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就如佐佐木所评价的那般轻快地问道。
不,没什么。
我马上答道。
只不过是想没想到我们还能分在同一个班啊。
说得也是。
国木田停下了不停把菜撕开的手,抬起了脸。
我很高兴呢。当我看到分班安排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我还自然而然地想你应该会去理科班的说。
我本来也打算那样的。不过我的文科比较弱,所以希望能够用这一年时间把文科补回来。到了三年级的话就会侧重于理科了。而且二年级的这个时期也只是大概地进行了文理分科而已。这样的话就增加了选择科目,到时候到处跑教室真的很费时间。尤其是到了第二学期这种现象会更明显。
至于谷口这个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这个说得太过分了吧,阿虚!谷口抗议道:我本来也想待在美女比较多的班啦。尤其像六班那样的是我的目标呢
说着他的视线开始滑向班上的女生。
你看现在,跟原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变化嘛。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跟你们一起
还真是个庸俗到单纯地步的家伙。这点也是一点没变。这样不也很好么。我们就和去年一样,在考试期间共同在紧贴红线的上方一起携手进行超低空飞行吧。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让那么一张纸来左右我的人生的。这个你大可信任我。
你这样子拍胸脯保证的确让我放心了不少,不过这样子下去真的好吗这一点我还是有所保留。至少用来说服我的老妈的话谷口的存在未免太过薄弱了。要是这家伙有什么特殊才能的话,那么我还能拿来作为证明学校的成绩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数值的说。
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凉宫连续五年分在同一个班啊。这个应该可以叫做孽缘了吧。本来我跟她应该没有什么缘分才对啊。
谷口这样感叹道,我不禁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太过偶然的事往往都是另有内情,这种事例我知道得实在不少。
我和谷口同时侧着头思索起来,不过想的事情应该完全不同吧。国木田开口道:
三十个人里面有两个同一天生日的概率其实也很高,所以也说不上是很不可思议啦,你们不觉得吗?
你说的这个看起来很好理解,可是其实满艰深的啊。
那么要不要计算一下看看?
这个倒是不用了。看那些奇怪的记号或者计算公式什么的只有数学课的时间也已经够受的了。你也不要心算了。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头脑跟别人比较。在没有必胜的上好对策之前就找人一决胜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勇敢的问题,简直就像只有春日才会做的事。现在的我有自信参加的就只有关于下次换座位的时候谁会坐我后面这个问题的预测竞赛而已。
现在我身后座位的主人和一年级时一样,只要一到午休时间就会跑出教室。一定是去一年级的教室巡视去了。她的行动在新生眼中看起来一定很诡异吧。
如果真的有比较对她胃口的人在的话,春日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跑进去那个教室吧。希望那些被突然冲进来的学姐吓倒的可怜一
年级生不要因为慌不择路跑进教务处吧。我一边吃着自己的便当一边如此祈祷。因为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神在管这码事,所以也无法献上祭钱。不过好像神已经听到了我的请求了,因为当第五节课的铃声响起之后,急急忙忙冲进教室的春目的双眼并没有闪闪发光的迹象。
钓鱼成果怎么样了?我问道。
一条没有。
她回答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不爽成分,就像平时一样冷冷的没什么兴奋度。就像再次调查后确认了附近的水池中确实没有龙鱼(Arowaba,远古遗存物种,国际濒危保护动物。其繁殖养殖生产受到华盛顿公约(CITES)的约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注册金龙鱼渔场出产的金龙鱼附有血统编码芯片。)似的。
放学之后,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和春日一起走向社团教室。
由于升上了二年级之后我们的教室也变了,所以社团教室离得比以前更近,不过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方便。
对于我来说很方便。
春日一边用手甩着书包一边说道。
饭堂和小卖部也近了许多。因为要想在午休时候在饭堂占个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经常想,难道就不能增加一些座位吗?
这种意见应该去跟学生会会长说嘛。要是你发动签名活动然后把签到的交给他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向学校反映情况呢。
我可不想欠那种人人情。
春日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像是怕生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
做事绝对不能借助邪恶的人的的力量。我最讨厌人因为施了一点恩就在那里大口叫价。所以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要是你自作主张开始饭堂扩建工程的话可是会闹出新闻来的。而且光靠文艺社那一点活动费也不够搞建设事业啦。
要是我想做的话根本就不用通知谁啦。反正做了以后大家都会高兴。
话是这么说,劝你还是不要的好。否则恐怕会闹出报纸头条来。下次碰到鹤屋学姐的时侯要好好跟她打预防针才行。让她即使春日要求协助也绝对不能答应。以鹤屋学姐所具有的伟大常识的话,应该也不可能听凭春日胡乱指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声的好。
我于是努力把春日的注意力从饭堂改建工程上引开。
那么,春日,还没有找到对味的新生吗?
啊?
虽然她马上上钩令我感到欣慰,可是她那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这一点让我相当不舒服。
想不到你也会在意这个啊。真是意外,意外。我还以为到时成员增加了会被你念叨,原来你还是想要后辈的啊?
怎么会想要。不过如果有比我地位更低的成员的话到时侯春日塞过来的一切大小杂务就能推给他,我也就轻松多了。这种想法的确不能排除。古泉是副团长,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朝比奈是宣传员兼书记兼副副团长;长门虽说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好歹也是文艺社的社长,那么在团内无官无号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什么嘛?原来你想要官位吗?那么我可以给你考虑一下啊。不过这个要经过升级考试的,笔试五个科目,实际操作两个科目。
那么还是算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带发动机的驾驶执照而已。
你说这个话不是就等于说放弃了么?这个嘛只要你再稍微求我一下的话,我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啦。
要是是写有团员一号之类的袖章就免了。因为那本来就意味着最底层的地位。
唔?你看出来了?
在春日露出了调皮小鬼经常有的笑容之际,我们已经来到了社团教室。
春日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不过我因为担心要是朝比奈学姐刚好在换衣服的话就得立刻转身,所以小心翼翼地从门间隙中探头确认了一下,这种谨慎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
里面只有长门一个人。正坐在桌子一角她最喜欢的椅子上,一个人静静地埋头读着数学家的传记。好像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她都比我早到,难道她就没有值日扫地的时候吗?这也有可能。
春日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团长专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我也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春日的旁边,然后坐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
一边听着硬盘读取时的吱吱声,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从昨天起就放在那里没有收起来的、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棋盘盘面。下了一半快要终局的棋子。上面排着的马赛克一般的黑白子的排列显然已经到了分胜负的关头了。如果再走一步的话黑子就会赢三子半。既然连我都能看出来的话,下棋的人应该也就是初学者的程度而已。
阿虚,茶。
还是等朝比奈学姐来了再说吧,她那泡茶的技巧,即使说是复活在现代的古田织部(注:安土桃山至江户时代初期的茶入'1544年一1615年',对日本茶世界的影响很大)也不为过啊。
这个未免说过头了。干嘛要和茶道混为一谈?如果是作为朝比奈流的创始者的话那种讲究的泡茶水招式倒是可以作为流派写出一点传记来。
春日的眼睛没有离开显示器屏幕。只见她拉过键盘,似乎要打什么文章。究竟要制作什么文件?我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她。
那么说来你昨天好象也写了什么东西啊。是网站的日记更新吗?
这个是秘密,是机密文件啦。如果被泄漏出去被团外的人知到的话可就麻烦了。要是到时候真的泄漏了的话我就第一个怀疑你。
春日微微一笑,就飞快地敲起了键盘。那双手还真是灵巧啊。
我耸了耸肩膀,然后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泡好了的乌龙茶茶水,往自己的杯中倒满,然后也往春日和长门的杯子里倒了一份。
就算我把杯子放到长门面前她也还是没有抬头。春日则是从我的手上一把抢过去然后一饮而尽了。我的眼睛偷偷扫了显示屏一眼,那上面显示的好像是打字软件的新建文档画面。
你又打算制作传单吗?
不是啦。春日把手中已经喝完的杯子塞给我,说道:
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事前准备。就是合格测试用的试卷。你不用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啊,又没说是让你做的。
那么这是给谁做的卷子?
这个有什么关系?你别看啦,这样叫我怎么写?
春日双手罩着屏幕不给我看,所以我也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我一边小口地喝着乌龙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往棋盘上放棋子的时候,古泉进来了。虽然因为看到这家伙的脸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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