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容这种人,压根就不懂得什么纪律规矩,完全是有什么来什么,在上次见面后。他就找人问清楚了,那个送他烟的人是个混社会的,迟早都要送到第三监狱来。但是,陈仲容却不以为然,混社会。自己不也是个混社会的吗?在这时,陈仲容竟然起了结交翟墨这类人物的心肠。因为他想起了,虽然自己在白道关系很广,因为上头有老头子罩着嘛,但他在社会方面却两眼一抹黑,迫切需要有人。让他在社会上也能过一把公子瘾。
如果是别的转业军人,可能会很珍惜这个职位和身份,轻易不会将自己出卖。但陈仲容本身就是个人渣,而且还是个草包,他根本就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在他利用职权轻易就可将翟墨这类人捏死的情况下,竟然委身结交别人。这不是草包又是神马呢。
这种极品人渣不用多说,当翟墨手下的混混抱出几马砍刀,正准备分配时。小巷中突然刮起了大风。初时,风力并不强,大约四五级的样子,但是,这股风很快就达到了七八级的力度。
有民谚称:“四级地面飞纸片。五级小树摇,六级举伞难,七级迎风走不便,八级以上很少见”,当然,这可能是内地民谚,沿海的八级大风肯定不会少见。
“快,这股风很奇怪,去拐角处躲避一下!”翟墨的表现比陈仲容强多了,风一起他就在注意四周的环境。远处路灯下的小树,静静地伫立着,哪有风吹的样子?
但是,这股平地而起的风开始突破八级、九级、十级,变得狂暴起来。有的混混。已经被狂暴的风给吹倒在地,并在地上翻滚。
“咣当——”
抱着砍刀的混混终于再也抵受不住狂风,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此时,地面上的泥土、垃圾、小石块等,也开始飞向空中,向着四处逃窜的人群砸了起来。但是,非常奇怪的情形发生了,只要有人快要离开这个风暴的中心时,都会突然刮起一股更强大的风暴,将之重新卷入风暴中心。
“哎哟!”
终于有一个混混,被一个东西给击中了,而他在睁眼看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一个石灰包正向他的眼睛砸来!
“哎哟,哎哟——”
惨叫声连绵不绝地响起。有的人是被飞起的垃圾、小石块等击中,有的是一下子没控制住身体,突然一头撞向了墙壁,有的是胡跳乱窜,两个混混的头在风暴中相撞……
陈仲容此时还没出事,他被三个军大衣死死地压在胡同的一角,风力似乎抵达不到那儿。
“陈公子,快跑,这风有古怪!”终于,一个军大衣透过远处路灯的灯光,发现了正在高空中舞蹈的翟墨一行。
此时,风力已经高达15级以上,远超米国经常出现的龙卷风的威力,哪怕是一头牛,都有可能被吹向空中!
在那个军大衣的注视下,他看见一块小木片,直接划过了一个混混的裆部,吓得他立即想跑。
只是,他的提醒来得太晚了。就在他“这风有古怪”的话刚出口时,真正的古怪来了,只见小巷深处突然出现了几只磨盘大小的石头,这些石头在风暴的加速下,以近乎枪弹般的速度向陈仲容等人砸来!
看到这种情况,军大衣哪还顾得了陈仲容,当即闪避开去,虽然他的结局可能会如翟墨等人一样,但那不还是活蹦乱跳着吗,总比被这石头给直接砸死要好一些吧。
“啊……”
陈仲容虽然人渣兼草包,但逃命的本事也不是盖的,当他看到巨石飞来时,也像军大衣一样,向着一个方向飞扑而去,只是他的运气不太好,那飞驰而来的巨石正好砸中他的一只大腿,顿时就昏倒在地上。
三个军大衣正手忙脚乱地躲避着飞石之时,谁也没注意,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陈仲容的胯间划过,并带起了大片血肉。
但是,三个军大衣的好运似乎也到此结束了,他们与翟墨等人一样,被风暴卷向了空中,然后狠狠地向着人头,或向着小巷的墙壁砸去。
三个军大衣,也是省第三监狱的狱警,家里的父辈或大或小都是一个官员,在陈仲容来到监狱后,这些官宦子弟,很快就围在陈仲容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陈仲容等人选择的地方很不错,这个小巷两边的墙壁,都是用大石条垒就的,狂风想将其吹起,似乎力有不逮。
五分钟后,风暴突然消失不见。
“哎哟,哎哟,哎哟……”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的身影,完全是遍地菊花残!
“哎哟,我的眼睛好疼啊!”风暴散去,感觉重新回到身体,有人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睁不开眼睛。
“快,快,去个人叫救护车!”一个军大衣满脸都是刀砍似的伤痕,望着一群混混大叫道。因为,他发现陈仲容早已人事不醒,而他的胯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陈仲容的那玩艺儿,竟然不翼而飞!
大约二十分钟后,整整20个轻重伤员被送到梓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个小时后,医生的初步诊断结果出来。
陈仲容,下身齐根部被不明锐器切割丢失,其锐器的锋利度估计为医院手术刀的5至10倍;右大腿被重物砸中,造成粉碎性骨折,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三个军大衣,即三个省第三监狱的警察,其中一人的大腿也被重物砸碎,能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一个人的眼睛被石灰石烧伤,复明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五;另一人的脸上被树叶、树枝或火柴棍等划伤,其伤痕虽然不足1cm深,但数量太多,像鱼网和蜘蛛网一样,完全复原的可能性为零。
十五个混混中,有1名混混在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死亡,经检查,死亡原因为气管破裂和颈椎骨断裂;翟墨的腰部被一重物击伤,并伤到了脊椎,即便能治好也是半年或一年之后的事了;其他的混混,有5人的眼睛被石灰石烧伤,复明的可能性同样不高于百分之二十;有4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其中二人颅骨遭到重创,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另有4人则与那个脸上成蜘蛛网的军大衣一样,算是被毁了容。
在这之前,陈仲容和四个军大衣的身份已经被确认,梓州市公安局长李春明亲率何青等20余名刑警队员控制了医院,并对混混们开始审问。
同时,市委书记方平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冒着被骂的危险,将电话打到了省委副书记陈向前的家里。梓州市代市长何克礼也带着两名副市长和市政府秘书长来到医院现场办公。
不久,李春明得到了一个线索,这些混混在翟墨和陈仲容的安排下,准备去找“牵白化妆”的麻烦,准备石灰石和砍刀等物件,是因为“牵白化妆”的点子太扎手!
“什么,牵白化妆?天啊……”李春明与何青同时想到了“牵白化妆”的后台。那个后台的官职非常小,仅仅是一个乡长,但是,李春明与何青却相信,此次事件,绝对是那个新任乡长的杰作。
“马上去牵白化妆,将其人员全部控制起来!”李春平哪怕与赵无极是朋友,而且李春平还答应赵无极要照顾好童紫馨,但牵涉到省委副书记的公子,李春平再也不敢循私。
在小石巷的风暴结束10分钟后,一辆摩托车从凤山方向的公路上,向县城骑来。在路边的一家小卖部,骑手紧急刹车,并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笑脸,对着小卖部喊道,“刘大爷,给我来一条肥皂。哎呀,这肥皂真不经用啊。”
第186章暴怒的陈副书记
“小赵,是你啊,这时回县城干啥?”刘大爷拿着一条肥皂递了出来。
“我爸妈都在县城啊,回去看看他们吧。”赵无极递给刘大爷一块钱,伸手拿过肥皂,然后油门一轰,就进入了县城的柏油马路。
当赵无极回到家里之时,时针才指向晚上6点40分,母亲陈素琴正在向桌子上摆放晚餐。而这时的梓州,陈仲容等人还躺在小巷中无人问津。
“咦,无极,你不是告诉你爸,今天不回来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陈素琴惊喜地问道。
“哎,我这不是送我们乡的李书记回望坪吗,既然都到了望坪,就回来一趟吧。反正,今天不回明天也要回。”赵无极说道。
赵无极确实需要回来,因为这两天赵德正同志弄了一个今年县政府的工作计划,准备于星期五交给县长安福林看看,在交上去之前,赵德正同志希望自己的儿子给计划“斧正”一番。
“无极回来就好,过来,帮你老爸看看这个文稿。”赵德正在书房里叫了一声。赵德正同志在不良青年赵无极的影响之下,也自称起“老爸”来了。
“看啥子看,出来吃饭了!”陈老妈一听就不高兴。儿子骑着摩托从凤山回来,还没喝一口水呢,就当成牛马使了?
“爸,先吃饭吧。等会儿你要看华夏新闻,我正好利用那段时间给你看看。”在家里的大事上,赵无极向来都是支持老妈的主张。
但是,赵无极真正欣慰的是赵老爸的“进步”,因为赵无极的崛起,让赵德正同志也意识到了危机。但也让赵德正同志“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在河边走”的状态使其水平提高很快。
反向思考、逆向思维、发散思维、利益原则等已经快要形成赵德正的思想风格了。也因为这些思维方式的确定,让他渐渐地看到了目前政治生活、政治制度不一些不太正常的现象,也让他对县委一班人马有了新的评价。
在某种程度上,赵老爸不但超越了他自身。也超越了诸如胡永生这类同志的境界,因为,赵老爸开始有了自己的执政理念。
华夏新闻开始,陈仲容等人开始被陆续送到医院。此时,赵无极已经吃完晚饭,开始看起了赵老爸的年度工作计划。
赵德正同志撰写的这份卢江县政府工作计划。大约有6000余字,中规中矩,条理清晰,用词考究,但赵无极总觉得哪儿有问题,可想了一阵子又想不起来。
大约八点钟。赵无极从自己屋子内走了出来,正是华夏电视台播放电视剧的时候,当他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头猪的形象后,立即想起来前世卢江发生的一件大事。
如果赵无极没记错的话,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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