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赫然出现了 一座牌楼,火把光中,只见牌楼上精工雕着一副「哪吒」的图案,口噙莲花,脚 踏火轮,三头六臂,栩栩如生,图案下方刀劈斧砍般的书有八个大字:「龙潭帮 三太子总舵」,牌楼后则是好大一方庄院,门户洞开,内里灯火通明,隐隐传出 嘈杂吆喝之声。 一行人到了此间,纷纷甩蹬下马,跟着曲江龙等人,大步走进庄院中。 这片庄院从外观看本已阔大,进入后更觉得通达至深,足足七进院落,层层 叠叠,仿佛迷宫一般。一路走来,每重院落内的正房、厢房、耳房全都大敞四开, 内中各有彪悍之士奋臂划拳,喝酒吵闹,乌烟瘴气,人声混杂。 更有甚者,无数的莺莺燕燕,轻纱半透,肌肤如雪,乳浪臀波惊心动魄,纷 纷如穿花蝴蝶般围着这群汉子飞来飞去,见有生人来,竟也不关门,眼波娇媚只 往来人身上乱扫,黄帮主泰然自若,目不斜视,直若未见,却苦了小武等人,型 号面具未曾摘下,否则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胸腔里一颗心更是砰砰乱 跳,直欲从嗓子里跳来似的。 如此这般,行到最后一重院落前,曲江龙却停住脚步,躬身道:「帮主就在 里面,请黄帮主和各位英雄自行进去,小的身份低微,只能领各位到这里了。」 说完再一拱手,便转头去了。黄帮主见这里等级如此森严,心里也不由暗叹, 当下走进最后一重院落中,远远的,就看见一名汉子大步迎上前来,此人年约四 十开外,颌下一丛豹髭,相貌十分硬朗,全身肌肉贲突,裹在一袭青布袍子里, 下盘步伐扎实,颇有龙象之姿,显然功力已臻化境。 只听那汉子隔着老远便哈哈豪笑道:「黄帮主盖世英雄,诸位英雄俱是国之 栋梁,世人无不敬仰,这次屈尊大驾光临寒舍,本应黄土垫道三十里再加倒履相 迎,无奈何适才在下略受小伤,竟然动了肋气,不能受风远迎,失慢之罪,唯祈 容恕则个!」 小武暗想,瞧这气派,想必就是那自称「人面兽」的龙潭帮帮主邢一壑了, 果然见师母抱拳,银铃般笑道:「既然受伤,就该好好调养才是,邢帮主这次为 国为民,出力甚多,何来怪罪之说?」 邢老大哈哈大笑,似乎十分欢悦,忽又皱眉说道:「黄帮主和诸位英雄怎么 都还戴着面具?鬼鬼怪怪看起来怪吓人的。」 「呵呵,军情如火,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亲眼见到那贼酋,尽快把那件事 盘问个子丑寅卯出来,所以就一路马不停蹄风急火燎,居然把这劳什子家伙给忘 到脑后去了。」 黄帮主笑答着,随手一抹,便摘下了「何仙姑」的面具。 那一瞬间,仿佛整座庄院的灯火都忽的暗了一暗似的,邢老大的眼光随之一 滞,竟变得有些痴迷似的,死死凝注在黄帮主脸上,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已在不 知不觉中失礼了,足足五弹指的功夫,才突然惊醒似的,匆忙挪开眼光,连连咳 嗽,掩饰自己的失态。 黄帮主却似早已习惯别人这样失态了,虽仍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只是觉得有 些好笑罢了,心中暗想这邢老大见过自己也多次了,每次都是如此,也真愧对他 一方豪强的身份了。不过嘛,此人眼底精光闪烁,气息绵长,下盘坚实,功力定 然不俗,若能招安他加入义军,为国效力,不但凭空得了一名大高手,更能一举 收服疤城的数千匪众,岂不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吗?她心底已有盘算,便无暇 责怪此人失礼了。 只听邢老大干咳一声,说道:「黄帮主和各位英雄风尘仆仆,一行疲惫,兄 弟早已备好酒席,另派人拾掇出了几间精致正房,汤水也已烧得正好,还请各位 饱餐之后便即入房休息,明早精神抖擞,咱们再好好收拾那两名贼子不迟。」
黄帮主摇头道:「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还请邢帮主带路,我等连夜讯问, 定要尽快搞清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可!」 邢老大面露难色,迟疑道:「这个……这个……」 「怎么?邢帮主似乎有什么难处?」黄帮主心思机敏,已将对方的反应尽收 眼底。 邢老大嘿嘿一笑,摊手耸肩,表情忽然变的有些难为情似的,诡笑道:「不 瞒黄帮主说,一打擒获那两名贼子之后,兄弟就已经擅自做主,连夜拷问他们了。 只不过黄帮主也知道,兄弟手下大多是些匪类,手段腌臜了些,这会儿恐怕 已经乱……那个乱成一锅粥了,没得污了黄帮主和诸位英雄的眼睛,还是待到明 天早上,等兄弟把他们都收拾整洁后,再由黄帮主讯问可否?「 黄帮主聪明若冰雪,纵横江湖多年更是什么没见识过?听他说了这么几句, 心中早已恍然了然,一团怒气陡然升起,恨不得一掌将这家伙立毙当场,好在她 及时控制住了自己,恨声道:「邢帮主!你这么做可是侠义道所为?!」 邢老大又是一笑,居然在她无形释放的杀气中岿然不动,背手森然道:「黄 帮主!兄弟本来就不是什么侠义中人,上辈子没积德,所以这辈子投胎不好,学 没上过,字也认不得几个,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后来误入黑道,天天 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涯,只知道『为大事者不惧小恶』,那两个贼子虽都不会 武功,但是骨头却都硬得很,要似黄帮主一般菩萨心肠,根本撬不动他们的铁嘴 钢牙,须有非常手段不可,咱兄弟既然是无耻匪类,自然也有匪类的手段,虽然 腌臜些,却管保有用,只要『有用』,姓邢的就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统统都会 拿来用一用!」 这一番话说得霸气十足,论调偏激却又几无可辩余地,尤其是一句「为大事 者不惧小恶」,与不久前小武说过的一模一样,不禁听得小武心有戚戚焉,就差 要点头称是了。 黄帮主默然不语,沉静片刻后,气息终于平顺了,冷冷道:「既然如此,这 就请邢帮主带路,我等提了那两贼子,这就上路,不劳烦邢帮主为我等收拾住宿 了,这里是三万两纹银的酬劳,请邢帮主就此收讫交割,从此两不相欠,形同陌 路!」说罢,示意身后弟子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了过去。 邢老大接过银票,也不再数,随手揣进袖里,脸色铁青着道:「也罢,黄帮 主不怕腌臜了眼睛,这就请跟我来吧。」说罢转身而去,黄帮主一众紧随其后, 绕过两道回廊,又快步穿过一扇小小的月亮门,来到一个精致的花园中。 花园正中,有座假山,一行人跟着邢老大径直走进假山中,三盘两绕,向地 下行去,狭窄逼仄的洞壁上,每隔十几步,就点着一只火把,忽明忽灭,将跳动 的影子在洞壁上拉长扭曲,如同鬼影子一般。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耳膜,在阴森的甬道里交响回荡起来。 黄帮主心底一凛,疾步抢过邢老大,眼前豁然一亮,原来已经走出甬道,来 到一个宽敞的所在。 这个地方好像一座石窟,地上四壁及顶部都砌着严丝合缝的青砖,空荡荡的 点燃着无数火把,照的洞中一切分明。 此时此刻,这座洞窟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一具优美的女体,长发披散,全身赤裸,被捆在一只造型奇特的刑架上,整 体悬空,面朝下,双臂并拢过头锁在铁链上,两条丰满的大腿固定后拉伸到极限, 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几十个粗鲁的男人在她身后排成长队,个个挺着青筋毕 露的阳物,鱼贯从后插入那女子的阴道中,激烈抽插许久,大吼一声,就把腥臭 的精液统统喷射进去,随即让开,立刻便有后来人补位,交替间,那女子的阴部 纤毫毕显,已然惨不忍睹,随着身后男人的运动翻进翻出。然而,无论男人们的 动作多么狂暴,那女子却始终如死了似的毫无反应,想必是早已昏过无数次又被 弄醒回来,终于精疲力竭,已近濒死边缘。 眼前一切,直如魔境,黄帮主一行人无不目瞪口呆,年轻一些的男人无不血 脉贲张,裤裆里硬邦邦的,心中却又满溢着一种极端奇特的感觉,如电穿心,仿 佛眼前的一幕幕已如利箭一般钉死进他们的脑海深处,在他们的后半生里永恒的 震荡不休了。 而黄帮主的感觉却又是截然不同,除了绑在刑架上受尽凌辱的女子外,她就 是此间此地的唯一一个女人了,但感觉中,她似乎觉得自己和那个女子重叠在了 一起,也被人扒光了衣服,分开大腿,撅起大屁股,被无数丑陋的大鸡巴一次次 贯穿着,禽兽一般的轮奸仿佛等同身受的正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极度的屈辱感瞬 间贯穿了她,引发电流一般的震颤在四肢百骸间回荡不休,甚至连腹下也跟着疼 痛起来,好像真的有一根无形的大鸡巴,正在自己的腔体内抽插不停似的。
她瞪大了双眼,似乎全忘了礼教大防,直勾勾的死盯着对方胯下,眸子里倒 映着那红赤赤的一根筋肉,那蓝幽幽的一抹光环……仿佛被一下子魇住了似的, 一时间不知此处何处,此时何时了。那铁环之上的暗纹刻度告诉她,这件歹毒的 机括所应用到的运转秘法,与中土的机关术从本质上截然不同,完全是另一个世 界的产物,工艺超绝,极端复杂,别说是她自己了,就算是父亲东邪黄药师亲身 驾到,也必然束手无策。这东西!这东西就像一把地狱世界的城门锁,运行着与 人世全然无关的轮回法理,若要钻透精研,就需要把那个名为「波斯」的古王朝 千年以来的智慧积累全盘学透领悟,对一个人来讲,这是决无可能的尝试。 就在这时,似乎一阵剧痛袭来,小王子的表情骤然紧缩成一团,豆大的冷汗 淋淋而下,胸部剧烈起伏着,猛然抬起头,目光如火如荼,对她惨然一笑。 「时……辰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