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看看雪又看看古泉.脸色一沉,双手抱胸。
“就这样?”
古泉并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着棉被.在软蓬蓬的棉被里.看起来似乎有东西在动。难道是……
将棉被掀开来的足存口,然后她对着冒出来的那东东说:“三味线?”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眯细了眼的.正是我家的猫。
我们又再度回到地炉就座。
森小姐和新川先生站在我们后面一动也不动,只有扮演死者的圭一先生已功成身退.现在大概在餐厅悠闲的享用热咖啡吧。
“我来整理一下要点。圭一先生是两点整进入小屋休息的。遇害的尸体是在刚刚被发现的,也就是四点三十分。凶手一定是在这两小时半内犯案。小屋的出入门是从里面反锁,钥匙在室内,我再重申一次,请大家当作没有备用钥匙。面向缘侧的窗户也没有上锁,叮以想见,凶手是从那里出去的。”
以上是古泉的状况说明。
“从窗户出去,想不留痕迹到达回廊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足迹就表示,凶手原本留下的足迹被飘雪给掩盖了。”
古泉看着我妹抱着的花猫。
“再来,命案现场除了死者以外,三味线也在。现在请大家回想一下.在发现尸体和猫前,我们最后一次看到猫是在什么时刻?”
我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古泉宣布可以去上洗手间之后:当占泉从背包拿出春日纯手工制作的惩罚游戏绘双六时,它就在旁边蜷缩成一团睡觉。
“咦?是吗?”
春日手指戳着额头。
“可是我这三小时,好像都没看到三味线耶.它真的在吗?”
“我是有看到……”朝比奈学姊语带保留,“呃,玩福笑游戏时看过几次。它就躺在座垫上睡觉.”
“我最后看到它时也是在睡觉!”鹤屋学姊说。“我站起来要去上洗手问时,看到小喵就缩成一颗球躺在上面。可是玩绘双六时我就没印象了!”
按照大家的证词推断起来,我好像是最后一个看到三味线的。换句话说,,三味线在三点到四点半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
会是三味线在我们进行绘双六游戏时醒来.慢嵘斯理的出去逛逛了吗?然后逛着逛着就逛进了圭一先生入住的小屋,窝进棉被里打个小盹::
嗯?不可能。
“我不认为这只猫会自行离开,去到小屋。”我如此主张:“先前它光是在外面待一下下就冷到快抓狂了.看到雪也让它吓一跳.再说它也不可能自己打开主屋通往中庭的那道门.”
“说得也是.”
古泉轻轻点了点头.
“可见是有人带它过去的.不是圭一先生,就是凶手。”
“不会是圭一先生。”
春日伸长了脖子。
“他说过他对猫过敏,虽然太过明显,不过那句话的确是伏笔。简直就是故意说的。”
当然,那是这出推理剧的设定.如果没有这个设定,就麻烦了。也就是说,将猫带到小屋里的人一定得是凶手才行。这也算是一种提示。”
对于古泉的高论,春日举手了。
“等一下。那假如是这样呢?三味线三点前还在这里,之后就行踪不明。凶手最晚是在四点半以前离开小屋,可是雪要下到足以掩盖脚印起码要花三十分钟,所以作案时间得往前回推到四点以前。这么一来.凶手带走二味线的时间点,就是在圭一先生遭到杀害的三点到四点之间的这一小时以内。”
有道理,的确。
“的确你个头。真是这样就太奇怪了。四点之后离开这里的人就只有我和鹤屋学姊耶。可是我都和鹤屋学姊在一起,我也不是凶手,虽说阿裕先生很可疑,但是起码要下三十分钟的雪才能将足迹掩盖。所以不可能是阿裕先生。”
有道理。
“有道理你个鬼!那样一来,在场的这些人就统统有不在场证明了。因为在那一小时内,我们统统都待在这里啊。”
三点开始的绘双六游戏,参加者有我、春日、朝比奈学姊,长门、古泉、我妹、鹤屋学姊及多丸裕先生共八人.从三点以前的休息时间到自由活动开始的四点,在场没有一个人离开。不知何时消失踪影的,就只有猫。
“难道凶手是新川先生或森小姐?”
当下我们就决定把两位仆人找来侦讯。春日用刑警的口气问道:
“那么,新川先生,你三点过后在做什么?”
新川管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两点过后我都一直待在厨房,收拾午餐用具还有准备今晚的晚餐和宵夜、和明天早餐的料理。”
“有人可以证明吗?”
“如果我可以的话。”女侍装扮的森小姐清丽的面容微微一笑。“我一直跟在新川身边帮忙准备餐点。直到四点半去叫醒圭一先生为止,新川始终都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我也是。”新川先生说,“至少从二点到四点半之间,我确定森没有离开过厨房半步.如果我的证词有效的话。”
“也就是说你们彼此互相作证就对了。”
春日点了点头。
“可是,万一你们两人是共犯,就太可疑了。你们其中一人在替另一人作伪证也不无可能.”
春日闪闪发亮的目光转向古泉像是要寻求一个解释。
“那是不叮能的,这起命案的前提是凶手单独犯案,而且我设定新川先生和森小姐绝对不会做假证言。顺便再告诉大家,这两人不是凶手。我这个游戏创造者的保证绝对不会有错。”古泉说道。
“那么,凶手会是谁?”春日好像很开心。“大家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杀害圭一先生的凶手不就没有人了.”
古泉看起来也有点高兴。舂日确实搔到这小子的痒处了,他露出笑容:
“所以才要请大家动动脑,解开谜底。否则就不叫推理游戏了。”
“首先要思考的,就是凶手为何一定要借助三味线。”
擅自当起司仪主持推理大会的春日,戳了戳妹妹馈里懒洋洋的花猫鼻头。
“不然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连猫的手也要借的凶手到底是想做什么?”(注:这里关系到一个日文谚语:“连猫的手也想借”,是忙得不可开交之意。)
假如这只猫又开口讲话,就是再好不过的证人了,起码会是目击证人。
“没错。我认为凶手一定有什么三味线非得在命案现场的理由不可。”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才伤脑筋啊。
“猫、猫、嗯~”朝比奈学姊可爱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放在额上。“猫、花猫、小猫。嗯~嗯,小猫咪、吃猫饭。”'OCR者注:用小猫代替了注音文~原意个人不知。'
似乎也推不出什么道理。
观察力似乎相当敏锐的鹤屋学姊,像糖果商的吉祥物一样,吐舌、眼睛略微斜斜向上看(注:这是在影射不二家食品的当家花旦──牛奶妹PEK0。)或许那是她在思考的表情吧。她就那样摆出趣味的表情,双手抱胸沉默不语。
说到沉默就想到长门.不过就现在这个状况,这家伙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得好。我甚至敢挂保证,长门一定一开始就识破了古泉想的烂诡计。希望她在全部人都放弃推理的最终阶段,再跳出来揭穿真相。
三味线的不在场证明是关键的难题。倒不如一开始就没看到它……这是密室诡计吧?利用下雪造成的限时密室……嗯?”
自言自语的春日猛然抬头,盯着占泉的微笑,打量阿裕先生老神在在的表情、接着又看向三味线爱困的脸。
“限时密室……不在场证明……啊,我晓得了。”
舂日突然转向我。
“阿虚,说到不在场证明你会想到什么?”
“刑警剧。”我一说出口。就开始反悔了,“呃……两小时推理悬疑剧场。”接着冲口而出的这个答案更让我无地自容。当我思考下一句该说什么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是诡计啦!”
春日白问自答。
“除了不在场证明的诡计还会是什么!三味线就是凶手用来作为不在场证明的诡计。”
什么样的诡计啊.
“你稍微用用脑袋好不好!听好了,三味线嗳昧不明的不在场证明是在何时?”
三点过后到四点半。三点时是我在公共空间最后一次见到它,四点半它就被传送到命案现场了。
“别管那个时间了带了。再想想更早之前的事情.”
三点以前?不就是在这槺别墅里晃来晃去吗).不对.等一下。
“古泉,你将那只猫带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俊脸上的免费笑容.嘴角的角度似乎变得有些尖锐。
“大概是刚过两点半.”
“从哪里带回来的?”
“厨房.”
古泉对森小姐微微一笑。
“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
森小姐也微笑看着三味线。
“我在厨房清理善后时,这只猫缠着我脚边不放。我不敌它的撒娇,拿剩菜喂它,但是它越来越黏我……正好古泉先生经过,我就请他把猫咪带回去。”
我想起来了,古泉曾说他要商讨明天之后的流程,小途离席过,
“那时候是两点半?”
对于我的质问,衣着朴素的女侍不知为何绽放一个会让人不由得倒退数步的艳丽笑容。
“呃……好像是。我当时并没有特意确认时间,所以正确时间是几点几分我并不清楚。但差不多是两点半左右没错。”
“三味线从几点开始就在那里了?”
“两点左右.我从小屋回来时,它就已在厨房梳毛。”
原来如此,它是溜到那里去啦。逃脱我妹的魔爪在别墅内闲晃的我家花猫,在厨房跟森小姐要东西吃,两点半左右又被古泉送回来,难怪一坐到电暖炉前的座垫就开始打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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