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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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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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们三人部陷入沉默时……传来了敲门声,接著——

    “春奈,我要进去罗。”

    门外传来瑟拉美妙的声音,听得出她的声音中语带担忧,看来瑟拉也知道了春奈的状况。

    瑟拉拿著托盘,因此我想和瑟拉交换位置,但春奈却拉著我的衬衫袖子不放。

    瑟拉“呵”地发出轻笑,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接著把托盘递给我。

    托盘上放著装了水的水杯,还有传说中成分有一半是温柔的药锭(注:引自日本头痛药“百服宁”  (Buffin=バファリン)的广告台词梗“バファリンの半分はやさしさで出来ています”)  ,以及装了混凝土的锅子……这坨混凝土是粥吗?我记得上次我卧病在床的时候,好像也看过这个对吧?

    难道照瑟拉煮粥的方式,就只能煮出混凝土?

    “春奈,你的状况怎么样?”

    瑟拉不可能对我发出那样温柔的声音,即使心里乱成一团,听了她那样的声音,感觉就会变得神清气爽,而春奈只回以一句——

    “……标紧。”

    看来她是想回答“不要紧”。春奈还是老样子,不想让瑟拉她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我觉得这很有趣,就在我发出嗤笑声时——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春奈忽然变得很痛苦。她把头发抓得一团乱,在床上挣扎地滚来滚去。

    “春奈,不可以出声音——就算你再怎么痛都不行。”

    春奈好像没听见优的话,还是一直发出近似惨叫的声音。等到那声音逐渐变成哭声后——

    “步,捂住她的嘴。”

    优用认真的表情告诉我。于是我照她的吩咐,用手捣住春奈那张傲慢的小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体会她嘴唇柔软的触感。

    “优,该怎么办?”

    一只要不出声就能避免头痛。我以前压抑哭声时,也费了很大的劲。”

    这件事我听说过,优只要出声就会引起激烈头痛。但是看了总是不表露感情的优,老实说,并不会让人觉得她感受的头痛有多严重。

    然后,看到春奈现在这样——

    “嗯呜!嗯嗯嗯——!”

    她用力闭著眼睛、皱起眉心、咬紧牙根、双脚乱踢乱踹,同时还猛搔头。

    好痛好痛——就算痛得想大叫,叫出来却只会增加痛苦。

    从春奈身上,很容易看出那有多痛苦。

    “步,给她水——”

    担心地在旁看著的瑟拉这么提议,于是我拿起托盘上的水。

    “春奈,你要喝水吗?”

    我一问,春奈便猛甩头似地点了好几下头。

    我扶起春奈的上半身,递给她水杯。春奈用两只手掌裹住水杯,身体却突然弓起,让水杯脱了手。

    水泼得到处都是,弄湿了枕头和床单。

    春奈将松软的羽毛被子甩出去,抱著自己的身体。

    “不要……这是什么感觉……讨厌……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响遍整问房间。

    优看她这样子,就将自己戴的手甲脱下来放在春奈手上。于是春奈便像急病求医似地,紧紧抱住手甲。

    “能力已经开始发动了,比我想像中还快。”

    优的目光直盯著我。

    “发生了什么事?”

    瑟拉代替我说出了想问的问题。

    “她的手有治愈能力,这种能力可以实现希望获得治疗的意念。而且治疗的病痛,会由她代为承担。”

    “该不会——不限于人类吧?”

    优对我的问题点了头。

    “寄宿于物质里的意念,是很可怕的。春奈碰过什么,寄宿其中的意念、痛苦与煎熬便会进入她的心。现在她正把那些全放在心里。”

    听了优漠然的陈述,让我有种难以忍受的心情。

    在觉得春奈可怜之前——我想到的是,原来优过去都在承担这种痛苦?

    “那手甲可以封住这种力量?”

    “对——这是我的朋友给我的。那是我——像现在的春奈这样畏惧一切时——朋友送给我的。”

    优以感伤的语气盯著手甲说道。

    “唔,有没有什么复原的方法——”

    瑟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思考,但她问到一半就停了。

    对啊,复原就表示优又会变得不能出声,而现在春奈感觉到的痛苦,也将托付在优身上。

    我左思右想该怎么办。

    “总之——必须先把海尔赛兹大人的装备给春奈——对吧?”

    春亲对瑟拉的话摇头表示否决。

    “这样——我不就不能当符警队员了?”

    “你放弃吧。现在这样不是也还不错?西洋的特警队员一定是这副打扮啦。”

    春奈流著泪再次摇头——任性的女生真让人伤脑筋。

    “好,把春奈的衣服脱了吧。”

    当我正要脱她睡衣时——

    “你给我出去啦——!”

    看来——她就算忍著头痛也要喊出这句话。

    热腾腾的混凝土倒到我头上,我只好哭著直奔浴室。

    我将春奈交给瑟拉和优照顾,自己暂且先到学校。压抑著烦躁情绪的我,将视线飘向教室窗外。

    天气是彻彻底底的阴天,天空呈现美丽的灰色。什么啊,这种天气就算不在晚上举行学园祭,也不会对我有影响吧?

    “相川。”

    将视线朝下望去,从校门到校舍的坡道,一直到中庭及走廊,都有忙著准备摆摊的学生。

    “相川——!”

    ——今天就是学园祭。

    这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春奈应该一直在期待这样的狂欢场合。

    “喂,相川!”

    刺虾头男子的眼镜,从刚刚就闪耀著光芒。

    “怎样?你从刚刚开始就戴著惹人烦的眼镜。”

    “这跟眼镜无关吧!……春奈呢?她不是卯起来说今天从早上就要过来布置?”

    原来春奈这么投入啊——她这时候应该很不甘心吧。

    “怎么了,相川?你的表情好恶心。”

    织户对著心情沉重的我弹额头。

    “轮不到你来说我——”

    我摸著被弹的额头,又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有个奇怪打扮的少女,正穿梭在成排的摊位问。

    从校门跑来的少女穿著便服。

    她穿的是锁甲配上手甲,打扮得相当奇特。

    那个娇小的女生奔向校舍。

    少女头上,有根极品呆毛正在晃来晃去。

    那根呆毛……就是她有精神的证明。

    “咦?那是——优?”

    “不,只是个魔装少女。”

    织户听到我的话,浮现出“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大概过了二十秒。

    “啊,春奈老师。”

    春奈冲进教室的速度猛得都可以滑垒了。她亮出素描簿给我看,上面以特大粗体宇写著——

    “复活!”

    她活力十足的模样,和面无表情差得很远,不过整张脸还是维持著固定的脸色。

    “春奈——”

    噗哇!春奈的飞踢撼动了我的脸颊。

    “竟把我丢下  不可原谅”

    她大力拍响素描簿。你不用这样拍,我也会乖乖看啦。

    “你的身体没事了?”

    “少罗嗓!闭嘴!”

    啪嚓!我的脸颊挨了一记戴手甲的裏拳。

    “你还跟我说你可能会死耶——”

    啪!她用素描簿狠揍我的脸,力道大得让我的脖子好像都要转过一百八十度。她为什么老打同一个地方———我要变成摘瘤僵尸(注:原文作“こぶとりゾンビ”,出自日本古老童话“摘瘤爷爷(瘤取り爺さん)”。)啦。

    呃,不过——看样子春奈终于冷静下来了。但她已经无法出声了吗?那项能力大概已经发动,只要她一出声,说的内容就会跟著实现。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想让我担心,摆出一如往常自信满满的大剌剌站姿。那我也只能照平时的方式对她了。

    “禁止  说软弱的话!”

    “我知道啦。担心你还真是抱歉。”

    “步的担心  是三千世界里最嗯心的”

    有必要说成这样吗?不晓得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然而,我能理解春奈想表达的意嗯,她很期待学园祭,当然会讨厌令人郁闷的话吧。

    “春奈,这是优的cosplay吗?你穿什么都好可爱啊——”

    “少罗嗦  闭嘴  你这低能儿”

    比言词更强烈的文字就写在本子上。

    织户哭了。

    “春奈老师……你怎么了?”

    平松看到春奈这身不同往常的打扮,显得掩饰不了心里的疑惑。

    “没什么,她八成是把反恐演习跟十字军搞错了而已——还有她有点感冒,发不出声音。”

    回答“这样啊……”的平松尽管不太能释怀,还是放弃追问。

    “快点开始工作吧”

    于是,春奈一摆出指挥的架势,每个人的手脚就变得俐落起来。

    原本该负责指挥的导师,跟我一样将视线抛向窗外,一脸沉思的表情——这个老师还是老样子,不做事。

    昨天优和瑟拉画的妖怪图,陆续被人贴到了墙上。

    正二与玛莉、雷鹰、弥勒菩萨——不对,那几张画的都是河童。

    这样排在一起,感觉意境相当深远。

    尤其是优所画的妖怪——“电暖桌狮子”特别受女生欢迎。

    “……好可爱。”

    就连平松也表情陶醉地,直盯著电暖桌里的公狮子。

    这时友纪、安德森、三原从隔壁班过来了。

    “相——川!我们来帮忙了!”

    我记得友纪班上是办展览,应该很快就准备完了吧?

    “对了,人口的那个是什么?”

    三原一脸窃笑地用手捣著嘴,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她说的“那个”是什么?

    我跟著他们三个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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