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有那些因为看到春日的旗袍装以及朝比亲学姐的女侍装而双眼发青光的凡人们也是警告一下会比较好。
另外,在中庭这里走来走去的一年级学生们己经告别了初中生活,脱离义务教育从这一点看来不止是制度上的问题。只见每个人都跟我和古泉伸长脖子目无表情并排坐着的桌子保持着一定距离,绝不轻易靠近。
你们的判断简直就跟争先恐后从快要沉没的船上逃离的老鼠一样贤明。健康正常的高中生活是怎么样一种幸福,眼前的这些年轻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本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非常愿意给予忠告。这个年纪的话一年的差距就相当于凤尾蝶幼虫的四龄虫跟五龄虫的差距一样,即使只是玩玩,也绝对不可以随便踏足有地雷阵嫌疑的草原。人,最重要就是能辨别好坏啊。
我把春日策划的垃圾影像的声音关掉然后把头转向旁边。
长门像节省能源的手提电脑一般处于待机状态,其桌子旁边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影靠近。看来喜欢创作性文艺活动有兴趣的一年级学生还没有登场,这个消息对于春日来说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头疼?
文艺社去年唯一举行的活动,就是那个由古泉操纵下的会长所策划,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这个陷阱的春日指挥我们所制作的会刊。由于当初粗心大意已经全部免费派发完毕,只剩下一本放在长门坐着的桌子上作为样本供人阅览。包括我在内所有有份发表稿子的人都得以派发一份以作纪念。不过难得收到的东西似乎谁都不愿意拿出来共享。谷口之前还明明说了那么多热血沸腾的话的说。
所以如果有谁没有读过会刊的人想要来读的话,就只能去拿社团教室的长门文库中夹着的那本样品而已。
当我呆呆地看着把不知厌倦的求知欲全部集中在手上书本里的长门的时候
长门慢慢抬起了头,用散发着无色透明光芒的无机质眼睛转向我。由于她的动作太过自然了,所以一时间我根本没有发觉到彼此的视线已经对上,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就在这时:
猫。
光是察觉这像是微风一般的声音是发自长门的嘴唇之间已经花去了一秒钟的时间。我承受着长门那比直尺还直的视线。
猫怎么了?
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长门稍微考虑了一下,不过头却完全没有动。
怎么样了?
虽然刚才提出的疑问还是没有解答,不过我已经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了。
你是指三味线吗?
长门极其轻微地点点头。
对。
很精神啊,而且现在也没见它说话了。
是吗。
长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下头读书去了。
原来是担心我家那只听话的三毛猫么。的确,三味线变成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是那个不再说一次我就没法想起名字来的共生体的宿主这件事完全是拜长门所赐。不管怎样我家的猫在那之后除了猫粮吃得太多加上运动不足胖了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变化。自从春日捡回来扔给我之后,每天尽情享受作为猫的生活这件事还是一如从前。
我想起一句季节候语春天是天空笼烟猫儿肥的季节,真的是这样吗?我也希望能在春假期间像猫一样懒洋洋地躺着度过啊,可惜已经不可能了。
还真是个忙碌的春假啊。
古泉用感叹的语气低声说道。
由于他的视线一直在半空中游弋,我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也就当作没听到了。
你不觉得吗?
他看我没有反应,就转过头来问。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古泉的眼中总觉得充满了疲倦。
只见他慢慢地伸手拨着额前的刘海。
你的眼睛没有同题,很正常。你说得对,现在的我真的有点累了。
整天陪着春日疯的话,一般的正常人都会觉得累的啦。
我说的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累。你还记得我的真正身份和任务吗?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那个根本性理由吗?
最初是为了监视春日,现在转为专职拍马屁了吧?
失礼了,你应该没有忘记我是超能力者这回事吧。还有,我的能力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哪一个人变成哪一种状态时才会发挥出来这点,你也应该还记着吧?
你都说了那么多遍了,我当然记得啦。你向我表明真正身份是在长门和朝比奈学姐之后,在SOS团团员中可以算是最新情报了。
那就好,那么我就可以开门见山了。
古泉十分做作地露出一脸安心的表情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沉下了声音。
其实我最近一直都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啊。总是在深夜或者黎明时分,不管愿不愿意,都会醒来。因为这个原因最近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晚上睡不着的话白天在学校睡不就行了么。据说上课时睡五分钟相当争平常睡一个小时呢。
其实我也不是说得了失眠症,而且,问题的原因也不在我身上。我想你也应该发觉到了。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要绕圈子的话就留待别的话题时再绕吧。
古泉那眯起来的眼睛中少见地透出严肃的光。平时你说话不总是喜欢绕圈子吗?现在既然觉得用在自己身上不妥的话,那你要不要也为别人着想一下把这个坏习惯改正过来?真没办法,的确我们已经算是熟人了。但比起长门和朝比奈学姐,信用度还不算很高。
闭锁空间和是吗。
古泉的超能力能够发挥的应该就是那里了。
回答正确。最近出现的频率又增加了。也就是从春假之后到今天为止。正确地说是从春假最后一天开始的。拜此所赐我的工作时间变得不分昼夜,连续不断,现在已经进入了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了。
古泉说着自嘲似的吐了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的,毕竟打退那个这份工作对干我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或者说是一份义务吧。不过这一年我已经变迟钝了很多了。因为去年自从凉宫同学成立了SOS团之后她的情绪跟以前相比有了飞跃性的稳定化发展。尤其是你和凉宫同学从那个地方回来之后,这种情况更为明显。
这么说来在圣诞节之前我也听说过好像次数真的减少了之类的消息。就是那次圣诞夜降临之前,谷口向我炫耀交到了女朋友的时候。
不过之后某些家伙却做了些更为荒唐的事
喂等等
我开始发觉了不合理的地方了。
古泉,你刚才没有看到春日那个样子吗?她可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啊。让我都怀疑她的脚是不是真的有站在地面上了。说不定那家伙的脚上已经长出了翅膀了呢。而那个灰暗的异空间和蓝色巨人,不是只有在春日感到压力或者烦恼或者绝望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现在那家伙一天到晚东奔西跑,连烦恼的时间也没有,怎么可能无聊?这个根本不一直合理嘛。
的确,我看到的凉宫同学也是十分有活力。看来应该不会感到无聊。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回想起春假最后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一直都有在回想啊。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应说不至于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还有些事你没有想起来了。而且那偏偏还是很重要的事。
古泉耸了耸肩膀,用仿佛给愚蠢的回答问题的人最后提示的司仪一般说道:
春假的最后一天。凉宫同学无意识的情绪变化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哦。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又是无意识吗春日的无意识和古泉的精神医学性的虚张声势总会成为让我头疼的根源啊
那天去了跳蚤市场是吧?春日说下次想参加跳蚤市场。然后为了跑去看特意搭电车跑到旁边再旁边的市里
我指的事情是在搭电车之前。
你怎么这么啰嗦啊!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划向回想的海洋
春日突然说出想去跳蚤市场或者露天集市,是在放春假之后对了,就在窝在社团教室中准备电影第二部预告篇摄影制作的时候。
她让朝比奈学姐穿上女侍服,让长门戴上占卜魔法师的帽子和披风,然后再像召开记者宣传活动似的让两人并排站着自己则手执黄色扩音器站在那里,向着刚才主动从社团教室中被赶出去现在终于回来的我和古泉说道:
你们觉不觉得这间房子堆的东西太多了?刚才我找之前做好的导演袖章的时候都找不到了,也许是混到其他东西里去了吧。也应该是时候整理一下这些杂物了。
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像乌鸦一般叼回来藏在这里的不主要都是你吗?长门的话最多只有书,朝比奈学姐是茶还有茶具,古泉只有各种棋子游戏用具而已,所以其他各色乱七八糟又占地方的东西都是春日一个人拖进来的。
春日扑通一声坐在团长专用的椅子上。
我一般看到有人在派发什么活动的通知单的话就一定会要一张回来。之前曾经收过这么一张,我都差点忘了。
她说着从桌子抽屉里掏出来一纸。
这是关于跳蚤市场的通知。虽然有点远,不过如果搭特快列车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马上报名啊。可是我们现在都快忙不过来了,而且即使申请通过审查也要花费一定时间。
我们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我接过春日拿在手上当扇子扇着的传单坐回了自已的椅子上。跳蚤市场啊。现在这个时期的话应该就是把自己藏起来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抛售之类的吧。
我看着眼前这张给了春日灵感,让她决定了下一个外出目标的传单。
茶来了。
我面前的桌子上突然放上了我专用的茶杯。
总是这么温柔体贴的朝比奈学姐,就算身穿拍摄用的女侍服也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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