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刚心狂笑道:“知道又怎么样?现在就要杀了你们,从此杀楼和总杀令就归我一人了。给我上!”身后的那群人瞬间将俩人围起,闷声朝俩人逼过来。司徒亮俯身捡起一把钢刀,遥指着司徒刚心,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司徒刚奇搓转手中的棍子,射出一束烟花,在杀楼上空绽放开来,这是杀楼数十年来,第一次动用的总召令。只见孤楼四周从暗道中涌出上千人,风声闪动,肃杀一片,看那训练有素的身手,岂非司徒刚心带来之人所可比拟。
不到十分钟,司徒刚心那边已经有二、三十人被杀。“哎!老三,收手吧,我会肯求父亲饶过你一命。”司徒刚奇有些伤感地劝道。“要我投降,别做梦。”司徒刚心恨声道,转向身后的上官柔儿,“是不是该你们出手了。”上官柔儿已无日常那冰清玉洁形象,此时却象发情的母狼,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得百媚丛生,闻听到的人为笑声所引,手上一滞,反被司徒刚心带来的人所杀。
“二叔,听小安说,这是媚术。”司徒亮急喊道。司徒刚奇听了,便奋声长啸,啸声如冲破云端,直压住上官柔儿的笑声。上官柔儿被压得胸口闷极了,鲜血直喷出口,神色有些萎靡,面容苍白,双目圆睁,如那母夜叉一样狰狞。眨眼间,司徒刚心带来的人所剩廖廖数人。“没想到你竟会神照门的媚术,藏得够深的。看来你便是来华的卧底吧?”司徒刚奇盯住上官柔儿,冷声道,“此事一了,杀楼将向神照门讨回公道!”“你以为你们能活过今晚么?”上官柔儿从袋中掏出多粒乒乓球大的药丸,往四周撒去,药丸碰碎,溢出一股甜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咯咯这香味,混上花香,就会很好玩的,好玩得要命。”
第222章
已经有人惨叫起来,在地上翻滚不已,气绝而亡。司徒亮记得母亲死时的症状,与此如出一辙,便对四周高声呼喊,“大家快上屋顶,这两种香味混合一起就变成剧毒!!”一时间人影飞动,脱了那香味的范围,近千人已死了一大半。“贱人!是你毒死我母亲的,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持着钢刀,直冲向上官柔儿。锵!锵!面前突现出黑衣人,手持着东洋刀,连击着司徒亮来袭的钢刀后,翻身狐伏在地上,又一跳而起,直刺向还在蹬蹬后退的司徒亮。
轰!杀楼门亭处爆炸声传来,火光爆闪,一栋栋庭院倒塌,偶尔夹杂着零星的枪声,枪声越来越近,直到清晰可闻的跑步声。冬天天干物燥,火借着风势,杀楼的一大半房屋在燃烧着。司徒亮的心也在燃烧,宁愿受了一刀,已将忍者击杀了,那人头被司徒亮一脚踢向上官柔儿,然后缓慢拔出还插在腹部的东洋刀一扔,似乎忘记了那疼痛,脱下衣裳绑在腰间,紧了紧后打成死结。
轰!杀楼的人所站的楼屋轰然倒塌,屋顶上的人已被炸飞,惨叫声连成一片!“杀楼,自今晚开始,不复存在!”小林先生得意地哈哈大笑,一袭黑衣立在孤楼亭台处。
哼!还在得意大笑的小林先生突然失声,如咽喉被扼住一般,双手糊乱地向前抓,可惜不能抓到什么,便如稻草人一样栽下亭台,“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伤害了我身边的人。”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停住了手,四处在寻视人影。诡异!来袭的每个人三五成群警戒着,面对看不见的危险,总是充满恐惧。
上官柔儿知道是谁来了,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僵住的身躯,才感受到来自冬天的冷意,无论如何努力做不出日常那绝代风姿。一双如地狱之火在烧的眼睛,总一刻不离锁住她。骤然间,朔风突起一阵,吹起满天的树叶、花枝,带着那些来袭者没痛苦地倒下,一些见机快的,伏倒在地才躲过一劫,见风吹过后,连忙起身全速向楼外跑,喊道,“撤退!”五花八门的语言。
“杀!”司徒刚奇暴喝一声,剩余两、三百的杀楼振声齐喝,“杀!”象一群饿狼扑向正在溃逃的来袭者。杀人者与被杀者在这一瞬间转换了,那一声声地惨叫不时响起,杀楼如同吃人的魔兽,吃下那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孤楼前只剩下形影的俩人,欲逃不能。司徒刚心只感到两股无可匹敌的杀意锁定了他,不论从何处逃跑,均会受到那惊天一杀。
从孤楼顶的屋顶飘来两条人影,谢居安和上官仙儿携手,如同天外飞仙。上官仙儿看到上官柔儿,正想上前招呼,却被谢居安硬拉走,哪怕瞧上一眼,都觉得会被沾污。无言地点点头。谢居安站在司徒亮身旁,转过身来,面对着司徒刚心。“数小时前,司徒爷爷交代我,不管谁是内奸,绝不放过!”司徒刚心闻言一震,摆出誓死一斗的架式。
“所以你得死!”谢居安缓步走过去,每跨一步,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司徒刚心见谢居安逼过来,虽然松松跨跨,全身上下都是空门,但偏偏看不出一丝破绽,在他均匀地踏出三步后,一股突如泰山压顶般威势的拳头直奔而来,连忙急身后退。谢居安拳劲一束,直冲而去。司徒刚心双刀一格,人如大转圆一般不住地旋转,忽地往谢居安拳头剥来。
谢居安化拳为抓,捏住刀尖,人随着转飞,压得刀势不住下沉。咔嚓!司徒刚心按下刀柄的按扭,短刀如脱下刀鞘,现出幽兰色的薄如纸的刀片来,依然旋转着劈过去。谢居安被甩出后,贴地面倒飞,那刀片如影随形,甩出手里的刀片,被击飞,劈得地面叮叮作响。退至一棵大树,挡住了退路,背贴着树干。司徒刚心见谢居安已无退路,决心一招必杀,两把刀的刀柄各系着的一条丝线,突然一长,去势如电。
扑哧!鲜血直溅。咔嚓!人影倒飞。刀切入腰部一寸,卡在身后的树干中,谢居安挪开身体,并指疾点伤口周围的穴位,扶树挺站起来。“哈哈哈就算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此刀浸于蛇毒,入体见血即散。”司徒刚心仰躺在地上,口里不断地涌出鲜血,疯狂地笑着。“如果是其他毒,我还可能有所顾忌。蛇毒嘛,就是我不怕的一种。”谢居安单手按住伤口,无所谓地说。
“你”司徒刚心没想到必杀一招,只是重创了对方,急怒攻心,狂喷数口鲜血,气绝而亡。上官仙儿急奔到来,抱住谢居安,急得哭起来。“我没事。”谢居安在上官仙儿香背轻拍了几下,安慰道,“来,咱们一起去验明真身。”谢居安正要捡起刀割裂司徒刚心的袖子,听到背后的喝止声,司徒纵横从树后转了出来,“你们要找的梅花印记,不在刚心的手臂上,是在我的手臂上。”
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上官柔儿怒瞪着他,拔出藏在袖子着的短刀,手上的青筋暴现。“司徒爷爷”谢居安急唤道,紧抱住脸色复杂的上官仙儿。司徒纵横唏嘘地道出这桩往事。“你父亲属于杀楼的一个分楼主,与无恨结成异姓兄弟。一次j国任务,俩人联刺杀了当时神照门的门主,也就是‘一照’的师傅,在返回的途中,遇上了绝代红颜静子姑娘。”
第223章
“我想你们姐妹的媚术正是来自于她吧。”看了她们姐妹俩一眼,继续说着,“那时她的媚术已大成,俩人奖其绑回国,不用说你你父亲,就连无恨也在朝思暮想,俩位异姓兄弟从此闹得不欢而散。最后你父亲决意退出暗界,携同静子姑娘择地隐居起来。无恨却失意得每日借酒消愁,记得那个中秋的夜晚,刚心带着未婚妻来到杀楼,没想到无恨借着酒意做出那糊涂事,酒醒后追悔不及,日日祈求刚心俩人原谅。哎这人就是亮儿的娘。”“既然我父亲退出暗界,你为何还杀他,灭了我全家。”
上官柔儿厉声责问。“你父亲中了神照门一种毒药,叫做失魂引。他不仅曝露了杀楼许多秘密,使杀楼在j国分部被连根拔起,从此没了这个分部,还盗取了多份的国家机密文件,甚至参与刺杀的行动,当年一时成了华夏一颗大毒瘤。按照暗界的规矩,他是必死无疑。至于说灭你全家,我没有做过,查问了军刀,也不是他们做的,至于谁做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查证,仍无所获。”司徒纵横痛心地说,“你们俩姐妹,一个为我所救,另一个却军刀收留下来。”“我不信!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要杀了你!”上官柔儿持着短刀直刺向司徒纵横。“信不信由你,时光再倒流一次,我还会照杀不误。”司徒纵横不屑于与小辈做无所的争执,“这是你父亲的遗体的检验报告。”
一份老旧的资料,缓缓地飞向上官柔儿。司徒亮无力地坐在地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我不信!这不是事实。”上官柔儿看完了那些资料,发疯地撕得纸片碎碎纷飞,在那边又哭又笑着。“据军刀内部资料,你母亲静子估计还在人世,只是不知去向。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司徒纵横叹道。“我娘还活着?!”上官仙儿娇呼一声,原本梨花带雨的脸,泛起惊喜的笑容。
“你走吧!”司徒纵横叹道,“从此,这儿杀楼不复存在。”司徒亮看到上官柔儿要离开,急喊道,“你不能走。”喊得上官柔儿顿住脚步。“亮儿!”司徒纵横喝道,走到司徒亮身旁,又和声说,“让她走吧,爷爷知道你是无辜的。”“爷爷!”司徒亮抱住司徒纵横失声痛哭着。静养多日,本不严重的刀伤,谢居安踱出卧室,听到司徒纵横正和上官仙儿谈论着一些变幻之术,便静待一旁。
“是小安呐。”“司徒爷爷,这杀楼没了,以后”“呵呵,杀楼并在于那古楼,在于人心;只要一帮兄弟们人心不散,在哪儿都会有杀楼。”“司徒爷爷,今天我们想向辞行。”“好啊年轻人多走走看看,别辜负了年轻一回啊。”谢居安点头说:“仙儿,那我们收拾一下就走。”司徒亮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老兄,你可别想扔下我。就算当你们的电灯泡,我是跟定了。”谢居安见到司徒纵横点头示意,便满口答应下来,“也好!我想带你和仙儿去那个地方住住。”
仨人走在这鸡犬相闻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