?”
“当然锁了……”齐扬不以为意的回答着,脑袋灵光的他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咦,落落怎么进来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向岑雪落出现的厨房,穿过厨房就看到阳台上大敞四开的窗户。
“她居然爬阳台!”齐扬嗔目结舌,“太不淑女了吧?这……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小偷呢!”
齐龙走过去默默把窗户关上,两人相对无言。女神形象在心中瞬间崩塌!刚见面的时候不是一身清爽宜人,气质非凡,飘飘如仙女一般吗?怎么现在也沦落到爬窗户这种不雅的行为上了?这、这太不符合身份了啊!
“七哥。”半晌,齐扬悠悠叫了一声。
“嗯?”齐龙的声音很沉闷,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会怎么跟落落解释白十中毒的事?”齐扬把脸皱成一团,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齐龙沉默了一会吐出四个字:“实话实说。”
离的空间里,岑雪落则忙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快,热水!”
离便飞快的用内力逼出真火将一盆水烧开端到岑雪落面前。
“给我准备当归、柴胡、升麻……”岑雪落边专心的清理齐凯腿上的伤口边快速的吐出一大串药名。
离顿时傻眼了,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忙碌的岑雪落,粉嘟嘟的嘴巴微微张着,驾着紫雾围绕着岑雪落转了两圈。
“快去,我一会要用!”岑雪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用指尖轻轻一划齐凯那肿的发亮的伤口,一股腥臭的黑血便流了出来。
“我、我也不认识那么多药材啊!我只认识修真界的!”离被岑雪落凶猛的语气吓了一跳,弱弱的反驳着。
岑雪落头都不抬,“啪”的一下就把《医经》甩给离:“自己对照着图鉴找去!”
离无限委屈,抱着《医经》不高兴的撅着嘴离开了。他感觉自己的地位是每况愈下,以前还像一个大神一样被人仰望,后来被人当成朋友一样嘻嘻哈哈的随意说笑,再后来……你看现在!我堂堂冥离大人怎么就成一个跑腿打杂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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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兽医的偷袭(二更)
岑雪落这一进去,直到天亮还没出来。
眼看着要到了上学的时间,齐龙和齐扬急的团团转,最后听到了岑雪落的母亲郝阿姨起床的动静了,两个少年卑鄙的实在没办法,只好一咬牙敲开了岑雪落家的房门。
郝月梅刚刚起床,头发还没有梳理,刚刷完牙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牙膏泡沫就听到了门铃声,不由暗自纳闷谁这么早来按门铃。
猫眼里一看,齐龙和齐扬两人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的乖乖站着,齐扬躲在了齐龙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这是怎么了?郝月梅抹掉嘴角的牙膏泡沫开了门,一脸惊讶的瞅着两人:“齐龙?齐扬?怎么这么早?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个表情?”
郝月梅一连串的问话让齐龙有点不安,狭长的眼眸小心的望向郝月梅,尴尬的道了一声:“阿姨,早。”
“是挺早。”郝月梅不禁乐了,“你们六点多来敲门,就为了跟阿姨说早安啊?真有礼貌!以后不用这么礼貌了!”
“阿姨,我们……”齐扬的脑袋从齐龙身后伸出来,可怜兮兮的望着郝月梅,“我们今天能不能不去上学了?您帮我们请个假吧?”
“干嘛不去?”一说不去上学,郝月梅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在她看来学生的任务就是上学,就像大人需要上班一样,是一种责任和态度,“你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请假就请假啊?”
“不是不是,阿姨。我弟弟他病的挺严重的,所以我们想留家里照看他……”齐扬眼珠转了转,偷偷捅了捅齐龙的后背。自己三兄弟请假好说,那岑雪落现在在自己住的房子里也请假怎么解释啊?
齐龙被齐扬拿指头戳的一个激灵。也跟着说:“阿姨,岑雪落今天也不去了,您帮我们四个都请假吧!”
这也太直接了吧?齐扬瞪大眼睛侧过头盯着齐龙。有点发傻。自己让他想办法把话题绕过去,谁让他直接说出来了?
果然,郝月梅脸色更疑惑了,打量着齐龙和齐扬:“怎么落落也请假?”
“她现在给齐凯疗伤呢,还没出来。”齐扬还没反应过来,齐龙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了。
完了。齐扬抱着头把脑袋缩了回去。
“落落不是在屋里还没起床吗?怎么能给你弟弟疗伤?”郝月梅奇怪的说着,又后退几步再次确认了一下岑雪落的房门紧闭。然后转头问道。
齐龙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回避着郝月梅的目光,紧紧闭上了嘴巴。
郝月梅看了看岑雪落房间的方向,又转过头来,眼睛紧紧盯着齐龙的眼睛:“齐龙啊。跟阿姨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刚的意思是落落在你们家?不可能把?”
说着,郝月梅转身朝岑雪落房间走去,在门口重重敲了两下门喊道:“落落?落落?起床了落落!”
房间里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口的齐扬伸手捏起齐龙腰间的手就猛拧:“七哥,你乱说什么呢!完蛋了!要穿帮了!”
听到屋里没声音,郝月梅更加奇怪了,平日落落睡眠很轻,有点动静就起来了。今天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不在屋子里?可是房间门明明反锁着呢!
“落落?在吗落落?起床了?”郝月梅把门敲的更响了,声音也跟着大了很多,但语气中却包含了一丝不确定。
齐扬伸着脖子看着郝月梅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几乎可以预见郝月梅的怒火。本来啊,自己的女儿才十几岁的年纪。半夜居然跑到三个臭小子住的房子里去,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啊。怎么办啊!齐扬哀叹着侧过脸与齐龙无言对视。两人担忧和害怕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顿时心中的慌乱更胜一筹。
正当郝月梅准备破门而入来看看自己的女儿到底在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屋子里终于传来岑雪落迷迷糊糊似乎刚睡醒的声音:“妈,才几点啊就叫我起来?”
虽然岑雪落的声音并不大,但郝月梅却如闻天籁,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起了笑容:“六点多了,快起来吧。齐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