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说起搞定这陨金的方法也是再简单不过,在下面点起柴火烧几个时辰,然后浇上冷水,重复几次自然上面就满布裂纹,接下来用钢钎顺着裂纹插进去,几个壮汉拿铁锤一撬,顿时就哗啦哗啦的滚落了下来。
因为林封谨同时还要追求速度,所以在开炉进行初加工的时候,便去采购了二十几张“南明离火”符咒,贴在了铸炉上面可以使温度大幅度升高,所以在付道士的监工下才会完成得这么快。
这一次初提炼出来的铁锭大概有十来块,接近两千斤重,估计还得进行二次提纯,三次提纯,此时都放在了船舱当做是压仓石,为了掩人耳目,只有晚上去偷偷起回来,而付道士则是嫌船上吃食要自己掏钱,所以忍着饿直接跑到了林德这来吃白食了。
这时候,林德却是已经拿着五六条烤得焦黄的鱼走了过来,长约半尺,老远就闻到异香扑鼻,林德对着林封谨道:
“上一次见到主人在酒楼里面吃酒,似乎很是有些喜欢这种鱼,我就叫人在码头上面盯着,今天却是从五条渔船上搜罗到了一些,所以特地请主上过来吃酒。”
话说林德拿着的这鱼便是有名的长江四鲜之一的刀鱼。
长江四鲜指的是:银鱼、刀鱼、鱼和鲥鱼。在林封谨穿越之前的年代,差不多都已经绝种了。那个时候整条长江一年的野生“四鲜”产量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吨(指纯正的长江货,不包括太湖,洞庭等等地方出产的)。想一想这样可怜的产量,再分摊一下当时可怕的人口基数,所以能吃到正宗货的几率之小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什么顾忌,这些鱼只要肯出钱,不仅仅是能够卖到,而且还可以挑好的,要吃这种河鲜就得去靠江的山野小店,最好店前面都系着五六条渔船的那种。
上一次林封谨吃到了酱烧刀鱼,已经是惊为天人,只是当时只吃了两条没有尽兴,林德那天留意了一下,便让家人去码头上特意的收购了些来请客。
林封谨此时自然是欣然就坐,付道士更是从不知道谦让是什么东西的人,比如和他打招呼,都一定不能问吃饭没,一问的话,他必然会立即回答没有吃,然后估计就要在你家蹭吃蹭喝一个月-------三人坐下以后,林封谨吃了一条烤鱼便开始喝酒。
只有付道士狼吞虎咽的,很快就把盘子清光了,最后他居然对林德道:
“你这里的烧烤味道是很不错的,可惜就是货不大正宗。”
林德乃是极好面子的,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拍大腿怒道:
“什么?管家竟敢买假货来骗我?拖出去打死!”
林封谨急忙制止,笑道:
“这也不能怪他,我记得你的管家乃是从河仓那边跟过来的,并非是这边的本地人,所以应该是不知道这刀鱼的奇特地方,只要是回流过上游镇江流域,下游过南通天生港开始,其口味就会奇异变化,身价大跌,虽说是共饮一江水,但古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所以不是内行,很难看出地道的刀鱼与冒牌货的分别的”
第三章 返回襄都(680票+更)
付道士更是用脏兮兮的道袍抹了抹嘴巴,懒洋洋的道:
“还有,这刀鱼虽然味道极美,细刺却也是极多,所以最痛快最适合的吃法,还是勾上了淀粉在油锅里面去炸,火候拿捏得好的话,酥脆香嫩,本来令人恼火的细刺全部都被炸得酥脆无比,令人回味无穷啊”
林德听了一会儿,忽然脸sè有些古怪的看着林封谨道:
“少爷,我听说你又拒绝了老爷子给你cāo办婚事的事,莫非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好男风?”
林封谨的脸sè一下子就发了青,恼羞成怒道:
“谁他妈的胡说八道?”
林德翻了翻白眼,有些尴尬的道:
“主人,也不能怪旁人嚼舌头,你现在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为什么有娘们不玩?有老婆不娶?草原上面最强壮的马王,屁股后面跟随的母野马都是最多的。レ。siluke。♠;思♥;路♣;客レ你成天就带着个书童到处招摇搞得我们做属下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绕是林封谨能言善辩,也忍不住被气得翻起了白眼,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
倒是付道士吧嗒了两下嘴奇道:
“主上,你是拿什么理由把老爷搪塞过去的?”
付道士这么一说,林封谨立即醒悟了一件事,马上对着他道:
“你不提我还忘记了,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cāo持着办,这事儿可得赶紧了。”
付道士道:
“什么事情?”
林封谨道:
“我要你在外面放出风声,就说我明年前去五德书院念书。”
付道士愕然道:
“这事不靠谱啊,主上,连天常书院的外门你都呆不下去了,五德书院又不是傻子哎哟!哎哟,主人你消气!”
林德见惯不惊的道:
“主人这消息………难道是说给东林书院听的?”
林封谨点点头道:
“没错,我还是有自知自明,之前念出来的风雨二联虽然是千古名联,而且正好契合他们书院的主旨,但要说凭借一副对联就让他们刮目相看,哭着喊着要招收我为入室弟子,那是白rì做梦。”
“不过,拿一个外门弟子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来将我笼络住,东林书院的这一笔生意还是做得的,要知道,东林书院可不像是天常书院那样小打小闹,每年都要招收几千名外门弟子,分成上院,中院,下院,在旁边还有两处别院!”
“姑且不说现在书院秉持的遇到潜在的人才就宁杀错,勿放过的道理,单是我入门以后,他们就可以将那风雨二联堂而皇之的挂起来作为书院的标志和口号,那这笔买卖就十分划算了。”
付道士恍然道:
“是了,要是主人你不入东林,那么他们就算是面皮再厚,也不可能将这对联挂起来宣扬说自己东林的宗旨,否则人家一打听作出此联的人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那真的是羞也要羞死。”
“而主人你如果加入了东林的外门弟子以后,有人问起的话,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在东林某大儒点拨下,某某门人所作!这样一来自然面子里子都有了!而且主人你当时说对联的出处是在寺庙的影壁上看到的,你加入了东林书院以后,直接说找到了撰写此联的人就是东林当中的某隐世大儒,旁人也很难说什么闲话出来。”
林封谨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在把握人心这一方面,林德还是终究不如你,尤其是在东林书院的那群人离开天常书院的时候,还特地跑来我那里告辞,并且那位大儒阮咸也是给了我不少的好处,他们虽然是表面上还挂着矜持,但是示好招揽的意思已经呼之yù出了。”
“不过我最后离开天常书院的时候,反击手段也是过于凶狠凌厉了一点,不仅仅内门弟子被干掉了两三个,连副山长也惨死当场,虽然这件事在明面上他们是袭击羽林卫被反击致死,但是,各大书院的势力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最后的内情一定也会被了解,虽然说错不在我,但也一定会给人留下极不好的印象。”
付道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吱溜”的一声喝了一盅,哈出了一口酒气眯缝着眼道:
“其实也没有主人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本来就是外门弟子,没有正式拜师。其次,这件事情的疑点也是很多的,可以说是越调查的话,谜团就越多,有能力的人一刨根问底,不难猜测出这件事的根源,既然主人你的动机是为了百姓,那就反而可圈可点了。”
林封谨却还是皱着眉头——主要是老头子那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要是真的去不了东林书院,估计就真的只能呆在家里面做种马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给东林书院一点压力好点,便让付道士依计行事。
三人用过酒饭以后,便有账房来请少爷点帐,林封谨在家里面的时候却是个甩手掌柜,小事杂事自然有刘老管事做主,大事有林员外拿主意,自然不会cāo这些琐碎的心思。不过林封谨倒是对那提纯出来的陨金很感兴趣,便直接去了富陵县的码头上。
富陵这个地方也是交通水路的要道关口,码头上那些出出入入的船只密密麻麻的,大小都有,靠着码头就是一排货栈和商铺,这里也算得上是水陆的枢纽,交通的集散地了。
林封谨三人来到了自家的货船上面后,直接去了底舱,因为陨金要掩人耳目,所以上面都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壳子,看起来就和石头似的。将泥土扣掉以后,用蜡烛一照,就可以看到这陨金的铁锭表面有一层朦胧的光芒,仿佛是星光,又仿佛是月光。
不过仔细看去的话,还会发觉陨金里面还有许多的杂质,大概是熔炼的关系,所以若丝一般夹杂在里面,若是用手一摸则更加明显了,陨金的铁质冰凉,几乎要将人的体温都吸收进去,但是有杂质的地方就没有这效果。
根据付道士的介绍,接下来这陨金还要经过二锻,三锻等等工序,才能够彻底的将杂质祛除,接下来还要“明xìng”,就是将猛兽的血液滴在烧红的陨金上面,用来辨别它的物xìng,进而确定其具体的器魂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这玩意儿要想变成一件武器的话,没有几年的时间估计都没准,尤其是“明xìng”这一栏,弄个十年八年的都是可能的。就像是古史上记载的著名宝剑:干将莫邪,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尝试过了,都不符合它的物xìng,最后铸剑师将自己的指甲和头发投进去,这才符合了它的物xìng成功铸成。
不过,付道士可以肯定,这陨金的品质乃是极好的,若是千锤百炼以后,可以说用来铸造神兵都够格!
最明显的证明就是,最初林封谨他们是耗费了巨资请了一名铸造名师去指点熔炼这块陨金,但现在情况却是倒过来了,那位铸造名师居然是哭着喊着要求加入铸造的工作,宁愿倒贴钱都成,若不是这位名匠很肯定这把武器铸造出来后,有很大的可能名垂青史,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可见其品质之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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