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动工,我们的订金就汇到你公司户头。”莫名状听了笑开花了,连声答应,“一定一定!”挂上电话后,双眼发亮,似乎看到那一堆一堆的钱推来。
第198章
夜晚的横沟村显得那么静谧,连狗儿们们安份多了,那是由于这连日来,来到村口的生人太多,吠干了喉咙,见了大世面,乖乖地伏在地上歇息。谢居安带领着两条蛇王,象是横沟村的保安队长一样,在村的外围四处巡逻着。蓦然从村口飘来雄黄味和汽油味,便虚呼一声,两条蛇王似乎会意接着呼出蛇语,只听见草丛水里,刷刷地不停,草丛颤动,水面荡漾,群蛇游往后山。
“哼,看谁敢如此不长眼。”夜幕一道黑影急划村口,谢居安只见村口数十人,个个穿着黑衣,遮盖着脸,明显正要做见不得人之事。黑衣人忙得有条不紊,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第一批人喷洒着雄黄酒,第二批人在浇泼着汽油,还有人守在各个路口,手中的武器在黑夜,暗光晃动。“看来,不是不长眼的人,而是胆大妄为的家伙。”谢居安随手扯了一把树叶,数张数张地射出,只听到躯体倒地声,未闻惨叫声,数十个黑衣人在无声无息间减少着。
“怎么回事,前方怎么突然”看似领头的黑衣人低喝道。话到一半,意识摸糊,倒地不动了。有人感到不对劲,急喊,“扯乎!风紧!”谢居安面露嘲意,“果然是当强盗的料,想走能走得了么?”脑里想着这些,嘴里仍一声不吭,闷声清除着这些垃圾。才一会儿,确定无人逃脱后,刚才边杀人边点数,一点人数,四十四个。“看来这杀人也是一种艺术,特别是清除垃圾,爽快啊痛快。”
淡笑着折返村里。
春雨润物无声,将昨夜的汽油味和雄黄味消弥于无形间。经济搞活后,做买卖的人总起早贪黑的,今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乡亲们挑着担子,成群结队地往镇上去了。谨慎地走过那滑溜的而又摇晃索桥,一段林间小道后,就出了横沟村口。“啊!”尖叫声,让喜欢爱瞧闲事的人,加快步伐往前凑,村口散落的尸体边慢慢围集了许多人,没人敢碰这些尸体,爱看并不等于爱管闲事,议论一阵后,该做买卖的人陆续离开,只留下了稀疏的十数人。
镇派出所接到村民报案后,出人命案了,自然向上级汇报后,马上赶赴案发的现场,发现案子比自己预料的大得多,连忙划出警戒线,保护起现场。所长早派人回镇里向县局紧急汇报,干了十多年的警察,还是头次碰上这个大案。因不敢破坏现场,只在警戒线边上,远看着这些躺卧姿式不一的黑衣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眉间插着一片叶子,有的叶尖上还挂着露珠。
一片带梗的叶子!绿的、青的、浅黄的,那是一片在山里随处可见、探手可摘的树叶,如今会成为死者要命的凶器?所长不敢相信,不敢确定,跨过警戒线,走向路旁的树林,就近扯下一把同样的叶子,双手一搓,有的皱了,有的碎了,碎片从指间中掉落,“应该不可能,叶子仅是一个嘑头罢了,估计是其他途径致人于死地。”想定了这些,便来到围观的乡亲们中间。
“老乡们,大家近日来有没看到和听到不寻常的事?”所长从袋中掏出一包烟,分发给在座村民,连哄带吓地说,“我能担保,大家说的话不要负担责任。如果知道情况不说的话,那问题可要严重了,知情不报,那可是要犯法的,严重的还要蹲大狱。”没想到旁观会出这档子事,有人开始不安了。所长瞧在眼里,暗想有戏了,便不动声色地继续动员说,“案子破了,你们提供线索,也有一份功劳。
上级部门以后发下嘉奖时,你们说的人兴许还有一份。大家来说说,您这位老乡先来。”指着那位被吓得颤颤发抖的村民。“政府,咱不知道啊,刚刚吹山风,得马上回去焖被窝了。”说完了,那村民转身便跑。乡亲们一见有人带头溜,借机一哄而散。所长哪容得那位村民逃脱,瞅住目标便追了上去,一直到了村口才拦下那位村民,一把铐住他的手,喘着大气说道,“现在再不说的话,我要把你带回所里。”
“我,我不能说出;说了山神会惩罚的。求求你放过我!”那村民被唬得几乎要向所长跪下,慌不择言地求道。所长听了一乐,还能扯出了一个神秘组织,那可是立大功,早就这在山沟沟里呆腻了,趁此机会挪个好地方。正在他臆想走神的时候,脚脖子突然一疼,感觉心跳加速,转头一看。一条绿色的尺长小蛇咬透他的裤管后,掉落到地面,溜进林中,不见了。
“竹叶青?!”所长松开手,连忙卷起裤管,只见咬痕止不住流出血,伤口周围的皮肤现出紫黑色,慢慢隆起硬块。急叫道,“老乡,求你救救我!”“哎!叫你不要去惹山神,看!现在报应来了吧。”那村民口中念念有词,边解开皮带,在所长的膝盖上方扎得紧紧的,把他的脚吊起,“现在快给打开手铐,我背你进村找药去。”所长不及思量,从腰间摸出钥匙,递给那村民后,就躺到地上了。
谢居安一整天端坐于泥潭边,手轻摸着大腿上蛇头,在想着昨晚杀人之事,似乎对于这种杀人不留痕的手法,很满意。这时,手背传来一阵酥酥痒痒,那蛇王不知何时醒来,正伸出信子舔着谢居安的手。“哈哈哈,蛇王老兄你醒了!”谢居安欣喜抱住蛇头。蛇身弓起,蛇王泥中脱了出来,只见那受伤一段蛇身镶上了金黄色外皮,显得格外分明。
第199章
蓦然,谷口处惊起宿归的鸟儿,啾啾扑扑了一阵,复复归平静。“看来有客来访!”谢居安放下蛇头,起身直望向谷口,旁边也有一颗三角尖的头,同时望着,一付警惕的模样。“没事儿!找你那两位伙伴去吧。”谢居安轻摸着蛇头,轻声说道。蛇王似乎听话地滑走了。进入谷内,一行七人。“二少爷,你确定那是武学高手所为么?”那青年人轻摇慢步地行在人群中央,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在暗中思量着每件事情,只嗯了一声。
山路到此已尽头,前面俩人正欲挥刀劈砍大树间的灌木丛,开出一条道来。“你们不必如此,我们此次是来拜访此间主人,谨记住不可伤毁此处一草一木。”二少爷制止了部下,仰头对着前方高喊道,“明月楼前来拜访,希望不会打扰前辈高人的清静。”“哼!口是心非。你们已经打扰了,要无其他事,请回吧!”这声音如耳边响起。“前辈,别误会了。此次前来想问,那村口数十人是不是”二少爷虽然停住下半截话,但意思已明明白白。“那些人是我杀的。敢在这个地盘,无视我的警告,上门想烧山,百死不恕其罪。”这话说得一行七人大惊失色,前面俩人忍不下这口气,“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明月楼做对。死了吧,你!”齐齐纵身扑去。“回来!”二少爷阻止不及,连跟着跃身而起,一路点着灌木顶,追赶那俩人,“前辈手下留情!”只见一个人背向地站着,俩位部下被定在那人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挥出的短刀遥指着那人。
二少爷连声唤道,“五号、六号,你们怎么样呢?”来到两人身旁,轻触一下,那两人直挺挺仆倒了,眉间各插着一根细草。“哼”谢居安不想有人惊扰了这方静土,重下杀手,转过身来。那二少爷突觉杀意来袭,如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自己象海中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吞没,抬眼急喊,“是你?!你是谢”还没说出,就被谢居安点住,不能言语。
“叫后面几人退出,不然杀无赦!我在树顶等你。”谢居安又拂开穴位,自个儿飘身上了大树顶。二少爷连声喊道,“登叔,你们快快退出,吩咐楼里的人不可再来这地方范围内滋事!”“二少爷!”二少爷又喊道:“我没事,这里的主人邀我一谈,此事只能和爷爷说,不可泄露一丝半点。你们听到了么!”便纵身上了树顶,压得树枝一坠,稳住身形。
后面的四人道声遵命,一顿点树掠草的声音,快速远去了。
“我知道你认得我,说起来还欠你一个人情。”谢居安率先开口道。二少爷见谢居安还活着,与原来得到消息相悖,不由得喜出望外,“我以为你已经去了,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活下来吧。过去的我已经死去,现在活在你面前的是,新生的我。”谢居安自嘲地笑笑,“名字就叫谢芜芯吧。”“谢芜芯?”二少爷重复地倒一句,迷惑地打量谢居安,发现与过去确有许多的不同,显得有些出尘,武功更达到自己未知的程度。
“心若荒芜,情何以堪?人在天涯,心在流浪!”谢居安喃喃自语,眼里抹过一丝伤感。二少爷叹了口气,虽不明谢居安此时心境,但对于谢居安的所有经历是明明白白,“我叫司徒亮,大家都称我小亮。以后该称你是?”“芜芯吧!”“芜芯大哥,这样叫不介意吧。”司徒亮瞧向谢居安,见他嘴角一笑,便放下心来,此时注意到谢居安穿着如原始之人,冰冷惯的脸上居然牵出笑意。
这时,天色暗了下来。“走吧,明天再进山来祥谈,此处不方便留你过夜。明天给我带套衣裳来,这个样子倒是失礼了。”谢居安与蛇王们相处数月,对于穿着倒一时忘却。司徒亮终于哈哈笑起来,朝谢居安抱拳告退,压下树枝,籍力弹身纵向谷口。目视着司徒亮离去后,谢居安如浮云一般,轻飘到那温池边,见三条蛇王正舒服地泡着热水澡,一头扎进水里,曾经烫得让自己无法忍受,此时变得温和。
这夜,谢居安仍挤进蛇群中,却一夜无眠。明天将是离开这个地方的日子。司徒亮一大早进了这山谷,虽扛一大包东西,步履却显得轻快,到了昨天会面的树顶,便喊道:“芜芯大哥!”“小亮,你稍等一会。我和几位兄弟告别一下。”谢居安相继抱了三条蛇王,尤其那条受伤的蛇王,“老兄,我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你们也要保重!”然后飞身射去,不敢回过头来。
那蛇王们齐齐昂着首,目送着谢居安,蛇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