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麻烦死了!你们在这边等一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春奈从她二楼的房间,拿了某卷录影带过来。居然有人在这个时代用VHS大带!虽然家里是还有放影机可以播啦。
「你要做什么?」
「放综艺节目?」
春奈播了录影带。映在我们家自豪的电浆电视上面的,是婚宴教学影片。
影片中传出春奈的可爱嗓音,口气平淡得好似播报气象的大姊姊。
「第一课,入场。」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伴随着婚礼配乐,我和娑罗室进入会场的模样,出现在画面上。
「入场时,冲击性非常重要。让来宾吓破胆吧。」
「新————郎————!相川————步————————!」
安德森的声音响起。这样啊,他用那种台风当司仪,用意是要让人吓破胆?
「你叫相川步?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 这是昨天拍的影片」
「似乎是因为韦莉耶女王下了诅咒,现在除了春奈以外的人都不记得我。这段影片可以当成物证。」
「真不可思议。」
瑟拉具攻击性的眼神,也逐渐缓和下来。
「第二课,切蛋糕。」
荧幕上出现织户和三原切蛋糕的影像。
「这是按快门的大好机会。错过这一刻——就是白痴。」
这影片有够讨厌!旁白不要来破坏心情啦!
「也有人用头来切。」
接着,是织户整张脸被推去撞蛋糕的模样。搭配叉叉标志,「嘟嘟——」的音效响起,影片播到被当成「错误范例」的部分。
「请绝对不要模仿劈西瓜的动作。」
我和友纪蒙着眼睛,朝安德森劈下刀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才被他挡住。啊~原来那时候敲到的是司仪。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主持席。安德森!你是男子汉的楷模!
春奈侧眼看着认真观赏教学影片的瑟拉和优,同时也把嘴巴凑到我耳边。
「……欸,步。刚才大师有打电话给我,发生什么事了?」
「嗯,大师也忘记我了。我打过电话,问她能不能让我去见女王,把诅咒解开。」
这样啊,原来如此。大师没有和陌生男人多讲话,而是选择和春奈谈。她是想透过春奈,来验证我讲的话正不正确。
春奈气得竖直呆毛。
「你又在我不注意时做了恶恶的事?」
「……是啊,这我不否认。」
「你又把我甩到一边。」
气呼呼的表情。
「可是,这次只能靠你了。拜托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见到女王?」
「咦?你在求我?」
「是啊,只剩你可以依靠了。」
春奈把呆毛翘来翘去,动得像台坏掉的节拍器。
「那就没办法啰!既然步只剩下我可以依靠,那就没办法啰!字太多!」
原来这是俳句。字数是六、十一、六,她也当成俳句。
也许是春奈声音突然变大让瑟拉有点在意,她瞥了这边一眼,然后又马上把目光转回去。
「虽然说,问题在于——要怎么把女王叫出来。」
「用普通的方式跟她说『来我们这里玩』不就好了?」
「她这么简单就会来?啊,这么说来我们去溜冰时,她对你设计的『高速艾曼纽椅子』显得非常有兴趣。」
「啊~要再玩一次那个吗?」
「干脆约她去游乐园玩怎样?」
「游乐园?」
「对啊。那个地方有云霄飞车、自由落体座椅,还有一堆其他游乐设施。」
「那什么啊!听起来超想去的耶!好,就这么决定了!交给我!赌上被称为名侦探的人之名,我会替你安排好!」
擅作主张也要有个限度啦!不过,就因为春奈这样才靠得住。
「谢啦,春奈。」
「什么嘛!你在这种公开场合突然讲什么啦!」
你别讲得像我说出猥亵的发言。
「你别误会喔!我只是觉得帮别人一一说明你是谁好麻烦!」
「我问你喔,从以前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你只记得我的名字?」
「唔唷?有吗?我觉得我记得的不只步耶。」
「像你就不会叫优或瑟拉吧?是这样啊,她们的名字你记得很清楚,但只是不去叫。」
对啊。春奈不可能记不住瑟拉和优的名字。
春奈不会去记自己没兴趣的事物名称。
大家一直同住到现在,春奈哪有可能对她们没兴趣。
像现在,我叫出名字以后,春奈也听得懂我指的是谁。
她只是不叫她们的名字。
那我更有疑问了。为什么春奈会用名字叫我?
「……因为,步不会死啊。」
「嗯?」
「留在我身边的人都会死,都会不见。步是我第一次认识的——呃……不会死的家人。」
家人。对这个字眼,我忍不住涌出笑意。
「优和瑟拉,都不算家人?」
「要是我把她们当成家人……她们就会死!不要小看死神啦!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叫她们!这种事你要搞懂嘛!」
死神。比如被人称为死亡召唤者的优和女王,春奈在那个世界,说不定也有被人用类似方式来称呼——因为,她总是落单。
「我不会让她们死。一个都不会。」
「虽然步比水蚤还不能期待,我会期待啦。」
要是未来能有那种机会就好了。让春奈叫得出大家名字的那一天。
「对了,你不叫织户他们的名字,理由也相同吗?」
「织户……谁啊?那是某种祷词吗(注:日文中「织户」(おりと)与「祷词」(のりと)只差一个音)?」
……原来春奈对他没兴趣啊。完全没兴趣。
「不讲那些了啦,因为事情真的很麻烦,我想跟你们商量。」
春奈搭话的对象并不是我,而是被要求一直看婚宴教学影片的那两个人。
「商量什么?」
「为了不让你们忘掉步,我要你们一直留在看得到他的地方!」
这不是商量,这叫命令——!的确,毕竟和我待在一起时好像还记得住。
「你说『一直』是指……?」
「当然就是一直啊。」
「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去洗手间或洗澡时也要?」
「你们自己想办法啦。」
「这样会很困扰,不过我明白了。」
「结果你明白了!这样好吗?」
我好意外。换成平时的瑟拉,八成用一句「真恶心」就打发掉了。
「嗯。假如你和春奈所说属实,之前我跟你之间关系甚密?」
「毕竟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是没错啦。」
「照这股心跳的感觉——我和你,原本肯定是情侣吧。既然这样就没问题。」
……………呃,我有点摸不清头绪。
这是什么状况?
「我也不在意 已经确认过 他和我 有魔力互为联系」
优这边也接受了。
「瑟拉小姐。那个……我跟你的关系……」
应该说是冤家?至少从原本的关系来想,一起洗澡这种事就算天地倒转过来也不可能发生。
「你不用全说出来,我也明白。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真是的,虽然我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恋爱——但我信任你。不对——我想信任的应该是自己的这份感受。」
瑟拉用淑女般的温柔笑容对着我。
这怎么回事啊?
拜托你骂句「真恶心」。
拜托你骂句「你这废渣!」。
拜托你骂句「你的右心房最好爆掉」。
我不知为什么是这么想的。
第九卷 是的,祝(咒)你幸福 后记
大家好,我是木村心一。最近迷上的网路游戏是C9。
各位觉得第九集如何?
咦?你在问这本不是短篇集吗?
是啊,嗯。感觉就像那样?好像算短篇集?
不过我觉得,第九集就该是这样的一本短篇集。
一直以来,步过的是哪种日常生活,而他对此是否满意?让各位充分了解这点以后,才能接到这次终章的内容。
读起来像短篇集,同时也是正篇。
相较于正篇,这部作品有短篇集比较受欢迎的倾向。讨生活不容易。
我个人是希望写出云霄飞车般的作品,让内容更加惊险、刺激、悬疑而且伤感动人外加荡气回肠。
话说,我觉得短篇就像搞笑短剧。
要有好玩的角色、好玩的台词、好玩的举动。
当我想将短篇写得扣人心弦时,重度S……不对,DOS的责编表示——
「你那种差劲的严肃剧情,根本没有人想看。」
被她这么说,我想往后恐怕还是会继续写搞笑短剧。
如此看来,也许故事到结束都不会提起优的过去啊。
编写这种搞笑短剧,自然会需要梗。
每个人,都有一段讲出来绝~不会冷掉的故事。(配音:若本规夫)
有时我会参考过去的交友圈,特别是学生时代朋友做过的搞怪举动;或者设想说「假如是他们,对这种状况会有什么点子」,我写短篇时就是在思考这些。
在我的朋友当中——
电玩玩家(从幼稚园到高中都同校)。
眼镜(从小学三年级到国中都同校)。
另外,还有骗子(从小学五年级到国中都同校)。
这三个变态到现在,都还有跟我继续来往。
今天我想稍微谈谈他们三个人的事。
玩家有段趣闻是这样的:我借他游戏时曾说过「帮我练勇者斗恶龙3的等级~」,结果他隔天已经跑去拿「最后之钥」了。借给他的时候明明才等级8,队伍还在罗马利亚城耶。
他说他一直在找方便练功升级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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