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出去吃自助对胃不好,而且容易腹胀,你吃起来好吃的停不下来,明天的课还要不要上。听我的,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不去了,我给你熬莲子粥喝。”
“莲子粥?”安然一听就馋了,她最喜欢喝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管他呢,安然摸过手机刚准备打电话,就听见外面有车子在鸣笛。
“应该是老楚,算了,莲子粥以后再喝吧,苗子,我走了。”安然给程泽恩打了个招呼穿上鞋子就走了。
程泽恩保持的温润如玉的形象一下子垮了下来,他黑着脸往下看,死盯着楚衍明的车子。
“喂,是我。”
“帮我个忙,你把这个车的主人扣下来,对,什么也不要做,跟他耗时间,车子上还有个女人,无论那个女人做什么,不要碰她。一根头发都不能碰。”程泽恩把楚衍明的车牌号发给他的一个朋友,语调幽深。
程泽恩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够了,自己千百年不用一次私人关系,用那么一次,好像还是因为不想让她跟楚衍明吃饭。这叫什么事?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无聊,这么小心眼了?
刚刚接电话那个人是程泽恩在交警大队的一个朋友。程泽恩待人温厚宽和,但又很有原则,平日里也讲义气。所以很多人愿意与他来往,而且很多人和他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接电话那小子接完电话有点愣在那里,怎么,这程泽恩原来去考驾照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啊,叫他去截车;为什么啊?想归想,还是很讲义气的把楚衍明的车子截了下来,楚衍明被怀疑饮酒驾驶,让做酒精测试。
偏偏给楚衍明做实验的人磨蹭的要死,安然在一边沮着小脸,懊丧的发狂。
本来十分钟的实验让那人磨去了一个小时,检测出来楚衍明确实没喝酒的时候。那人似乎也不意外,又做了半个小时的道歉报道和思想教育工作。
安然一看手表,得,这回确实去不了了,回去吃吧,不知道苗子吃完了吗?还有留的饭吗?
楚衍明在路上阴着脸开车,他知道那个拦他车的人一定是程泽恩安排的。
哼,表面君子,内心狐狸。
安然回到家里,就闻见了莲子粥的香味。
“回来了,自助吃的怎么样?我熬了莲子粥,要不要再喝点?”程泽恩一边盛粥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行,我都要饿死了,路上一个交警把我们扣住了,真倒霉。”
“有点烫,你慢点喝,我又不给你抢。”程泽恩看着安然吃饭的样子,心里有小小的快乐与满足。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吃饭?”
“萌芽出了点事,我处理的慢了些。”
“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安然喝着粥,嘴里含糊不清的问。
“被人恶意破坏了,没事。我能处理。”
“谁呀?”安然喝完了粥,抹了抹嘴,手猛的一拍桌子,“谁这么不识好歹,连你都敢害,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啊。”
程泽恩嘴角微勾,“她的人么?”
安然同学不管是她哪个朋友,只要是和她关系密的,一旦被人欺负,她就会说“不想活了,敢动我的人?”
这一点本来安然是没有的,自从跟唐夭夭学完散打,又在唐父的武馆混了几年。安然就养成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优良品质,你看着她纯良无害,风趣幽默,阳光开朗,其实下手的时候她一点也弱不了,黎苘郁就是个例子。
“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患。”程泽恩淡淡一笑,眼神里是说不上来的轻蔑。
“呦呵,够自信的。苗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要不然人家怎么找你的麻烦。”
“可能是他觉得我比他帅吧。”程泽恩笑着说。
安然极为沉重的看他一眼:“苗子,要不你跟我去医院吧,你这自恋还是能治的。”
“哈哈哈。”程泽恩朗声大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一块住能不惹上点毛病吗?”
“嘿,你说什么呢?”安然开玩笑的挥了一拳,程泽恩微笑闪开。
两个人在沙发上打成一团。安然头发散乱的披着,程泽恩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搂着她的腰。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安然的脸有些红,程泽恩离她很近了,近的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有多长。
程泽恩笑着把安然扶起来,“怎么?打累了?”
安然脸红的更狠了,说话都喘着粗气“嗯,有点,我睡觉去了。”她几乎逃也似的溜走了。
“别慌,”程泽恩叫住她,安然转过脸来问道:“什么事?”
“去洗个澡吧,睡觉舒服。”
“哦。”安然小声的答应道,心里却在骂自己心里龌蹉,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阴险的程泽恩
☆、淮安命悬一线
周淮安那边的战役已经接近尾声,他有条不紊的发起一段三发点射。心里想就这作战水平也叫黑社会,这打起来不就是活靶子吗?
周淮安想着这回回去瞿刚又得批评自己不要命,不懂得大局意识了。他自己呢?他打起仗来比自己还不要命呢!周淮安心里有些不服气,自己不过就是个少校,说白了就是一小营长,部队没了他就能不转了?当大官的不往前,当小官的总得带点头吧。
“怎么回事?上来了这么多人,强弩之末。”周淮安冷笑一声,一枪撂倒一个。
“老周,那边的算是打完了。”赵河猫着腰带着一些特种队员穿过一片草林子,找到了周淮安。
“战场清理了吗?”
“清理完了,我军伤亡不多。”
“不多是多少?统计出具体数字了吗?”
“暂时没有。”
周淮安本来还想说什么,谁知道对方的火力一下子猛了不少,他顾不上说话,抄起来苏登式□□一阵猛打。
“我去那边吸引火力,你们把这几个机枪手干掉。”
“不行,太危险了!”赵河的话还没落地,周淮安就蹿了出去。
“火力掩护。”
赵河一边打,一边骂这个周淮安不让自己省心。
周淮安成功的避开了敌人扫来的枪子,随便找了个大树墩做掩体打的很是痛快。
“危险。”
周淮安看见一个人朝赵河瞄准,不由得叫了一声,抬手就是一枪。
赵河反应过来了,周淮安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滴滴答答的枪声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啪”的一声,一朵鲜血染成的血红血红的花在周淮安的胸前绽放。
“营长!”那边的特种队员看见周淮安半跪着的身子歪下去,扑通栽在地上。一下子红了眼。
赵河跑过去抱着周淮安,看着那几个放弃抵抗的人,眼睛几乎是能喷出来火,血红血红的。
“求求你了,别杀我们。我们投降,投降。”
“投降?”赵河反问一句“要是我不收呢?”赵河拿起机枪一通乱扫,那几个人就见了阎王。
“□□的赵河,谁让你。。。让你杀。。。战俘,老子这就处分你。”周淮安刚刚说完这话,就晕死了过去。
“老周,老周!”
赵河把周淮安背到身上,留下了几个人清理战场,火速把他送到军队的医院里。
一路上赵河算是把这上半辈子的泪流干净了,成串成串的往下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马上给他做手术。”
瞿刚听说周淮安负伤,也火速赶到了医院。
医院里的手术灯还亮着,赵河见瞿刚来了,敬了个礼,耷拉着脑袋“要不是为了救我,营长就不会在这躺着。团长,你处分我吧,我杀了战俘。他们有几个人要投降被我用机枪突突了。”
瞿刚一听这话,恨不得一枪托戗死他,战场上杀战俘他可真有胆子。可他一抬头,看见了还在亮着的手术灯,心里的火就慢慢的消了点。
自己当年刚当兵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这个赵河刚上战场见到自己的老战友倒下不发急似乎是不近情理了。
瞿刚板着脸,冷冷的说:“处分你,那是周淮安的事,他醒了之后,你问他怎么处分吧。”
赵河当然明白瞿刚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心想团长还是理解自己的。
手术的灯灭了,瞿刚跨步走过去问道:“他怎么样了。”
“子弹取出来了,但是还是很虚弱,能不能脱离危险期,就看他的意志力了。”
“你是说我营长还有危险!”赵河听到这话就急了,一下子把枪掏了出来。
“掏枪干什么?你还想杀了医生?”瞿刚厉喝道。
赵河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把枪收回去,在一边冷着脸看着那个医生。
“就你急,就你想让他醒,我不想吗?还敢掏枪,反了你了?”
瞿刚沉着脸把赵河的枪下了,声音狠厉。
赵河一下子没了脾气,低着头叫了声“团长。”
“唉。”
瞿刚转过去又对那个医生说:“好好给他治。”
赵河见瞿刚要走,便跟了上来“团长,是不是通知一下周淮安的家属。”
“应该让人家知道,好歹家里人照顾比医院的护士强。”瞿刚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你去打电话吧。”
程泽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刚刚改完一份稿件。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倦意。
对方不大声音的一句话在他脑子旁边就炸开了。
“淮安受了很重的伤。”
“可能撑不过今晚。”
程泽恩觉得脑子懵懵的,他首先闪过的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告诉周老师。周老师年龄大了,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周淮安披上大衣,准备连夜赶往淮安所在的医院。至于萌芽,那就靠老张了,反正这两天的恶意破坏也消停了不少。
“你去哪?”
“淮安出事了,我去看看他。”
“出什么事了?受伤了吗?严重吗?”安然的语调有些急迫,她听的出来程泽恩语气很急不像是他平日里一副从容的样子,唉,她刚看出来唐夭夭与这个周淮安有苗头,这周淮安怎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程泽恩不语,点点头。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