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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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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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先听了听你的问题,否则的话,一定会上你小子的套!我老人家可惜不方便反口。。。。。。这样吧,这件坎肩只能提一个问题,你愿意的话,那就问,你要是不愿意,就将这玩意儿拿走。”

林封谨很干脆的道:

“好!这件妖炼的百纳坎肩就是前辈的了,我问的问题还是第一个:什么是道。”

这个问题困扰了林封谨太久的时间了,哪怕是他两世为人,更是拥有了现代人的智慧,却是依然无法明白这其中的涵义。

阮咸呵呵一笑,忽然将衣袖轻拂,林封谨此时已经使用了自己的妖命之力,将时间的流速迅速放缓,却也是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浑身上下的空气就仿佛变成了气垫也似的,卷着自己和这阮咸对准了不远处的楼台顶部直飞了过去,飘然若有凌风飞翔的感觉。

就在楼台的屋顶上,阮咸负手而立,花白的须发在风中悄然飘动,良久以后,才抬头看着天边的一抹新月对林封谨道:

“月亮没有盈满的时候,亮光一天一天增加,就是“天道”。天上降雨,落到了地面,满了以后就向低洼的地方流,这就是“地道”。而人道千变万化,各行其是,我行的人道,则是在三十岁的时候读《易经》有所心得,明白了恶盈好谦的至理,“恶”就是厌恶,就是“怕”,怕“盈”,怕自满,好谦虚,便是我的人道!”

“天道,地道,人道合一!便是大道!”

林封谨本来在修炼人狩之术的时候,十分艰难晦涩,哪怕是有进步,都像是一个人强行从狭窄无比的岩洞里面挤向前方似的,浑身上下都被摩擦得遍体鳞伤,而此时听到这句话以后,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因为天底下的至理大道,原本就是殊途同归。

说完这几句话,阮咸便在林封谨的眼前飘然而去。

真的是飘然!!林封谨甚至在这一瞬间,觉得这个老人仿佛有溶解入了风的错觉,而他更是看到,这一阵风更是吹向了荷塘当中的凉亭,然后,最令林封谨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这凉亭本来是用干透了的木头搭建的,上面为了防蛀,还刷上了漆,但是阮咸飘飞而过的时候,这凉亭的木料竟然焕发出来了生机,以极快的速度迅速的生出了树皮,根系,还有枝条和绿叶,更是有青藤缠绕其上,竟形成了活亭的奇观!

紧接着,书写着“风雨”一联的两根廊柱自行脱落,然后被风裹挟着飘然而去!但是失去了两根廊柱的亭子因为有青藤缠绕,还有活过来的树木枝叶支撑,却依然没有倒塌。

“顺应大自然的规律,并且融入进去,这就是阮咸神通的来源啊。”林封谨喃喃的道。

他在屋顶上面呆了一会儿,忽然大叫了起来:

“林德!付英雄!!给我抬梯子来,这么高要我跳下去,那岂不是要摔断腿?”

***

阮咸一去,东林三子也纷纷告辞了,不过走之前任墨也是拉住了林封谨,意味深长的道:

“林贤弟,若是你的那个仆人王铁又记起来了有关风雨联的东西,可务必要通知我啊。”

林封谨也是脸皮极厚的人,立即义正词严的道:

“这个自然是一定的了!”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又询问任墨道:

“阮前辈如此神通,在东林书院里面,应该是数一数二的翘楚了吧。”

任墨微笑道:

“阮师xìng格谦冲恬淡,游戏人间,修为自然是高深,不过,若轮书院当中杀力最强的,还是人称万古云霄一羽毛的海公子,还有顾羡的师祖,九渊先生!”

“九渊先生以读chūn秋入道,后佩剑披发入山,磨砺三十年,从战国七雄争霸的史实当中领悟出来剑技,便是鼎鼎有名的七国剑,顾羡当年的一位师伯被五德书院的炼气士所伤,九渊先生一怒之下找上了五德书院在东夏的分院,剑斗五大炼气士,阵斩三人,至今五德书院的弟子见到我们,也要退避三舍!”(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万古云霄一羽毛

“万古云霄一羽毛。。。。。。”林封谨咀嚼着这话中的意味,有些惊奇的道:“这位海公子年纪轻轻,居然能够获得如此的赞誉,究竟何德何能?”

此时顾羡微笑了起来:

“林贤弟,若论辈分的话,你们天常书院的申到先生也要叫海公子一声前辈。  他老人家去年刚刚做了一百二十岁的两甲子大寿,只是他年少时候风度翩翩,便习惯了被称为海公子,因此也不让我们改口了。”

听到这说法,林封谨奇道:

“那么,神通有成的高人通常能活多大?”

这事情却不是什么秘密,顾羡道:

“道门的秘术往往偏重养生一些,最著名当然是寿八百的彭祖,还活着的有道门的希夷先生陈抟,有人说他四百岁,有人说他七百岁,jīng通易经,创下大睡心法,门下四大弟子分别修炼他的四门神通:《指玄篇》、《观空篇》、《胎息诀》和《yīn真君还丹歌注》。儒门的秘术以求知和辨别天地之间的大道为主,不过活三四百岁并不稀奇,并且身体的机能一直可以保持在四十岁的状态,直到死前才会迅速的衰退。”

林封谨叹气,苦笑,然后和他们挥手道别。

等到送走了这些人以后,林封谨便站在了凉亭里面一直在沉思着,最近猥琐付一直都被他使唤在外面奔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因此见到夜深了以后,便只有林德前来,低声道:

“主人,是休息的时候了。”

林封谨摇摇头,眯缝着眼睛微笑道:

“看来东林书院的这帮人的决心,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大啊。”

林德肚子里面早就憋了许多问题。十分难过,此时便忍不住问了出来道:

“主人,那个老头子真是太强了,虽然坐着不动,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他瞄准,他的人明明是坐在那里的,可是我的感觉当中,他坐那个地方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封谨笑了笑道:

“儒门若是不强,那么怎么可能在三十年前几乎能够独霸中原。以至于要其余的几门联手?现在虽然看起来实力萎缩,但谁知道是不是在默默的积蓄力量?而东林书院作为儒门当中的翘楚,嘿嘿!”

林德听得似懂非懂的,便又问道:

“今天我看他们来的目的,一是向你辞行。主要还是想要带走这亭子里面的槛联…………………我真就不懂了,这槛联一共加上木工工钱,也才花了三两四钱银子,怎么他们就有这么大的兴致?”

林封谨听了林德的话,哈哈大笑道:

“你说错了,今天这帮家伙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既不是辞行。也不是买这幅字写得狗爬一般的槛联。”

林德奇道:

”那么他们是要做什么?”

林封谨眯缝起来了眼睛,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他们是在下饵,并且还是采取的太公望的方法,下的是直钩呢。”

这一夜。林封谨房中的灯一直都没有熄灭,就在天亮鸡叫头遍的时候,本来一直都在呆呆坐着的林封谨忽然站了起身,然后浑身上下的骨头骨节都“喀拉喀拉”的响着。

紧接着。站得笔直的林封谨忽然慢慢的弯下了腰,先是伸出了手按住了地面。然后猛然一发力,在双腿伸直的情况下,额头竟然“蓬”的一声砸到了地面上!

林封谨慢慢的直起了身来,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那一件百纳坎肩没有白费。阮老头子也没有藏私,听到了他的那一番对“道”的诠释以后,加深了林封谨对人狩之术那艰难晦涩无比的语句理解,因此林封谨也成功的取得了突破。

根据人狩之术的记载,能够成功施展出“屠颈”这一招,那就代表着对这一门秘术“初窥门径”。而能够在双腿伸直的时候,成功的将额头撞击到地面,则表示已经达到了下一个境界“略知一二。”因此林封谨可以施展出来的招数也就变得更多更恐怖!

***

这一次来访天常书院的,也不仅仅是东林书院的士子,非攻书院,五德书院也都有士子前来。

说实话,这些士子虽然不像东林书院的人对“风雨”一联的热衷,却也是很好奇林封谨能够鼓捣出这样的佳作出来,想要与他结交的人不在少数。

可惜林封谨自家心里有鬼:他杀了非攻书院的万奇,更是将五德学院的天才人物泛东流变成了补品,唯恐对方有什么可以近距离缉凶的秘术,所以心怀鬼胎的林封谨看到了这两个书院的人,就直接是绕道走,绕不过那么宁肯调转身走回头路,真是令那两个书院里面的人到临走的时候都大失所望。

不过外来的客人一走,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殷副山长就将林封谨抓了过去,随便找个借口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紧接着。林封谨发觉自己在天常书院里面的地位也忽然变得相当尴尬了起来,那些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同窗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而本来的陌生人见了他之后,更是像躲瘟神那样避之不及。

倒是那些平时受到过恩惠的硐人子弟十分记情,对林封谨依然十分尊敬,虽然受到了威胁,当面讪讪的不敢和他说话,但是林封谨每天上课之前的桌椅凳子,都有人替他擦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准确一点来说,林封谨是被孤立了,

说实话,此时天常书院当中,深恨林封谨的,无非就是卢平,欧起这几人而已,可是以他们现在在书院里面声望大跌,说实话还很难做得到发动群众将林封谨孤立起来了。

但是,他们的背后还站着默许这一切发生的殷副山长。所以林封谨的麻烦未免就有些大了,rì子也觉得挺难过,若不是他早就未雨绸缪,搞不好呆不下去了走掉都有可能。

不过林封谨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多事之秋,平时对自己最为友善的涂学正却是让人来找了自己,奇怪的是,去了涂学正的学舍以后却是没有人,但桌子上面却是有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八个大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八个字写得极好,白纸黑字,墨sè浓郁鲜亮,一看就觉得有凛然之意扑面而来,看字体更是觉得瘦骨嶙峋,有铮铮铁骨几乎要支撑起顽强的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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