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看呢。我在鞋箱里又发现了一封信。”
朝比奈学姐就像在考试前看参考书似地读起我拿出的信:
“啊,这……”
她手指着指示文的最后。
“是命令码。最重要的。”
“那行不知道是记号还是署名的字,这难道是未来的语言?”
“不是,不是语言……那个,代码。是我们使用的具有特殊强制效果的东西。就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要执行这条指示。”
“是指的这个意思啊?”
我回忆起信中内容说道,
“这个恶作剧里一定有什么含义。”
“那是……”
朝比奈学姐也一脸困惑地歪着头。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如果,我们无视这个什么也不做,会怎么样?”
“不能无视。”
朝比奈学姐斩钉截铁地说。
“看到了那个代码,我必须得照着做。”
然后,她把不安的目光转向我,
“而且,阿虚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我们来到了信里所指示的地方。移动工具是自行车,不用说我是载着坐在后架上的朝比奈学姐一起来的。总之,虽说在市内,那个地方骑着车就能去。
我们随便逛了一会打发时间,这时手表指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六点十分。按照计划,从十二分到十五分的三分钟内我要把现在带着的东西设置好。
令人感到寂寞不仅是因为太阳早就落山了。那条路离居民区有点远,行人稀稀拉拉的。那条路还派生出一条抄道,那边没有铺修过。那条路看起来不像是私人的遭路,可要不是通向哪儿的近道,一般人是不会特意往那里走的样子。手绘地图上x记号就标在距离那条路和市路交叉的柏油路几厘米的地方。幸亏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我们即将要做的事可以说等同于性质恶劣的行为,说得明确点,是恶作剧。
准备的东西只有三个,锤子、钉子和空罐。大概都能想到要干什么了吧?
“马上开始吧。”我说道。
“好啊。”朝比奈学姐点点头。
藏在电线杆子后面的我,迅速冲向目标地点,用锤子开始往地上钉钉子。地面很硬;把钉子的一半打进地面都需要使很大的劲,不过发出很响的声音就糟了,要是被行人看见就更糟糕了。匆忙作业花了不到不十秒的时间。
我把空罐盖在立在地面上的钉子上,然后回到朝比奈学姐等着的电线杆那边。接下来,我们藏在离得稍远一点的暗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个装置会有什么作用呢?让我们慢慢观察吧。
没等多久。时间是下午六点十四分。
好像是一个男子的身影从我们躲藏的道路的另一边缓缓地走来了。
他穿着长风衣,挎着一个挎包。看样子他没有注意到我。男人好像低着头在走,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似的。脚步突然停了。他的脸的朝向和地面上的空罐的方向是一致的。
“啊……”
听到了叹气声。正想着他是个对乱丢垃圾感到痛心的好人,这时,男人毫无顾忌地走近果汁罐,果断地抬起脚,一脚踢出去。
不用说,空罐没有扎进任何球门,岂止如此.它甚至一动也动——
“啊!?哇啊呀!”
只是男子的影子按着脚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玩愈儿!疼,疼死了!”
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像要死了似的。
“该死的!是谁!把这种东西………疼,疼死了。”
我和朝比奈学姐面面相觑。
装置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们用目光交流着,同时点点头,从暗处走了出来。就像是妈尔经过这里似的走过去吧。
“您没事吧。”
朝比奈学姐对那个双手抱着趾甲仰天躺着的男人说道。我若无其事地站在朝比奈学姐身旁.往下看着那个还在呻吟的男人。
“啊?”
二十五六的身材瘦小的男子这张扭曲的脸我完全不认识。风衣下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看起来就是个一般的上班族。
“要帮忙吗?”
我说。良心被使劲地敲打着。
“……拜托了,谢谢。”
男子抓着我的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抬起一只脚。
“该死的!是谁还玩这种幼稚的恶作剧……”
“真很过分呢。”
我蹲在地上捡起空罐。彻底凹进去了。固定的钉子也被踢歪。看来是个非常强有力的射门。
“真危险啊。”
我一本正经地说着,拔出了钉子。多亏这个男人踢了一脚,居然很容易就拔出来了。也为了消灭证据我把它放进了口袋。男子一只脚抬上放下,每次都皱着眉头像是放弃了似的乍舌
“真伤脑筋啊。好像没有骨折……。难道是蹩到脚脖子了?”
“那个……”
朝比奈学姐说:“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好吧……”
“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男子单脚跳着朝着车水马龙的市道危险而踉跄地走去。
“借你个肩膀吧。”
为了防止他掉倒,我赶紧上前挨近他,说到。
“要叫救护车吗?”
“啊,那倒不必了。我打出租过去吧。太小题大做了有点那个不太好。不好意思,你能这样送我到大路上吗?”
“嗯,当然可以。”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很想道歉的啦。抓着我的肩膀轻轻地走着的这个男子,借着路灯的光亮组看,是个气度不凡的美男子呢。
“工作上遇到了点麻烦。”
途中,他好像为自己辫解似的说。
“我不该为了排遣郁闷去踢那个罐的。真是自作自受啊!”
“不是啦,我认为把那种东西放在那儿的家伙才最可恶呢。”
“说的也是。到底是什么恶作剧?这时候还要干出那种事。”
他对比似的看着我和迈着碎步跟在后面的朝比奈学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一时无言以对,大约愣了两秒钟,
“嗯,是啊。”
这时候就算是谎话也得这么说。
男子好像轻易就相信了,又恢复了疼痛难耐的样子。我们走到十字路口,挥手拦了一辆恰好路过的无人出租车,一直把在这么冷的天还出了一身急汗的男子塞进了车的后座里为止。
“谢谢你们,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怎么说都是我的错,顺便说一下,这个朝比奈学姐是无辜的,就算你从哪里得知了真相要报复的话,拜托你去找几年后的那个她吧……我在内心低头行礼的时候,出租车开走了,剩下我们俩。我问了一下朝比奈学姐,“这样就行了吗?”
朝比奈学姐没把握地吐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我们身上还有一个严重的制约。
那就是决不能让另一个朝比奈学姐和春日看到我和这个朝比奈学姐在一起。要是碰到春日的话还有辩解的余地。可是如果朝比奈学姐(现在的她)看见另一个自己,我想她一定不是脑子愚笨到只觉得对方跟自己长得很相像就能信服的人。如果和现在集体放学回家的sos团碰到的话,那就是最糟糕的事了。不过听朝比奈学姐(八天后的那个说,她在这期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分身,所以按道理说我们在那一带溜达也不要紧。
可是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如果在这里努力的结果可以在未来反应出来的话,我应该在这个时间好好努力,不能过于乐观……是这回事吗?
不知道呀。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至少如果移动时间的人不是朝比奈学姐(八天后)而是(大)的朝比奈学姐的话,事情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啊。
我望着身边这个身材矮小的学姐。
身穿北高制服的身影好像很冷似的蜷缩着身体。在风很大的二月的夜晚,没穿外套一动不动地站着是很难受的吧。如果我穿着同样的制服的话一定也会被冻得发抖的。
“走吗?”
我朝停着旧自行车的方向挥着手问到。朝比奈学姐点了头.
“……可是,去哪儿呢?阿虚家?”
虽然很想那么做,可是请求别人不要说出去的这样的人越少越好,作为哥哥,我最了解妹妹那张嘴了,比孙子面前的外婆的钱袋的带子还要松。
“去长门家以外的能收容你的地方。或许那个人什么也不问就会留你住宿呢”
我骑上自行车,催促惊奇地看着我的朝比奈学姐。我驮着轻轻地侧身坐在后架上的体重很轻的二年级学生.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我停下自行车的地方,只要是sos团的人都认得。当然,朝比奈学姐也认得。
“这里……那个,不会吧”
从后架上跳下来的朝比奈学姐,张大眼睛抬尖看着那个家的们.我立起自行车的脚架,顺便上了锁。
“这个人一定什么事都会帮忙的啦。不可能出现不帮朝比奋学姐的情况。”
“可,可是,不能泄漏秘密……”
“那事就交给我吧。”
巨大的古式门的边上,贴着像艺术品似的现代化内线电话。在按下这个前,要商定一下最起码的事呢。
“朝比奈学姐,把耳朵凑过来。”
她听话地歪着头,撩开头发露出漂亮的耳朵。我想起春日咯吱咯吱地咬她耳朵的情景,虽然我也想那么做,不过我还是知道区分场合的。
“是,是呀。我也想这么做呢……”
朝比奈学姐眨巴着眼睛听我嘀嘀咕咕说的话,”
“啊。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呀。”她像要哭似地抗议道。
“那个好难啊……”
是呀。真的想演得话。
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朝比奈学姐只要像平常的朝比亲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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