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多亏如此才能让我保住性命。」
刚刚还是濒死状态的样子上哪去了?真不愧是吸血忍者,光靠吸血,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
「下不……为例……」
春奈肩头明显地欺负喘着大气,抬头看着塞拉。
「不好意思。」
「春奈,你没事吧?」
「嗯…嗯。只是有点贫血。」
春奈连耳根子都一片通红,手压着脖子。
「那么塞拉,你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会伤成这样——该不会是京子吧?」
「不……这个伤是……」
塞拉紧握着染红的衬衫,露出了平时不曾出现的寂寞神情。
「——我去换衣服。」
塞拉急忙起身,我则是一脸呆样指着浴室的方向。
「浴室有热水……你要用吗?」
我希望她快点把血洗干净。说实在的,看一个女孩子浑身是血的样子可不好玩啊,毕竟我是僵尸,又不是吸血鬼。
「这样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她的声音若无其事又正气凛然,拖着有点蹒跚的脚步走向浴池。
我请塞拉去探察冒牌美迦洛的动向。
因为我觉得要找京子,去找京子制造的冒牌美迦洛是最快的方法。
我还交代她要是找到美迦洛,也不要跟他们交战——看来她是在逞强吧。
春奈好像回她二楼的房间了。我则去了一下厨房,从冰箱拿出麦茶,并拿了两个茶杯到客厅,看着电视等塞拉出来。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塞拉出浴后是一头没绑马尾的直发打扮,我将倒好茶的茶杯递给她。
「所以,是出了什么事?」
「我在泡澡时,还拼命想着要怎么说谎,但我还是不懂怎么说谎,只好告诉你实话了。」
塞拉说完这句特别给人不详预感的开场白之后,以认真的表情说道:
「袭击我的是跟我同属保守派的吸血忍者——我遭到吸血忍者……也就是遭到了自己人的攻击。」
「为什么?」我只能回应她这句话。吸血忍者这个种族的行为,实在是远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
「因为我放弃了任务。」
「是命令你杀掉优的事?」
塞拉接到了杀死优的任务。她是因为放弃了任务,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
「对吸血忍者来说,任务优先于一切。连我也会想杀了放弃任务的人。」
「……你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据实以告?」
「此话怎讲?」
「你只要保持沉默不就行了?要是没提到什么放弃,你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只要接下任务,然后别去实行就是啦?」
「……对。」
「……对吧?」
「我没想到可以这么做。」
哎呀,这家伙不光是不会说谎,连隐瞒真相都不会?
「这也算是你的优点吧。」
「总之,我已经不能再以吸血忍者的身份行动,非常抱歉。」
塞拉低下头来道歉,眼睛由下而上地盯着我瞧,这样的表情与其用漂亮来形容,倒不如是可爱更为贴切。
「不,这也没办法啊。」
「对了——」
塞拉那对清澈的翡翠色眼眸直盯着我瞧。她喝了点麦茶来润润喉。
「嗯?」
「你认为,海尔赛兹大人离开我们的原因是什么?」
离开的原因?优只要有任何感情波动,就会替身边的人引来灾难,所以她总是面无表情,她同样也是为了怕给我们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才离开吧?甚至连塞拉都该知道,优是个很体贴的女孩。应该也知道她害怕自己的能力可能会伤人。即使如此,塞拉会提起这个话题也就代表——
「你该不会觉得原因就出在我们身上吧?」
「对,海尔赛兹大人会离开我们——有可能是我们也有问题?可是会是什么问题我也想不透,所以想问你的意见。」
「这种事情——我也不清楚啊。」
不过——优离开的理由的确有可能在我们身上——不,我十分相信原因是优无法跟我们在一起。
但这个原因,只有优自己知道——可恶!
「对了,热水的温度还可以吗?因为我泡了很久了,说不定温度有点凉。」
「……不会吧,你让我去泡你泡过的热水?」
塞拉的态度一下子判若两人,视线就像从珠穆朗玛峰向下鸟瞰。这种表情与其用漂亮来形容——嗯,应该更像恶鬼。
……为什么我明知道会变成这样,还跟她据实以告?
第三卷 不,那是会爆炸的 第一话「是的。为了制作饺子皮,我把拉坯机启动之后呢——哎呀,真奇妙。」
我发现了!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变态!
步在浴室里竟然还可以毫不在乎地脱衣服!叶片女竟然咬我还亲我!
糟糕!他们两个真的很糟糕啦!
步要约会?不行!绝对不行!
对方是谁!她也是变态吧!不可原谅!我春奈绝不会放过她!
咦?她想拜我为师?
呃——这个嘛——也不是不行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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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步只要没有阴沉法师在身边,就真的很没用啊。
「——我们拥有宝藏猎人的精神喔!」
织户的眼镜光芒闪烁。他紧握的拳头并非为了打架,而是热血沸腾的情感所致。
就连平常总是忽视他存在的我,这次也露出一脸敬佩的表情,点头表示赞同。
「我懂你的意思,应该没有男人发现了宝藏还不会热血沸腾的吧。」
「可是呢,我们绝对不能成为宝藏猎人!」
「是啊,你说得对。偷东西就犯法了。」
「哈罗~相川~!你们在聊什么啊?」
这时候,出现了一名把双手交错贴着后脑勺的短发少女。这个女孩子嘴角看起来总是带着笑意,就像个活泼有精神的少年。她双手叉腰,大剌剌地站在我面前,整个人似乎兴致勃勃,还发出「嗯?嗯?」的声音,将大眼睛张得更大,轮流看着我和织户的脸。
「友纪(トモノリ)」,你也是男人,看到漂亮的东西总会心动的吧?」
兴高采烈的织户抓抓他的刺猬头,马上就对友纪提出这个话题。
「嗯——这个嘛,我是『女·人』——不过也会对宝藏心动。」
「织户,要她跟我们分享这种感觉会有困难吧?」
友纪听到我这么说,露出阴沉的表情。
「不要这么说嘛~这样我很孤单耶,让我也加入话题啦~」
友纪抓住我的肩膀,豪迈地摇晃着我的上半身。真是的——虽然她八成不会懂,我还是像叹了口大气般,懒洋洋地把话说下去。
「那友纪我问你,偶然发现的宝物,还有自己亲手挖掘到的宝物,哪个会让你兴奋?」
「咦?嗯——我觉得——应该是偶然发现的吧?突然发现本来没打算要找的东西,应该会惊讶地『哇!』一声叫出来嘛。」
我坦率地感到佩服。我还以为一般人都会比较喜欢自己挖到的宝物。
「对吧?相川,这家伙果然跟我们是同一国的。」
「看来是这样。友纪,我太小看你了。」
我和织户都抱着胳膊,点头表示赞同。友纪则将手放在头上露出笑容。
「没有啦,被你们称赞成这样,总觉得不太好意——」
「织户啊,所以说内裤微露和穿帮走光就是因为发生于偶然,才会充满梦想。如此一来我们的论点就更加有力了。」
「——咦?」
「就是啊。没想到身为女生的友纪,也能跟我们一起感受内裤微露的崇高感。我看这家伙果然是男人吧?」
「……啊?」
我们几个相视而笑。我和织户的笑容,爽朗得就像那片夏日的晴空,而友纪则是如沙漠般干笑着说:
「你……你们……实在是变态到极点啊——」
「诶,友纪,你在说什么?」
「对啊,你这句话是不懂真正变态的人才会说的吧。」
「啊——我受够了!你们在说什么啊!聊健康一点的话题啦——健康一点的——」
友纪搔着她的短发,思索起其他的话题。
「呃,所以我们刚刚才会聊起说,没有一个男人不想看女生露内裤嘛。」
结果你还是不懂啊——织户摊着手,一副拿友纪没辙的样子摇摇头。
「对啊,这个话题再健康不过了。」
我抱着胳膊,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就这么想看?」
友纪瞪直了眼,双手叉腰,看来她是放弃改变话题了。
「对啊,很想看。」
「当然想看啊。」
「——那就给你们看吧?」
友纪露出大胆的窃笑,揪住裙摆,像是要露给我们看似地掀起了一点点。
「呃,不用了。」
「咦?」
我拒绝得这么快,似乎让她觉得很奇怪。友纪真的是不懂耶,毫不害臊地露出来的内裤有什么兴趣啊?女孩子不小心走光而感到害羞的可爱模样,才是远比钻石更耀眼啊!
我们并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好吧,关于此事,我就花个三十分钟来为她讲解吧。
「你把话听到哪里去啦?我们是说,发生于偶然的惊喜才会充满梦想——」
织户,你也这么认为吧?我跟友纪谈起走光的威力有多强大,并瞄向织户。
「友纪大大!请您务必大发慈悲,施舍给卑微的小人我啊!」
……织户,你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啦?织户眼镜底下的眼睛就像吉娃娃一样水汪汪的,而且整个人活像只无尾熊,只想着要把友纪的手臂缠得紧紧的。
「呿!喂!……我……我当然是开玩笑的!谁要露给你看啊!哇啊!不要抓着我!」
「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是骗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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